眼睜睜看著蘇聯伸手拉上了辦公室門,然後反鎖好了,守在門邊,蘇夏微微蹙起眉頭,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蘇夏很快反應過來了,試探問道:“那個……蘇聯……你這是幹什麽?”


    蘇聯低著頭,垂下的劉海遮住她的眼睛,雙手背到身後,靠在辦公室門上,說道:“提督那麽著急走幹什麽,”


    “不是著急走……”蘇夏解釋,“有事,真的有事,辦公室那邊一大堆事情等著我處理。”


    蘇聯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問道:“那麽討厭我們嗎?”


    “沒有討厭你們。”蘇夏說,“我怎麽討厭你們了。”


    “不討厭我們的話……有什麽事情那麽著急,稍微等一下都不行。”蘇聯抬起頭來,“一杯水都不願意喝,一杯酒不喝就要走。”


    紅色高加索配合說:“就是、就是,最少喝一杯酒再走吧。”


    你們難道真的把剛剛端上來那一個當做水嗎。如果那個是水的話,那麽酒又是什麽,酒反而是水,生命之水嗎?我就是不想喝酒啊,所以著急走啊。如此心想著,蘇夏說道:“真的有事……再說了,現在是工作期間,不許喝酒吧。”


    “高加索。”蘇聯喊,“你知道,有工作期間不許喝酒的規定嗎?”


    “沒有吧。”紅色高加索雙手抱胸,低著頭思考片刻,理所當然說,“工作期間不許喝酒,不喝酒怎麽工作,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蘇夏望向紅色高加索,少女臉上看不出一點捉黠的笑容,看起來她真的是那麽想的。蘇夏張張嘴?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裏吐槽比較好了。應該說,果然是毛子船嗎?


    “正常來說,不管是哪裏都是工作期間不許喝酒吧……”蘇夏想哭?不知道怎麽說比較好?“總之?不然這樣吧,等到下班了,我請你們喝酒。下班了?不用擔心接下來的工作?可以隨便怎麽喝。盡情、盡興,想怎麽喝都可以。”


    蘇夏的計劃,可以請客、喝酒?隻需要找來列克星敦相陪就可以了。


    “我們可以現在先小喝兩杯?等到下班了以後再痛飲。”蘇聯提議。


    “高加索。”蘇聯喊。


    “收到。”紅色高加索說著彎下腰?打開辦公桌的櫃子?隻見那裏麵放滿了酒?各種各樣的款式。少女纖細的手指在一瓶瓶酒上點點點?最後手指摁在瓶蓋上向後一撥,酒瓶往後倒,她便順勢抓住了瓶頸。


    蘇聯接過紅色高加索拿來的酒,自言自語:“這個度數有點低。”


    “算了,就這樣吧。”蘇聯把酒舉起來?“隻要喝完這一瓶……低度酒?絕對不會影響工作?提督就可以走了?然後我們等到下班以後再喝。”


    蘇夏搶過那一瓶酒,旋轉著酒瓶看標簽,就算那些俄文不認識?不知道什麽酒,應該是什麽伏特加吧,不然白蘭地,那個數字還是認識的。


    隻有六十度,低度酒,沒毛病啊。蘇夏拿著酒苦笑。


    蘇聯說道:“提督還是不願意喝,還是想走,你就是討厭我們吧。”


    蘇夏想要解釋,不等他解釋,蘇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說道:“我早就知道了……你這個負心的男人。”


    “啊?”蘇夏有點傻了,我怎麽就負心了?


    蘇聯從他的手裏搶回酒,擰開瓶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咕嚕嚕一口喝了半瓶,一擦嘴角,說道:“如果當初不喜歡我,為什麽要接受我的戒指。既然接受了我,為什麽又要那麽對我。”


    蘇夏弱弱問道:“我怎麽對你了。”


    “怎麽對我了……”蘇聯把剩下的那半瓶全部幹掉,“好不容易來一次,談完了工作就要走,一杯水都不願意喝,一杯酒都不願意喝。”


    “那個……我說了,還有工作。不然那麽多工作交給l20嗎?你不知道,l20到底有多憨,簡直不能再憨了。”蘇夏解釋,為了解釋,毫不介意編排l20,事實上根本不是編排,l20就是一個憨憨、一條鹹魚。


    “借口,全部都是借口。”蘇聯說,“我不知道有什麽工作那麽著急,等一下都不行,深海旗艦來襲嗎?你以前從來不工作,鎮守府還不是這個樣子。l20是憨憨,不是還有勝利號嗎,勝利號也不行?”


