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一小部分人為提督跑掉了感到不滿之外,大部分人根本不在意。


    她們不在意的理由很簡單,相比暫時的幸福,順利成為秘書艦擁有長久的幸福很顯然很重要一點。現在有大事要做,不是計較那些小事的時候。


    英係一夥人坐在一起。


    英王喬治五世無心享用牛排,威爾士親王搖晃著紅酒杯目光深沉,獅托著腮幫子一言不發……隻有胡德在擼貓,她終於找到了她的貓,準確來說是貓大概餓了自己回來了,要知道外麵可沒有小魚幹,眨巴著眼睛看來看去,怎麽感覺大家都怪怪的,發生什麽事情了?


    英王喬治五世捏著刀叉切塊了一塊牛排,拿著叉子叉起來送進嘴中,慢慢地咀嚼,吃完了牛排,說道:“聲望你確定不參加嗎?”


    “不參加。”聲望說。


    英王喬治五世瞥了聲望一眼。


    聲望的戰鬥力可不凡,不僅有戰果,還有手段和能力,更兼得早早加入鎮守府,也就比列克星敦晚那麽一點,在提督的心目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提督最信任的人之一。


    聲望若參賽,最起碼種子級選手,同列克星敦、密蘇裏等等人一個檔次。


    聲望不參賽,可以說少了一個大敵,怎麽不讓人開心,英王喬治五世笑道:“聲望是提督永遠的女仆長,我們可比不了。”


    聲望微笑,不置可否。


    英王喬治五世看著聲望,突然有些佩服聲望,明明有機會、能力上位就是不願意,甘心扮演一個女仆,扮演一片綠葉。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一直以來深受提督喜歡,深受鎮守府所有人尊敬。


    能夠在天大的誘惑麵前恪守本心,這也是一種瀟灑吧?


    “你們在說什麽?”胡德突然插嘴。


    現在關鍵時候,英王喬治五世懶得解釋,說道:“糊德你不用管發生了什麽,你安心吃飯、擼貓就好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胡德東張西望,“威爾士你告訴我。”


    威爾士親王喝了一口紅酒,說道:“糊德你這樣什麽都不知道,我很難跟你解釋。”


    “有什麽很難解釋的……”威爾士親王看起來不願意開口,胡德望向她的好朋友羅德尼,“羅德尼你知道嗎,發生了什麽事情。”


    羅德尼說道:“胡德你從來不看群嗎?”


    胡德疑惑著拿起手機時,英王喬治五世靠在椅背上麵,說道:“你們覺得這一次秘書艦競聘者中誰的優勢最大。”


    “列克星敦嗎?”英王喬治五世說,“列克星敦在提督的心目中擁有無與倫比的地位,永遠的太甜。但這一次競聘並不是考驗這些,而是考驗大家的能力如何。列克星敦也算能文能武,但是沒有哪一項拔尖。另外她作為太太一定是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很容易受到集火。”


    “密蘇裏嗎?”英王喬治五世吃完了牛排,放下刀叉,扯了一張餐巾紙擦掉嘴角不小心沾上的油漬,“密蘇裏不僅強大,性格、長相也討提督喜歡,據說一加入鎮守府就是提督的心頭好了……唯一的問題和列克星敦一樣,太強了,很容易遭到集火,否則殘局沒得打。”


    “除此之外,赤城是可以和列克星敦扳手腕的,能夠做列克星敦的對手證明了她不凡。華盛頓原來是鎮守府法務,論工作能力沒有人是她對手。想做黑馬也要有能力,威斯康星還是有機會成為黑馬的。俾斯麥有大殺器小宅。然後衣阿華、企業、黎塞留……誰也不能小覷。”


    胡德看完了手機,現在知道怎麽回事了,問道:“還有呢。”


    “還有什麽。”英王喬治五世問。


    “我胡德不配有名字?”胡德反問。


    英王喬治五世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在討論重要的事情,胡德你不要插嘴。”


    英王喬治五世想了想補充道:“獅我沒有提,威爾士我也沒有提……我們是夥伴,不是對手。”


    “不。”威爾士親王放下紅酒杯,紅酒已經喝完了,趕在反擊幫她倒酒之前,伸手蓋在紅酒杯上麵,意思是不用了,“是夥伴,也是對手。”


