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內托聽到了推門聲,靠近的腳步聲,即便如此沒有回頭。


    蘇夏走到維內托身邊,視線落在維內托的身上下意識做比較,維內托還沒有到他的肩膀高,個子真的有些小,作為對比獅、聖喬治等等人的身高讓他感覺壓力山大,這還是她們沒有穿高跟鞋的情況,隨後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不禮貌。


    “維內托看什麽呢?”蘇夏順著維內托的視線往落地窗外麵看,隻能看到高大的細葉榕,茂盛的樹冠下麵安靜的長椅,修剪整齊、美觀的灌木綠牆,路燈下飛舞著無數蚊蟲,兒童自行車停在路燈下麵。


    “沒什麽。”維內托收回視線說,沒有提讓蘇夏離開的事情。


    說到底就算大家誤會她通過毆打機靈博取同情心勸退其他人好了,隻要能夠拿下提督就是勝利。說來說去英王喬治五世、威爾士親王,衣阿華、密蘇裏、威斯康星……她們為了提督姐妹閻牆又光榮了?還不如她呢。


    “今晚發現這個機靈真的能搞事啊。”蘇夏說,“真的難為維內托了。”


    維內托輕輕捶了捶額頭不願意說話。機靈真的讓人感覺難纏、麻煩。


    蘇夏笑著提議:“抓起來打一頓吧。”


    “早就打過了。”維內托說,“老實兩三天又故態複萌。”


    “那就每隔兩三天打一頓。”蘇夏笑道,他想到以前在網絡上麵看到的一張圖片很適合機靈——捂著臉的小女孩配字,大姐頭已經三天沒有打我了。


    無緣無故打機靈現實嗎?維內托搖了搖頭,當然她也知道提督在開玩笑。


    “我要她明天自己去找倫敦報告了,做倫敦的料理試吃員,不知道能夠讓她老實幾天。”蘇夏覺得可以讓機靈好好老實一段時間不調皮,倫敦的料理可不知道什麽叫做手下留情,“一整天正事不做就知道惹是生非,要不是給維內托添亂,要不是欺負妹妹。”


    蘇夏東張西望,維內托的房間以黑和紅作為主色調,裝修低調奢華,單人沙發背對著落地窗,想象維內托翹著二郎腿斜坐在單人沙發上麵,背後高大的落地窗電閃雷鳴,這個裝修完美符合黑幫大姐頭的形象。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機靈整天給維內托搗亂,給蘇聯搗亂嗎?”蘇夏走到維內托的床邊坐下,維內托的床鋪真柔軟。


    蘇夏印象中機靈作為蘇係總是和意呆利蘿莉在一起,然後就她一個大人,其他人都是蘿莉,儼然孩子王,最多就是遇到蘇聯喊一聲大姐頭,從來沒有看過她在蘇聯的麵前調皮搗蛋。


    “不敢。”維內托說,“她遇到蘇聯都是躲起來的,哪裏敢給蘇聯搗亂。”


    “蘇聯讓她做什麽事情,一點折扣也不敢打。”維內托說,說到這裏有點氣,機靈在蘇聯麵前就是一個老實的小妹,不管什麽事情盡心盡力辦得妥妥當當,證明她有能力做事情的,但是輪到她就不行了,保準拉胯。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蘇夏好奇問。


    維內托想了想說:“因為蘇聯會抓她喝酒,不喝醉不準備走,喝醉也不準走。”


    蘇夏對那一幫蘇係心有餘悸,就算是他遇到她們也是躲開的,拿酒當水喝傷不起。機靈現在是蘇係,但是底子還是卡米契亞,好像長春始終是個小毛妹。


    “你知道她為什麽不敢在蘇聯麵前調皮……你也可以灌她酒啊。”蘇夏說,“以後就不敢給你添亂了。”


    “我不喝酒。”維內托說,“隻喝咖啡,或者茶也可以,提神醒腦。”


    經常好長時間實驗,事實已經證明不管木瓜牛奶還是花生豬腳都沒有用。


    “主要還是,”維內托頓了頓說,“蘇聯性格大大咧咧,不管你怎麽搗亂她也不在意,甚至會陪著你搗亂。而且她不像是我那麽多可以吐槽的地方,作為姐姐還沒有妹妹高,作為戰列艦身高還沒有一米五,戰列驅逐艦。”


    蘇夏抬起頭:“鎮守府頂尖的戰列艦,誰敢說戰列驅逐艦?”