    蘇夏一時啞然。其實還是可以狡辯的,隻是攝於蘇聯的氣勢。


    眼看蘇夏不說話,肯定是心虛了。蘇聯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到她的心口上,說道:“好了,你還有什麽借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摸一下這一顆心,被你傷透了的心。”


    作為維內托的表親,蘇聯沒有像是其他戰列艦那樣豐厚的資本。隻是維內托的表親,多多少少有那麽一點料的。蘇夏沒能感受到什麽被傷透了的心,隻感受到一片柔軟。


    作為正人君子,蘇夏想要抽回手,然而蘇聯抓得很緊,繼續說道:“距離我們結婚有多久了……蘇聯到底做錯了什麽事情,提督你要那麽傷害蘇聯。提督說出來,蘇聯哪裏做得不對,蘇聯馬上就改。”


    “蘇聯什麽也沒有做錯,什麽也不需要改……”蘇夏反應過來,“不對,我哪裏傷害蘇聯了。”


    蘇夏生怕記錯,努力回憶了一下。沒問題,他一直以來對蘇聯蠻好的。


    獲得並沒有多久,好好安排了演習練到高等級。該有的裝備一個不缺,mk6也不算差吧。也沒有進行過什麽騷擾吧,像是對待海倫娜、密蘇裏、cv16等等人,首先安排成為給秘書艦,然後對手機屏幕戳戳戳什麽的。


    蘇夏說道:“我從來沒有對蘇聯做什麽吧。”


    “什麽都沒有做,這就是理由啊。”蘇聯說,“你見過夫妻那麽久什麽也沒有做的嗎。我們是夫妻吧,你有把我當做老婆嗎。”


    蘇聯憤憤不平。


    “提督,你知道嗎?”


    “你知道我的心裏有多少期待嗎……期待你什麽時候一見到我,用你那一雙火熱的大手,抓住我的手說,我最親愛達瓦裏希,我想你了。一想到你就喝一口酒,胸腔火熱的,這個冬天不再寒冷。”


    “你知道我的心裏有多少期待嗎……期待你一見到我便緊緊抱住我,說我想你了,然後低頭吻我。”


    “沒有,什麽都沒有。即便是那麽熱的天氣,我絲毫感受不到一點溫暖。”蘇聯抱著肩膀,“零下的低溫,剔骨的寒風……好冷,真的好冷。”


    “我……嗯,我……”蘇夏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麽解釋比較好,“反正我不討厭蘇聯,喜歡蘇聯。”


    “既然沒有討厭蘇聯,不喜歡蘇聯。”蘇聯絲毫不顧及別人會不會聽到,大聲說,“那我親愛的同誌,為什麽那麽對待蘇聯。”


    “因為,因為……”蘇夏一下子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還是年輕了啊。


    “提督真的不討厭蘇聯,喜歡蘇聯的話……”蘇聯頓了一下說,“現在抱住蘇聯,然後吻蘇聯。不需要什麽理由,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火熱的擁抱和火熱的吻,比什麽理由都更有用,證明提督的心意。”


    蘇夏早就想通了,他現在就是大家的提督,不介意和大家親近。換一個人,像是肯特諸如此類敏感的姑娘,懷疑他不喜歡他,甚至是薩拉托加也好,為了證明他喜歡她的,不介意給予一個擁抱,再親吻一下。


    那是蘇聯,比起金剛、陸奧等等人還要強大的存在。女孩子太主動了,反而讓人感覺十分有壓力。蘇夏遲疑著,東張西望一下,紅色高加索站在一邊倚著辦公桌,抱著一瓶酒。


    蘇聯本來張開了雙手,甚至眯起了眼睛,微微抬起下巴,等了良久,蘇夏無動於衷,她睜開眼睛,說道:“提督,快點,你還要我等多久。”


    漂亮的白發自然披散,清秀美麗的臉蛋,蘇聯絕對是一個可愛的少女,就是呼出的酒氣是一個問題。蘇夏也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壓力山大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輕輕抱了抱蘇聯,立刻就鬆開了。


    “什麽感覺也沒有。”蘇聯說,“用力一點,還有吻。”


    蘇夏再次望了紅色高加索一眼,心想可以稍微利用一下這個少女,借口道:“高加索在看著……”


    “在就在。”蘇聯催促,“快點。”