    威爾士親王深知她那個姐姐,有誰妨礙到她絕不客氣,最擅長最後捅刀了。話說沒有這樣的性格憑什麽成為王者。


    獅自然也不會上當了,問道:“喬五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就是提一個意見。”英王喬治五世說,“對手真的很強,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對手,隻有團結起來才有可能獲勝。我們應該首先保證秘書艦在我們英係內部,然後大家再手底下愛見真章。”


    胡德說懵懵懂懂道:“不是說考試嗎,考試第一名成為秘書艦,你們怎麽說得好像要打群架一樣。”


    英王喬治五世真的有點無力解釋了,不過想一想胡德到底是皇家海軍旗艦,主要是不說清楚了,胡德會一直插嘴問問問不停打擾大家。


    英王喬治五世說道:“筆試沒有什麽可以說的,大家各憑本事,多少分就多少分,但是麵試的話……無領導小組討論的形式,我們可以拉幫結派、明裏暗裏不斷打壓一個人,以至於她不斷丟分。”


    “聽不懂。”胡德說,“我知道什麽是行測和申論,但是那個無領導小組討論不太懂。”


    英王喬治五世苦笑。


    相比英係討論得熱火朝天,日係雖然也坐在一起,但是基本沒什麽交談。


    陸奧開局就被淘汰了,整個人怏怏的。


    其實按規則來說,隻要辦公室方麵沒有取消她的參賽資格,她還是可以參賽的。但是英王喬治五世手中一個回合都走不下去,表現得委實有點遜,隻要還要點麵子就不應該繼續參與了。強行參與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長門忙著安慰妹妹,口口聲聲有機會一定狠狠教訓英王喬治五世一遍。


    十三號剛剛加入鎮守府沒有多久,要群眾基礎沒有群眾基礎,要戰果、榮譽也基本沒有,能力是不錯,但是沒有什麽突出的,大不了威斯康星的水平,就不要說什麽婚艦了,那個是最基本的了,總而言之就一個陪跑選手,湊湊熱鬧罷了。


    以後或許有機會挑戰秘書艦的職位,現在肯定沒有希望。


    赤城隻是安靜地吃吃吃。


    加賀倒是豪邁喝酒。


    比叡、榛名、霧島一起勸說姐姐金剛不要參賽。


    華盛頓對拉幫結派沒有興趣,她隻相信她自己,除此之外誰都不可信。


    華盛頓的打算是筆試和申論拿高分,最後無領導小組討論分數沒有那麽高也沒關係,隻要綜合分最高就是了。


    隻是短短三天時間就開始考試了,抓緊任何時間,華盛頓一邊吃飯一邊拿著手機看題。


    列克星敦和她的妹妹們坐在一起。


    薩拉托加已經吃完了午餐,拿著筷子在餐盤裏戳戳戳,說道:“姐姐,要不要我幫你找姐夫要提督和答案。”


    “姐姐不要那麽死板。”薩拉托加繼續說,“兵不厭詐,獲勝最重要。”


    “好啊,加加幫我找提督要題目和答案吧。”列克星敦看著妹妹說,“你和你姐夫關係很親密嘛……要題目和答案這種事情我都不行,你那麽自信。”


    “我隻是說幫你要,沒有保證一定要得到。”薩拉托加總覺得她的姐姐話裏有話,“試一下,不適一下怎麽知道,萬一呢。”


    列克星敦微笑。


    衣阿華級四姐妹坐在一起。


    新澤西對成為秘書艦沒有什麽興趣。她很有自知之明,她肯定當不上那個秘書艦。也沒有興趣,想一想提督好像不是太管事的樣子,誰當是秘書艦肯定一大堆事情,一旦成為秘書艦就沒有什麽機會玩了。


    衣阿華還是老一套,打親情牌:“密蘇裏、威斯康星,你們說我這個姐姐做得怎麽樣……”


    “等等,大姐,你一定會一如既往幫助妹妹吧,妹妹想要做秘書艦。”密蘇裏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知道,我因為名字密蘇裏,總是被大家叫做秘書李,但是一次秘書艦都沒有當過,每次聽到別人那麽叫都不甘心……”


