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琂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要是害怕,下次不必跟著去了。”


    天羽一聽,害怕了。


    他走過來,可憐兮兮地看著楚樂琂說,“太子殿下,您是不想要奴才了嗎?”


    天羽一副快哭了的樣子,楚樂琂扶額,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這哪行啊。


    哦,想起來了,你沒有那裏,也不算完全的男人吧。


    楚樂琂:“沒有不要。”


    天羽:“可是你都不許奴才跟你去。”


    說著,天羽的嘴巴癟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馬上就要流下來了。


    見狀,楚樂琂忙指著天羽,“你別哭。”


    這一指,天羽眼眶裏的淚立馬就流下來了,哭著說:“殿下,奴才走就是了。”


    望著天羽落寞的背影,楚樂琂扶額,女孩子哭他就已經很慌了,男孩子哭他更是沒辦法,他也不會哄啊。


    畢竟有句話怎麽說的,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也太容易哭了吧。


    天羽剛走到門口,迎麵撞見了來找楚樂琂的左辭,左辭見到天羽眼眶紅紅的,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天羽就跑遠了。


    楚樂琂已經看到了左辭,坐直了身體,說道:“左大人請進。”


    左辭進屋後,先是給楚樂琂行禮:“殿下,何風已經處理好了。”


    楚樂琂拍了拍旁邊的桌子,“坐下說。”


    左辭一愣,眼底劃過詫異,站著沒動。


    楚樂琂疑惑地問:“站著做什麽,坐啊。”


    左辭依舊站著,麵無表情地提醒楚樂琂:“太子殿下,君臣有別,做臣子的,不能與主君同坐。”


    楚樂琂:“……”


    穿越過來這麽久,他隻認識江俞深,江俞深在他身邊時,被壓迫的是他,江俞深才是主子,所以,從來都是他躲著江俞深,不願與江俞深同坐的。


    他怕江俞深,怕到忘記了自己是太子。


    太子這個身份在江俞深麵前,什麽都不是,想到這裏,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底滋生。


    在阜城裏麵,楚樂琂認識楚乘風,除了上朝,他的時間都在東宮,東宮裏的宮人見著他畢恭畢敬的,看到他,躲得遠遠的。


    楚樂琂看向左辭,一雙眼眸清澈明亮,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左大人,你忘記之前讓我跪你的事情了?”


    左辭一絲不苟地說:“太子殿下那個時候是犯人。”


    楚樂琂:“……”


    真沒意思。


    跟個木頭似的。


    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旁邊的位置,說道:“這裏不是阜城,我們是來查案的,左大人也不要把殿下放在嘴邊,叫公子就可以了。”


    左辭:“是。”


    楚樂琂挑眉:“那還不坐下?”


    左辭坐下後,眼睛凝視著楚樂琂的側臉,上下打量楚樂琂,眼底充滿了探索的意味。


    這位太子,比以前順眼許多了。


    楚樂琂問:“左大人來找我,應該查到什麽線索了?”


    左辭搖頭:“裏麵並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屍體不可能憑空消失的,除非何風撒謊了,屍體失蹤的晚上,並沒有衙役看守。”


    楚樂琂讚同左辭的話,今天看何風那膽小的樣子,以何風的膽子,他也不敢做出勾結他人,銷毀屍體了。


    444:【宿主,你知道今天的何風像誰嗎?】


    楚樂琂黑臉:【滾。】


    我承認像我,行了吧。


    那不是我見到江俞深就忍不住害怕好嗎?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對江俞深的害怕,就像是刻在骨子裏似的,靠近就腿軟加心驚。


    楚樂琂和左辭又聊了一些案件的事情,一聊就是好半天。


    送走左辭,楚樂琂關門準備睡覺,門剛剛合上,他鼻尖便問道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股味道縈繞在鼻尖,讓楚樂琂心驚膽顫的。


    這是江俞深的味道。


    他的手僵住,身後的呼吸越來越近,最後,他耳邊響起江俞深的低喃:“太子殿下怎麽把你的侍衛丟下了?”


    楚樂琂心髒狂跳,心裏一陣慌亂,想著怎麽狡辯。


    [有你這樣的侍衛嗎?你是大爺好吧!]


    楚樂琂沒有轉過去,低著頭,小聲問:“你怎麽來了?”


    江俞深眸色深沉,微黯的光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的側臉照射得更加輪廓分明。


    那張臉很普通,深邃的眼眸邪肆張揚,充滿了攻擊性。


    “太子殿下和左大人深夜徹談,談了一些什麽,不如說出來,讓本座也聽聽。”


    一聽到江俞深說本座,楚樂琂就隻要要完蛋,這是生氣了。


    他輕咳一聲,繞過江俞深,微微勾唇,說道:“討論案件,這件事是機密,不能說。”


    [就是能說,也不告訴你。]


    拉開一段距離,楚樂琂這才看清楚江俞深,江俞深此時還頂著韓於的臉,一身玄色的衣衫,精致的雲紋腰帶將他的腰顯露出來,身姿挺拔,叉著手,涼涼地看著他。


    陰翳的眸子都是寒意,薄唇抿著,他的怒火仿佛馬上就要崩出來。


    [完蛋了,大魔王生氣了了,而且很嚴重的樣子。]


    [你還好意思生氣!要不是你摸我的嘴唇,還湊過來要吻我的樣子,我能躲你嗎?]


    [我可是正常男人,不是斷袖。]


    江俞深蹙眉,吻你?斷袖?


    笑話。


    不過是見你的鎖骨還能入眼,嘴唇摸起來軟,我欣賞一下。


    怎麽就要斷袖,還要吻你了?


    江俞深手指哢哢作響,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的響。


    聽到這聲音,楚樂琂趕緊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警惕地看著楚樂琂。


    [肯定又要掐我脖子了,除了掐脖子,他就隻會掐脖子,一點新意都沒有。]


    江俞深咬牙,沒有新意是吧。


    他壓低了聲音說:“太子殿下,過來。”


    楚樂琂搖頭,腦袋像撥浪鼓似的。


    “過來。”江俞深聲音裏帶著寒意,讓楚樂琂不由顫了一下。


    “閣主,我和左辭查案,一點線索都沒有,跟你說了也沒用啊。”


    江俞深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朝楚樂琂勾了勾手指,哄騙道:“你過來,我可以為你提供線索。”


    “真的?”


    “真的。”


    楚樂琂承認,他心動了。


    騰凰閣的風雨樓可是專門打探消息的,如果風雨樓能幫忙的話,查案會事半功倍。


    他挪到江俞深身邊,小聲和江俞深商量:“如果要懲罰的話,能不能不要掐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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