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好吃不過餃子,但真的有那麽簡單嗎?


    餃子和一般的食物不同,一般食物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好壞,但餃子的精華全部藏在餃子皮裏麵,藏在餡裏麵。用料足不足,沒有辦法一眼看出來。


    有良心商家的餃子,皮薄餡大。沒良心商家的餃子,皮厚就算了,韭菜餡也不能全是韭菜吧。


    埃塞克斯這個餃子,和那些餃子不同,皮很厚,餡也很大,肉很足,當得起好吃不過餃子。


    由企業策劃的鎮守府公共設施使用規範還沒有完全出台,所以說鎮守府沒有什麽是可以真正隱瞞的,到現在已經傳得到處都是了,埃塞克斯自然也知道。


    有些人打的算盤是,趁著使用規範還沒有完全出台,抓緊時間最後瘋一把。但埃塞克斯是一個很懂事的人,就算使用規範還沒有出台,知道企業的心意如何,完全支持企業。蘇夏吃得滿嘴流油,意猶未盡,埃塞克斯考慮到他已經吃得夠多了,及時拿走了餃子盤。


    這個晚上,蘇夏十二點不到就睡覺了,足足睡了八個小時八點鍾起床,精神抖擻。


    蘇夏先走出房間,埃塞克斯緊隨其後,她穿著由蘇夏幫忙挑選的藍色的長裙,一頭漂亮的長發披散,低著頭輕輕地扯著蘇夏的衣服,一副不安的樣子。


    “你們總算知道起床了。”提康德羅加一頭及腰的長發綁成利落的馬尾,葛優躺躺在沙發上麵,斜著眼睛看了兩個人一眼後重新轉向電視。


    漢考克自然起床了,心無旁騖地看書當中。


    “什麽叫做‘總算’啊……”蘇夏吐槽,對於他來說,八點鍾起床算是很早了。


    他早忘記最初工作時必須七點不到起床,那個時候天剛剛亮,花半個小時時間穿衣、洗漱吃早餐趕公司大巴,八點鍾準時到位於市下麵的縣城小鎮的公司打卡。直到從那個公司辭職後,總算知道正常公司應該以上公司大巴就算打卡了。


    “還不‘總算’嗎?”提康德羅加念叨著從沙發上麵坐起來,“我聽說你平時總是九點多鍾起床,每天卡著點踩著線上班……明明十點鍾才上班……有沒有那麽一回事?”


    “你說呢?”蘇夏不想回答提康德羅加的問題。


    “我聽說你因為……”提康德羅加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女孩子。


    “貝爾麥坎呢?”蘇夏東張西望打斷提康德羅加的話,少了那個聒噪的家夥,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麽。


    提康德羅加是一個很容易被人帶節奏的人,一下子就被蘇夏轉移了話題,她回答:“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哦。”蘇夏應了一聲,熟門熟路洗漱去了,畢竟這是他第三次在這裏留宿了。


    等到兩個人洗漱完畢,白頭鷹貝爾麥坎回來了,站在沙發旁邊的鳥架上麵。它的鳥架昨天晚上被從埃塞克斯的房間搬出來了,cv-16不在,不管是提康德羅加還是漢考克都不願意收留,隻能放在客廳了。


    “你看什麽?”蘇夏發現白頭鷹盯著他。不得不說白頭鷹很帥,不然也沒有辦法成為美國國鳥,白頭鷹貝爾麥坎也很帥,眼神銳利,威武雄壯,就是莫名感覺有一種逗比的氣息。那種感覺就像哈奇士很帥,但不管是誰看了都感覺傻。


    白頭鷹貝爾麥坎看了一下,埃塞克斯不在,她還在洗漱,女孩子總是要慢一些,朝著蘇夏惡言相向:“你這個混蛋。”一身羽毛膨脹了起來。


    埃塞克斯是不在,漢考克在,她聽到白頭鷹的話,她看著書,頭也不抬,說道:“道歉。”


    漢考克是殺手,若不是艦娘的話,肯定是殺手了,人狠話不多那種。


    白頭鷹貝爾麥坎不敢廢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幾乎立刻慫了,羽毛縮了起來,說道:“對不起。”


    精神好,星期也好,蘇夏擺了擺手道:“我原諒你了。”


    白頭鷹貝爾麥坎很氣,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敢再放狠話了,說道:“我不相信你在餃子的房間留宿……餃子那麽可愛,又美麗又動人,什麽事情也不做。”


