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月,我也是非你不娶,心中隻有你一人,你要是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女子被這話迷得小鹿亂撞,“阿陽哥哥,朧月這就回府告訴爹爹,讓爹爹退了這門親事。”


    接下來,隔壁已經開始海誓山盟了,楚樂琂聽得腳趾摳地,不是一般的尷尬。


    他牙齒咬著水杯,眼神飄忽不定,聽著那些閨房之語,臉都紅透了。


    自打出生,他還是個母胎單身狗啊。


    更何況,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古代女子待字閨中時,不能輕易與男子私定終身,壞了名節是小,若是被浸豬籠,小命都要沒了吧。


    況且這位小姐,聽你的意思,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在你這叫紅杏出牆,在現代你是出軌啊!


    不過我還是敬佩你們的勇氣,敢於追求真愛!


    楚樂琂紅著臉問江俞深:“閣主,這就是你所說的吃瓜?”


    這瓜一點也不好吃!


    江俞深慢條斯理地問:“你可知,那位小姐是誰?”


    楚樂琂:“我哪知道她是誰,我又不認識。”


    江俞深:“那位小姐是顧槐顧將軍之女,前些日子,才與你那二皇兄定了親事,至於那男子,是秦沐陽,乃戶部右侍郎的長子。”


    楚樂琂:“……”


    好家夥,吃瓜吃到自家人身上。


    楚樂琂不說話,江俞深又問:“你可知,戶部現在是誰的人?”


    楚樂琂搖頭。


    書裏,戶部尚書是後麵歸順三皇子的,聽江俞深的意思,戶部尚書現在就已經選擇三皇子了?


    “戶部的左右侍郎是尚書大人的左膀右臂,自然有義務幫自家主子分擔解憂,況且,秦侍郎還有意將自己的妹妹秦若幽許配給三皇子。”


    楚樂琂被整懵了。


    讓妹妹嫁給三皇子,讓兒子去攪黃二皇子的親事,給二皇子的腦袋上扣一頂綠帽子。


    秦侍郎一頓操作猛如虎啊!


    楚樂琂收緊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江俞深,小聲說:“閣主,我聽說騰凰閣的風雨樓收攬了天下各種消息,原來這種秘辛都有。”


    [你怕不是有特殊癖好。]


    江俞深輕笑一聲:“阿琂這就說笑了,我做這些,可都是為了阿琂你。”


    楚樂琂不信,卻笑臉相迎。


    “這麽說,我還得謝謝閣主呢?”


    江俞深說:“不客氣。”


    楚樂琂咬牙,心裏冷哼:[我謝你個毛線!]


    江俞深心裏疑惑,毛線是什麽東西?


    看來是他太放縱這人了,不知道誰才是掌控之人,才由得他的嘴皮子這般溜。


    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漆黑幽深的眸子劃過陰沉,說道:“你可還記得,當初在荒城時,追殺你的人是誰?”


    楚樂琂:“不知。”


    [這個時候就應該裝傻。]


    [除了你還能是誰,就你追殺的時候最為積極了,說不定那黑衣人就是你找來演戲的。]


    江俞深緊緊攥著拳頭,壓抑著一掌拍死這人的衝動,在心裏告訴自己,這人還有用。


    他壓抑著怒意,說道:“騰凰閣隻是其中一人,先鋒可是顧將軍呢。”


    楚樂琂低眉沉思,想到那日顧將軍對自己的態度。


    他是魂穿到原主身上的,這身體就是原主的,可那日顧將軍見了他,立馬咬定他不是太子。


    除非顧將軍認定太子已死,這才敢這麽放肆,咬定他不是太子。


    幾天聽江俞深這麽一說,真有幾分道理。


    分明顧將軍料定太子活不成了。


    楚樂琂蹙眉,“顧將軍對……我做了什麽?”


    江俞深盯著楚樂琂,眼神炙熱:“他在你的吃食裏麵下了斷腸散?你不記得了?”


    楚樂琂心裏咯噔一聲,千萬不能在江俞深麵前暴露身份。


    他輕咳一聲,解釋說:“當時被下了藥,暈過去便什麽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被那黑衣人追殺,再然後就遇見你了。”


    [遇見你這個煞神。]


    江俞深手裏的杯子啪嗒碎了,聽見聲響,楚樂琂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江俞深。


    他眼裏都是害怕,半天不敢說話。


    江俞深:“方才一時間控製不好內力,捏碎了,太子可要小心說話,若我聽了不想聽的,一個控製不住,傷了太子可不好了。”


    楚樂琂咬牙,這是在警告他不要說謊呢!


    [心情好的時候叫阿琂,想刀人的時候叫太子!陰晴不定的狗東西!]


    江俞深手裏的杯子再次碎成了粉末。


    楚樂琂假笑,眨巴眨巴眼睛說:“閣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當如實相告,閣主請繼續說。”


    [遲早找個機會遠離你這個煞神!]


    想逃?沒門。


    江俞深繼續說:“那日,你吃下了斷腸散,本該斃命,那黑衣人將你的屍體擄了出來,誰知你又活了過來,太子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楚樂琂汗顏,麵上淡地定說:“閣主說笑了,你神通廣大,我的事情,閣主什麽都知道,哪有瞞著你的事。”


    江俞深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有沒有秘密日後咱們慢慢探討。”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楚樂琂心裏冒汗,緊張地咧嘴笑著,笑得十分難看。


    江俞深見了,嫌棄地說:“別笑了,難看死了。”


    楚樂琂立刻閉上嘴,一臉的生無可戀。


    [下輩子,打死也不要遇到你了。]


    他覺得他就像是籠中的鳥一樣,飛不出去、又無法逃離,隻得在那小小的籠子裏,任人擺布。???.23sk.


    而江俞深就是那籠子,充滿了各種危險。


    摩挲著杯子,江俞深的眼神晦暗如深,低聲說:“太子殿下,如今顧將軍已經對你出手了,你既然還活著,他們必然不肯罷休,你如今在京城中形單影隻,打算如何應對?”


    楚樂琂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倒是有方法應對,但你允許嗎?]


    [隻要逃離這阜城,逃離你這鳥籠,我自然活得自在,可你允許嗎?]


    江俞深笑了,放楚樂琂離開?


    他當然不會。


    “太子莫要覺得我放你離開就能了事,如今之際,我願意放你走,恐怕別人也不願放你離開的。”


    楚樂琂疑惑地問:“閣主這是什麽意思?”


    江俞深:“太子回東宮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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