    維內托斜著眼睛看蘇夏,什麽意思不言而喻,意思是你就是那個人。


    “我可沒有說過維內托戰列驅逐艦……”蘇夏說著有些遲疑了,實在沒有自信啊,南達科它自從改造後性格大變變得成熟穩重起來,一個鎮守府政治正確消失了,無論如何黑胡德塞貓、黑維內托始終存在,沒少黑,“應該沒有吧。”


    維內托沒有發怒,累覺無愛了,說道:“就算是這樣,矮是不爭的事實。”


    “不是矮。”蘇夏說,“是身材嬌小可愛。”他現在可會說話了。


    “我就問提督矮不矮。”維內托可沒有那麽好對付,哄哄就高興了。


    蘇夏實在說不出那麽違心讚美的話,也沒有意義,不過直接說還是開不了口:“隻能說沒有那麽高。”


    維內托笑了笑。


    “維內托很在意身高嗎?”蘇夏站起來了,走到房門邊往走廊外麵看,不知道為什麽想要看看羅馬有沒有躲在外麵偷聽他們對話。沒有,走廊裏空無一人,羅馬在客廳裏麵老老實實看電視。


    “肯定有些在意。”維內托回答。


    “怎麽說……大家黑維內托也是因為喜歡維內托吧,不然也不會黑。”蘇夏想到聯合力量,那是個和維內托身材差不多的戰列艦,相比維內托沒有那麽顯眼也就沒有人黑,“想一想就算喜歡也不能黑吧。”


    “無所謂啦。”維內托擺了擺手說,“不要當著我說就好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我的381炮可不是吃素的。”想想381嗑藥炮也是她的黑點之一。


    “很有氣勢。”蘇夏笑。


    “我聽說提督最近一直致力開導大家,幫助大家解決煩心事,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已經幫助了很多人了。好像倫敦啊,還有肯特。”維內托突然問,鎮守府什麽都不缺,唯一能夠困擾大家隻有心理方麵的問題了。


    蘇夏回答:“差不多。”


    “現在準備開導我?”維內托看著蘇夏歪了歪頭,漂亮的白發從耳邊垂下。


    “想了想,”蘇夏說,“維內托不需要開導吧。”


    蘇夏走到維內托的書架旁邊,打量著擺在書架上麵密密麻麻的書,說道:“我想大家還不至於那麽沒有眼力見,又或者說那麽過分……如果維內托真的很在意身高的問題,大家肯定不會像是現在那麽黑維內托。隻能說維內托不討厭,甚至……不能說喜歡吧,算是一種特別的相處方式。”


    “好像說胡德塞貓,說赤城飯桶,說陸奧騷蹄子,那是黑又不是黑。”蘇夏沒有從維內托的書架上找到小黃文、小黃本,“我小時候外號蘇兄,諧音酥胸,可以說不雅的外號,有時候有些在意,但也就這樣了,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


    “機靈喜歡給維內托添亂,終究還是知道分寸的。而維內托也不討厭……應該談不上喜歡,或者說機靈久了不添亂可能會感覺生活少了一點什麽。”蘇夏說,“如若不然隻要不理機靈就好了,就是因為維內托放縱她,導致她變成那樣。”


    “不。”維內托說,“我沒有放縱機靈的打算,就是管不了她。”


    “總之就這樣吧。”蘇夏說。


    “確實。”維內托說,“我不需要開導,不需要安慰,我可是維內托。”


    “就算比不了列克星敦、密蘇裏等等,她們得天獨厚。比起鎮守府許多人,我已經算是很好了。就算矮些吧……平些吧,但是強大的戰列艦,擁有許多獎章。”維內托隨手拿起咖啡杯,“而且我不喜歡自怨自艾,抱怨上天不公平,我更喜歡自強,就算身高比不過大家,我會在其他方麵努力超過其他人。”