    “嗯。”蘇夏應了一聲作為回答,主要是看到提康德羅加坐在一邊耳朵豎了起來,一副準備吃瓜的樣子。他不喜歡做八卦的主角,隻可惜作為鎮守府唯一的提督……不是每次都是八卦的主角,而是八卦總是圍繞著他。


    “你吃了餃子,現在必須給我負起責任來。”白頭鷹貝爾麥坎撲騰著翅膀。


    “你到底說什麽啊……”一晚上沒有喝水,有點口渴,蘇夏找了一個杯子倒水喝,“我什麽時候沒有負責任。”


    蘇夏很有自信,他現在很努力成為一個優秀的提督,隨後想了想,這不是努力就夠了,他好難得有機會和埃塞克斯說說話,關心一下她。一天隻有二十個小時,擁有好幾百艦娘的提督永遠沒有辦法成為負責任的提督。


    埃塞克斯是一個無口少女,她的寵物就是另外一個極端。“我知道你除開餃子之外還有許多婚艦,我不要你和她們斷絕關係,我隻要你知道,你對不起餃子,她一顆心全部放在你的身上,你卻隻能給她分出一點愛,你要知恥。”


    “知恥、知恥。”蘇夏無言以對,在這個問題上,他真的沒有說話的權力。


    白頭鷹抬起翅膀:“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我隻要你每天抽出一個小時陪餃子,陪餃子約會,陪餃子說話,陪餃子發呆。還要每天想餃子一百遍,每天對餃子說一百次‘我愛你’,這個要求很簡單吧。”


    “我努力。”蘇夏回答,看似答應了,其實什麽也沒有答應。


    “如果你以後敢對不起餃子……”白頭鷹貝爾麥坎說著抬起腳,亮出彎曲的鋒利爪子,“絕對有你好看的——噶!”


    “你威脅誰呢?”原來是漢考克伸手抓住了它的脖,“為了以防萬一,今天晚上就做白頭鷹煲湯吧。”


    蘇夏看著白頭鷹可憐兮兮的樣子,剛剛的確在威脅他,那也是為了埃塞克斯好,想了想說道:“罪無可恕,情有可原。”


    漢考克鬆手了。


    漢考克可不是做做樣子,她是真的動手,力氣很大的。現在放開了,還是感覺脖子好痛,快要被折斷了的感覺,白頭鷹甩著頭,看著蘇夏突然有一些感激。


    “怎麽說,”蘇夏突然說,“我不敢做什麽許諾,我唯一敢保證的事情,我會努力對餃子好,關心她、照顧她。因為她不僅僅是我的艦娘,還是我的婚艦。”


    “當然,”蘇夏看向漢考克,漢考克一如往常穿著一身黑衣,一頭長發打理得整整齊齊,還有提康德羅加,他是喜歡欺負她,這也是因為喜歡才欺負,不然懶得說一句多的,“除開餃子之外,漢考克、提康德羅加……還有十六,我的十六太,我都會對大家好的。”


    蘇夏一邊說,走到漢考克的前麵,輕輕地抓住她的手拿起來,吻一吻,隻見漢考克一直沒有表情的臉露出驚心動魄的笑容,接著站起來,撓了撓提康德羅加的下巴,提康德羅加下意識抬起下巴。


    白頭鷹貝爾麥坎看到這麽一幕,一直對它不屑一顧的漢考克,還有一直嫌棄它的提康德羅加在某個人的麵前如此溫順,剛剛對他積累起來的好感一瞬間消失殆盡。


    埃塞克斯很快洗漱出來了,大家一起去吃早餐。


    今天不是周末,蘇夏必須上班,一個上午沒有什麽工作,隨便處理一下就完了,剩下的時間全部在看書。


    除開特殊情況,蘇夏現在下午不去辦公室了。這不是沒有什麽工作嗎,有那個時間不如多陪陪大家。


    大家都是那麽想的,包括作為秘書艦企業也是那麽認為的,根本不在意提督多待在辦公室可以多陪陪她,事實上這也是她能夠一舉成為秘書艦的原因,她一直是一個很大度的人。這裏不點名,換做某個人,一旦成為秘書艦一定瘋狂攬權,推進有利於自己的政策。


    中午休息了一下的蘇夏,下午去觀看演習了。今天觀看演習的人意外有一些多,除開勝利號之外,還有阿芙樂爾、俾斯麥、長門、毛奇、胡滕、維內托、聯合力量等等人,他陪著她們好好說了一會兒話,了解了許多知識。有時候陪大家聊天也是一種學習。