    蘇夏不惜自汙,說道:“不,不好意思。”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就是不好意思。”


    蘇聯看著蘇夏,看得蘇夏有些發毛,突然伸出手,再次喊道:“高加索。”


    “好。”紅色高加索應聲彎腰,又拿出一瓶酒。


    蘇聯接過酒,遞向蘇夏,說道:“提督隻要喝了這個,就會熱起來。”


    蘇夏隻是笑,不接,不敢接。


    “那就隻能我來喝了。”蘇聯說,接著在蘇夏震驚的眼神中,對著瓶口一口悶了,然後拍拍臉蛋。


    蘇夏看著蘇聯喝完了酒,放下酒瓶,接著抬起頭看著他。


    蘇夏隱約有一點看明白了,蘇聯為什麽要喝酒。他下意識後退,很快撞到了什麽東西。回頭看一下,撞到了辦公桌,撞得辦公桌上的文件立架搖晃,紅色高加索躲開了。


    已經沒有辦法再後退了,蘇夏扶著辦公桌,眼睜睜看著蘇聯走過來。就算是她,連喝了那麽兩瓶酒,臉蛋也紅了起來,或許這就是她一口氣喝那麽多酒的原因,說道:“蘇聯,你想幹什麽?”


    麵前那個人,不是蘇聯,是野獸。


    蘇聯摸著脖子,摸著臉,有點熱,說道:“你說我想幹什麽?”


    “冷靜、冷靜。”蘇夏東張西望,真的退無可退了。


    “冷靜什麽。”蘇聯說,抓了抓頭發,原來整齊的短發變得淩亂起來,扯了扯衣領,露出漂亮的鎖骨,一小片白膩的皮膚,“有點熱啊……高加索你開了空調嗎?”


    又說到蘇夏的性格,越是危機的時刻,越是冷靜,他想到辦法了,不過在此之前要麻痹住蘇聯。


    “蘇聯你喝醉了。”蘇夏說,一邊說,慢慢挪動著身子。


    “我沒醉。”


    “醉了。”蘇夏說,“越是說自己沒醉的人,越是醉了。”


    “沒醉就是沒醉。”蘇聯說,根本不解釋。


    “真的沒醉嗎?”蘇夏看了一下,就差一點繞到辦公室門邊,他故意豎起三根手指,“你看這是幾?”


    “三。”


    “三?”蘇夏好笑說,“你還說沒醉?”


    到底是喝了不少酒,蘇聯也有點傻,明明是三啊,難道她真的喝醉了?


    蘇夏又說道:“你看看高加索,幾個高加索。”


    蘇聯望向紅色高加索,說道:“一個啊。”


    繞了一個半圓,總算是繞到辦公室門前。一時著急,這個反鎖怎麽打開的?蘇夏雙手藏在身後開反鎖,說道:“你再看那棵樹,是不是三顆……”


    總算是打開了,蘇夏準備先跑了再說。就算逃跑是懦夫的行為。他半個身子離開了辦公室,最後說一句場麵話,說道:“那個,蘇聯,等下真的有事……下班了,我請客,我們再喝酒。”


    蘇夏說完準備關上門。


    “不許跑。”


    架不住蘇聯一個飛撲。


    卻說l20獨自站在走廊裏,她是看著蘇聯拉上了辦公室門的,不知道蘇聯為什麽要拉上辦公室門,提督還沒有出來呢。


    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等了好久,提督還是沒有出去,l20懵了,現在應該怎麽辦。等一下,還是敲門,還是打電話給勝利號,還是打電話給俾斯麥,始終沒有辦法決定。


    l20決定還是先等一下吧,幹等著也不是一回事,決定到處走走看看,看看這裏其他的房間都是幹什麽的。剛剛走了沒多遠,看到辦公室門打開了,提督出現辦公室門口。


    l20舉起手,準備招手,發現她的提督好像被什麽絆了一下,撲倒在地上,掙紮著想要起來,但是起不來,原來他的鞋子被一隻手抓住了。


    提督脫掉了鞋子。然而那隻手,不,兩隻手抓住了他的腿。


    提督脫掉了他的褲子。


    提督起來了,提督跑掉了。


    蘇聯抓著提督得褲子追上去了。


    搞什麽啊。


    l20這一回真的傻掉了,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消失在走廊裏麵,慢慢走到辦公室,狗狗祟祟往裏麵看,隻看見一個紅色高加索坐在那裏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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