    “就像是廚藝,我以前做出來的料理比起倫敦好不了多少,但是現在,經過那麽久努力……我可是意大利人,而不是那些受到詛咒的英係,我很有自信。”維內托說,“什麽時候可以做給提督嚐嚐。”


    “再說。”就算維內托自信滿滿,蘇夏不敢答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提督你不相信我?”維內托問。


    蘇夏笑,就是不回答。


    “算了。”維內托說,“等到時候就知道了,事實勝於雄辯。”


    “我等著。”蘇夏說。


    “非要說的話。”維內托頓了頓,“我就在意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蘇夏問。


    “提督怎麽看我。”本來無所謂的維內托變得在意起來,隨手拿起書桌上麵書翻看起來掩飾自己目前的狀態。


    “我怎麽看維內托?”蘇夏念叨著,“維內托就維內托啊。”


    維內托輕輕扯了扯頭發:“我想問的是,提督怎麽看待我,大人還是孩子。”


    蘇夏反問:“維內托覺得自己是大人還是孩子呢?”


    “當然是大人。”維內托說,如果是孩子就不需要計較什麽身高和胸部了。


    “那不就得了。”蘇夏說,“我放心把各種各樣的事情交給維內托,不放心交給機靈、安東尼奧她們。”


    維內托低著頭,腳尖輕輕踢了踢書桌腿,說道:“我聽說提督昨天晚上和長春睡的,但是沒有對長春出手,因為長春還是孩子。”


    “是啊……你不覺得長春還是孩子嗎?哪怕她身材和孩子扯不上任何關係,但是心理年齡還是孩子。對孩子出手是不行的。”必須承認的事情,蘇夏其實很想對長春出手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有第一次,做人必須有底線。


    維內托嘲諷道:“專門安排大破的射水魚做秘書艦的提督好意思說這種話。”


    “所以說那是過去了。”蘇夏現在最頭痛的就是大家翻舊賬了。


    維內托微笑。


    “提督怎麽看待維內托呢,能不能出手。”維內托翻書,然而注意力完全沒有落在書上一點半點,全部集中在耳朵,等待提督的答案。


    “就心理年齡來說,維內托肯定是大人。”蘇夏說,“但是就身材來說,維內托也不像孩子,因為完全沒有孩子那種稚氣。維內托是成熟的大姐頭。”


    維內托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即便如此。”蘇夏說,“你讓我對維內托出手,老實說還是感覺很有壓力。”


    維內托臉白了白。


    “所以說那些不是重點吧。”蘇夏突然說。


    “什麽。”維內托問,“提督你想說什麽。”


    “我沒有辦法理解,”蘇夏說,“對不對維內托出手有什麽重要的,對維內托出手能夠證明什麽,不對維內托出手又有什麽問題。”


    “維內托那麽想要我出手嗎,沒有任何問題。”蘇夏說,“我就是想問,維內托真的搞清楚了自己想要什麽東西嗎。”


    “總而言之,我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蘇夏說,“如果維內托想要我出手,那就出手。如果維內托覺得不行,那就這樣。我覺得維內托已經是大人了,維內托是我的婚艦,我們是夫妻,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我覺得還需要再緩緩,那就等到想通了再說。”


    “重點。”蘇夏說,“我覺得維內托很可愛,不管改造前的維內托,改造後的維內托,穿綁帶比基尼的維內托,米蘭風情的維內托,穿小時候衣服的維內托,漆黑色的誓言大姐頭維內托……不管她在做什麽,喝咖啡還是拎381炮打人,我全部都喜歡。”


    “我喜歡維內托,白發紅瞳的維內托。像是孩子一樣,喜歡一個人一直欺負她。黑她隻是一米三,黑她胸部一平如洗、板上釘釘,黑她……”蘇夏說,“黑粉也是一種粉。”


    “真的,那些事情都無所謂,大人啊孩子啊,出手啊不出手啊。”蘇夏說,“我隻想說我喜歡維內托。”


    蘇夏走到維內托的身邊,輕輕地將她抱住,說道:“維內托真是太可愛了,尤其是計較自己在提督的心目中是大人還是孩子的維內托。”


    “現在,”蘇夏說,“維內托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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