    演習結束,那些參加演習的人還沒有回到鎮守府,蘇夏便走了,從碼頭走上海邊堤壩。


    夏天實在太熱了,除開沒有太陽的晚上,基本沒有什麽人在外麵活動。現在涼爽的秋天,在外麵活動的人就多了。正準備離開海邊堤壩前往商業樓的蘇夏,看到一大堆孩子聚在海邊堤壩嚷嚷著什麽。


    蘇夏一眼看到站在一大堆孩子當中的巴夫勒爾。不是因為她在一堆孩子中相當高,也不是因為她有一頭漂亮的橙色波浪發,更不是因為她明明隻是少女而已胸部卻相當大,隻是因為她舉著一支旗。


    巴夫勒爾,皇家海軍戰鬥級驅逐艦一號艦。


    曆史上皇家海軍二戰中最後一級艦隊驅逐艦,不如說她的姐姐妹妹中隻有她趕在二戰結束前服役了,服役後立刻加入太平洋第十九驅逐艦中隊,經曆了針對日本的各項行動,當然什麽戰績是別想了,一輩子最光輝的時刻是見證了日本投降。


    遊戲中因為曆史上作為防空驅逐艦,改前防空長期保持著未改驅逐艦最高防空值的記錄。改後強度有一些,即便如此還是沒有辦法進入最強之列。


    又說到強度是一時的事情,長得好看才是……就算驅逐艦,也可以是一被子的事情。巴夫勒爾的立繪相當可愛,尤其是那個換裝立繪——賽艇女郎。


    那麽多孩子聚在一起做什麽呢?


    蘇夏當然不會錯過湊熱鬧的機會了,都是屬於他的艦娘,陪誰不是陪呢,他走進了巴夫勒爾,說道:“巴巴巴巴,你們聚在這裏幹什麽?”


    據說巴夫勒爾當初遊戲實裝時,由於距離交稿時間有點時間,畫師一度表示自己都記不清女兒長什麽樣子了,名字當然也不記得了。由於這個原因,巴夫勒爾有了那麽一個外號。


    巴夫勒爾抬頭看向蘇夏,揮了揮手裏麵旗子,說道:“不是巴巴巴巴……提督你不會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哈哈哈。”蘇夏擺了擺手,“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巴普洛夫。”


    “不是。”巴夫勒爾大聲,“不是巴普洛夫。”


    “不是就不是。”蘇夏說,“你喊那麽大聲做什麽。”


    巴夫勒爾感覺血壓上來了。


    “好了好了好了。”蘇夏寵溺的摸摸少女的腦袋,“巴夫勒爾,我怎麽可能連我的艦娘名字都記不住。”


    巴夫勒爾感覺好點了,她嘟嚷道:“提督欺負人。”


    “喜歡巴夫勒爾才欺負巴夫勒爾。”蘇夏厚顏無恥。


    巴夫勒爾吸了吸鼻子。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呢?”蘇夏問。


    “賽跑。”巴夫勒爾說,“空想和可怖迎戰馬漢。”


    “馬漢怎麽可能是空想和可怖的對手。”蘇夏說,“就算空想和可怖經常摔。”兩邊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


    “馬漢騎她的小摩托阿爾弗雷德。”巴夫勒爾解釋。


    “那還差不多。”蘇夏欣然點頭,下意識看了巴夫勒爾,她今天穿著開了好大一個口的紅色抹胸和短裙,這不就是遊戲裏麵那個換裝,告訴自己巴夫勒爾還是少女,“你是裁判?”


    “對。”巴夫勒爾單手叉腰。


    “你不是賽艇女郎嗎?”蘇夏說。


    巴夫勒爾不屑一顧:“賽艇女郎又怎麽樣?”


    “等下跑完步,還有賽艇比賽。”巴夫勒爾說。


    很快便是跑步比賽了,空想和可怖經常摔沒什麽可以說的,馬漢的小摩托阿弗爾雷德可以變形,變成打橡膠子彈的機關槍,還可以發射胡椒導彈是讓人想不到的事情,必須承認夕張有點水平,但是還不能變形機器人啊。


    然後接下來的賽艇比賽裏,馬漢的小摩托阿爾弗雷爾還可以變身水上摩托艇,庫欣和她的摩托艇當然不會錯過了,威利招呼大家一起去偷衣阿華的水陸兩用摩托車,但沒有人相應掃把星……


    蘇夏的鎮守府生活,上午學習,下午陪大家玩耍或者約會,現在天氣涼爽了,孩子們的活動真的越來越多了,可好玩了,他感覺時間過得飛快,一不注意一天時間就過了,又到了周末,又到了周一要上班。


    就這樣,聖建日悄悄地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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