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入冬,殿下的手已經如此冰涼,該不會是想讓人給你暖吧。”


    手爐放在掌心,楚樂琂感受掌心的炙熱,垂眸望著手爐心裏有種異樣的情緒。


    江俞深要假扮陸慎之,手爐這種東西都是隨身帶著的,這個時候將手爐給了楚樂琂,楚樂琂悶悶地說:“謝謝。”


    楚樂琂的聲音很小,細若蚊吟,可江俞深還是聽見了。


    眸底劃過笑意,一雙溫熱的手附了上去,捧著楚樂琂的手,腦袋靠在楚樂琂的肩膀上,聲音細弱:“殿下,手爐給了你,也給臣暖暖。”


    [演員啊你,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還演!]


    江俞深像是故意似的,整個身體往楚樂琂的身上靠,身體微微顫抖,像是真的被冷到了。


    [我去,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臭不要臉的。]


    江俞深輕笑道:“殿下答應過的,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外麵那麽多人,若是被聽見了,你覺得他們打得過我嗎?”


    楚樂琂:“.....”


    被你拿捏住了。


    手心裏多了手爐,又或許是江俞深身上的狐裘給了他暖意,楚樂琂覺得馬車裏暖和了許多,慢慢地,他沉沉地睡去。???.23sk.


    睜眼時,楚樂琂怎麽也睜不開,隻聽到耳邊的令人厭惡的聲音。


    女人聲音哽咽著問:“醫生,他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他的眼皮像是被扒了一下,眼前一片亮堂堂的,沒有任何影像。


    然後,醫生再掐了他的食指兩側,疼得他不受控製地回縮。


    醫生:“說實話,家屬還是要做好最後的打算,我們懷疑患者意識不清晰,是閉鎖綜合症,這種患者通常剛開始還能動動手指,慢慢地隻能用眼球交流,等視覺喪失之後,能用聽覺感受外界信息,但無法做出回應,死亡率極高。”


    死亡率極高!


    女人哭泣聲吵得楚樂琂頭疼,你他媽能不能不要哭了,吵得我頭疼!


    楚樂琂想起身,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女人的嘴巴縫起來,卻怎麽也動不了。


    裝個屁裝,你什麽樣子,心裏沒點數嗎?


    掙紮許久,楚樂琂聽見女人的聲音如同惡魔,這時,楚樂琂的聽覺十分敏感,清楚地聽清楚了她說的話。


    女人嬌聲說道:“琂琂,你都聽到了吧,早死早超生,媽媽給你買了巨額保險,若你死了,媽媽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艸!滿腔的恨意積攢在胸膛,無處爆發。


    我媽早死了,你算哪根蔥!


    就衝你這句話,我他媽絕對好好活著,讓你到死也拿不到錢!


    氣死你丫的。


    *


    馬車到達驛站,許子書在外麵喊:“世子,天色不早了,就在這裏歇息吧。”


    江俞深緩緩睜開雙眸,壞了抱著楚樂琂,那人睡得極其不安穩,像是夢魘了。


    意識回籠時,江俞深隻覺得手心裏全是汗,他微微蹙眉,低聲喊了一句:“殿下?”


    楚樂琂未答。


    小心翼翼地捧著楚樂琂的臉頰,讓他躺下,剛剛放下,便瞧見楚樂琂臉色慘白,潔白的額頭冒著細汗,緊緊皺著眉頭死死地咬著唇,疼得發出嗚咽聲。


    見他疼成這樣,睡得如此不安穩,江俞深蹙眉,幫楚樂琂擦汗。


    下一秒鍾,楚樂琂抓著他的手腕,扯著手就往嘴裏塞,然後惡狠狠地咬下。


    在夢裏發泄不出來的恨意,統統在這裏體現。


    江俞深被咬得生疼,鳳眸盯著楚樂琂,抿了抿唇,對外麵的人說:“讓葉澤珩來,太子昏迷了。”


    聽到江俞深喊太醫時,左辭便要進來查看,被許子書攔住了:“左大人,世子不能吹風。”


    左辭也不相讓:“我奉命保護太子殿下,如今太子出事,我無法交代。”


    這時,葉澤珩調笑道:“你能不能交差我不知道,要是你現在還不讓開的話,我覺得你還真沒辦法交差了。”


    左辭這才讓開了路。


    葉澤珩進來時,除了楚樂琂死死地咬著江俞深的魚際處,血跡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


    還好那裏的肉多,否則他還真的受不住。


    見葉澤珩呆坐著,江俞深蹙眉提醒葉澤珩:“你再不讓他住口,我的手要廢了。”


    葉澤珩回過神來,作勢要將楚樂琂劈暈,江俞深看出他的意圖:“他已經暈了,你還要劈他的脖子?”


    然後就看到江俞深將人抱起來,護住了脖頸。


    葉澤珩:“.....”


    那我走?


    最後,葉澤珩掏出迷藥:“用這個。”


    江俞深:“有這東西不早點拿出來。”


    葉澤珩深呼吸一口氣,不管了不管了,你愛咋滴咋滴。


    楚樂琂用了迷藥之後,安穩地睡下。


    葉澤珩剛要走,便看見江俞深準備把楚樂琂抱起來,他無語地說:“我說阿深,外麵的人都以為你弱不禁風,手不能提的,你這個時候把太子抱出去,豈不是告訴別人,你好了?”


    你的冷靜自持呢?


    喂狗啦?


    江俞深愣著,不悅地看向葉澤珩:“不許亂摸。”


    葉澤珩白了他一眼:“本公子對太子這種的不感興趣。”


    葉澤珩將楚樂琂抱下來時,左辭上來,看見了楚樂琂嘴角上的血漬,冷冷地質問葉澤珩:“這是怎麽回事?”


    許子書站過來,拔刀攔著左辭。


    “左大人想比劃一番?”


    左辭眸色深深,“不必。”


    而天羽眼淚汪汪地拉著楚樂琂的手,十分心疼。


    見狀,葉澤珩翻了個白眼:“那是世子的血。”


    所有人:“???”


    許子書蹙眉,看向出來的江俞深:“世子沒事吧?”


    江俞深:“無礙。”


    說完,陰沉著臉看向左辭:“左大人可以讓開了。”


    左辭這才讓開,葉澤珩抱著楚樂琂進了屋,天羽追了上去。


    江俞深眼神瞥向驛站內,扶著馬車下來,許子書收起劍,上去扶著江俞深。


    江俞深掃過左辭的臉,垂眸淺笑。


    秦侍郎見狀,走了上來,盯著江俞深的背影幽幽地說:“左大人待太子盡心盡力,他身邊的人這樣對你,左大人就不生氣?”


    本以為那些刺客會殺了太子,沒想到半路跑出來一個陸世子搞事。


    現在太子忽然昏迷,如果猝死的話,也合情合理。


    ——


    閉鎖綜合症哪兒來的?


    問就是上課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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