    “你少來。”衣阿華說,“你沒有當做秘書艦,誰敢說自己當做秘書艦……我聽說你剛剛加入鎮守府便當上了秘書艦,後來斷斷續續時不時當一次秘書艦,當秘書艦的時間加起來比任何人都多。”


    “那個……”密蘇裏笑,“我當那個秘書艦不是秘書艦啦,名不副實,隻是吉祥物而已。提督時不時安排我當秘書艦,隻是為了騷擾我,我也不願意的。”


    “不願意……我看你開心得很。”衣阿華撇撇嘴。不得不說提督真的超級喜歡密蘇裏,她完全比不過妹妹。


    衣阿華發現小妹一直不出聲,說道:“威斯康星你在想什麽,還在想剛剛被喬五‘攻擊’的事情嗎?”


    “笑得那麽詭異,”密蘇裏對威斯康星十分了解,“肯定在打什麽壞主意。”


    “沒有、沒有。”威斯康星擺手說。


    “反正我提醒你。”衣阿華說,“這一次和平時不同。你平時搞事我們可以幫你說話,但這次全部是鎮守府響當當的人物,不小心惹了大家,我們也幫不了你……華盛頓還記得上次的事情,肯定不介意和你講講道理。”


    威斯康星頓時蔫了。


    上次隻是招惹華盛頓一個人……威奇塔和科隆根本不算數,所以最後沒事。這一次參加競聘秘書艦的全部是鎮守府大人物,隻要叫得上號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若是不小心栽了惹到大家,真的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搞事的機會一大把。


    沒必要,實在沒必要。


    但是想一想,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可以搞搞事,一定超級有趣吧。


    威斯康星真的感覺十分難受。


    基洛夫正愁港區日報不知道寫一點什麽。一直沒有大新聞,隻能刊登一點笑話和風景什麽的,銷量從何而來。沒有銷量,沒有報紙收益,沒有人打廣告,大家的薪水又從何而來。


    隨著競聘秘書艦的群公告出現,基洛夫知道接下來幾期報紙寫什麽了。圍繞著競聘秘書艦的事情寫一下就好了,大概就是有哪些人參加比賽,筆試和麵試到底是什麽名堂諸如此類的。


    基洛夫早早吃完了午餐,坐到廣播站電腦前麵,琢磨著怎麽開始,這個時候接到一個電話,眼睛下意識眯起來。


    基洛夫接通了電話。


    “喂,基洛夫嗎,我希望你幫我辦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基洛夫十分警惕,她隻是一個小小記者,就是那些大人物吹口氣的事情,“我不保證能夠幫到你。”


    “你放心,很簡答的事情不會讓你為難的……我隻要你幫我刊登一篇文章誤導一下筆試和麵試內容。”


    “請恕我拒絕。”基洛夫毫不猶豫。


    “你可以在文章開頭寫,該篇內容純屬你猜測也可以。”


    “還是拒絕。”


    “好吧……你覺得難可以理解,那麽我隻要你刊登一篇……有關競聘秘書艦的事情不容易勸大家放棄的文章。”


    “那有什麽用處。”基洛夫問,“任何有希望成為秘書艦的人哪裏會那麽容易退縮。”


    “能嚇走一個算一個……而且拿陸奧舉例,還是可能產生一些效果的。”


    “這樣的話陸奧不是被掛牆上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連陸奧都怕。”


    “我是不怕陸奧啦……現在的問題是我幫你能夠得到什麽。”


    大黃蜂和北安普頓在一起,約克城三姐妹隻有約克城和企業號。


    約克城親眼見到陸奧退場,她不認為她比陸奧強多少,當時那種情況能夠做得比陸奧更好。她不指望成為秘書艦,就指望妹妹能夠成為秘書艦。


    “企業。”約克城說,“你看大家,再看看你,你怎麽什麽動作也沒有。”


    約克城繼續說:“就算你運氣好,行測選擇題全蒙都可以,申論怎麽辦,麵試又怎麽辦。”


    企業漫不經心。


    “我一直覺得我隻有運氣好而已嗎?”


    “企業號曆史上擁有那麽傳奇的經曆,隻是運氣好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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