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一章修改了一下,所以會覺得重複,但也不影響閱讀的。】


    鎮遠侯府。


    楚樂琂的馬車停在鎮遠侯府門前,手指掀開車簾,抬眸便瞧見鎮遠侯府三個大字。


    三個字龍飛鳳舞,婉若遊龍,氣勢逼人。


    那朱紅色的大門上雕刻著雲紋圖案,在門的兩側放著兩隻雕刻精致的石獅子,讓這侯府看起來更加威嚴。


    聽說這是這是陸言朝的父親,陸覃所寫。


    陸覃花甲之年,致仕之前,他還是內閣大學士,在翰林院協助處理政務,官居一品。


    十年前,陸覃奉詔入宮,與皇帝談了一夜,從宸乾殿出來後的第二日,陸覃在朝堂上提出致仕,不再擔任內閣大學士一職。


    陸覃說完之後,滿堂嘩然。


    那時,陸覃不過知命之年,滿打滿算,也就五十歲,離致仕還有十年的時間。,怎麽也沒想明白他怎麽會主動要求致仕。


    幾日後,楚青玄下了一道聖旨,封陸景川為鎮遠大將軍,鎮守北境。


    朝中有人猜想,陸覃之所以會選擇致仕,是為兒子換來了鎮遠將軍。


    這一樁舊事,楚樂琂在來之前便從楚乘風那裏聽來了。


    天羽扶著楚樂琂下了馬車,很快就有人上來迎接,那守衛上來,卑躬屈膝的,直接跪在地上:“參見太子殿下。”


    楚樂琂掃了他一眼,望著那大門說:“陸世子在嗎?”


    守衛回答道:“在的,殿下請進屋。”


    楚樂琂:“不必了,本宮此次前來,是為了答謝陸世子救命之恩,本宮直接去陸世子那裏就是了。”


    “這.....”守衛麵露難色。


    楚樂琂看著他問:“怎麽?本宮不可以去?”


    守衛嚇得跪下,忙說:“殿下恕罪,世子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回京,不小心受了風寒,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恐怕會把風寒傳給殿下。”


    什麽?


    江俞深感染風寒,臥病在床?


    嗬嗬。


    他眯著眼睛,說道:“無礙,正好前幾日本宮學了一些岐黃之術,或許可以為世子診治一番。”


    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


    守衛眼神飄忽,楚樂琂催促道:“還要本宮求你不成?”


    守衛被嚇得顫抖,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給楚樂琂讓開了路。


    444:【不錯哦,現在還學會用太子的身份壓人了。】


    楚樂琂:【沒辦法,生活所迫,都是為了生存。】


    444:【繼續努力,讓皇帝看到你的成長,你的閃光點,你就可以坐上皇帝之位啦!】


    楚樂琂:“.....”


    你能閉嘴嗎?


    不說話,我不會拿你當啞巴的。


    進了侯府,這裏裝扮富麗堂皇,一路上的婢女和奴才都不少,穿過小路,楚樂琂來到了知溪苑,這裏幽深靜謐,四處都是綠竹,將院落藏在侯府的深處,所以少有人經過。


    站在知溪苑門口,守衛說:“殿下,世子喜靜,不讓任何人靠近,奴才就不陪你進去了。”


    楚樂琂斜睨他一眼,勾起一絲笑,對天羽說:“天羽,你在外麵等著。”


    天羽撇嘴,“是,殿下。”


    殿下,你又不帶我!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推開知溪苑的門,潺潺水聲傳來,那些聲響奏出清脆的聲音,院落中的小泉像是天然的樂器,奏出美妙的樂章。


    在小泉的下方,隱約露出幾片荷葉,在水底,偶爾躍出幾條紅色的錦鯉,發出聲響。


    往裏麵走,是一間小竹屋。


    竹屋立於水邊,穿過竹子編製的橋就能到達。


    越往裏走,藥味就愈發濃烈,那種味道,像是日積月累,不斷堆積的味道,怎麽也消散不開。


    “咳咳。”


    裏麵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那樣子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似的,讓人聽了也覺得揪心,要不是楚樂琂知道真相,真的會以為這人快要一命嗚呼了。


    楚樂琂往前走,輕輕推開門,房門發出嘎吱的聲音。


    打探四周,屋子裏除了一些書畫,隻剩下一股濃烈的藥味,最終將目光定格在白色簾子後麵的床榻。


    聽見聲響,裏麵傳來虛弱的聲音:“誰?”


    [我草,你這演技封神了吧,你什麽時候能拿影帝?]


    演技?影帝?


    那是什麽東西。


    這讀心術有些好處,那就是很清楚地知道太子靠近了。


    這時,楚樂琂掀開了簾子,望著床榻上的江俞深。


    此時的江俞深比之前的時候還要虛弱,他氣若遊絲,發絲落在床榻上,虛弱地掙紮著起身,鳳眼迷蒙地看著他。


    見狀,楚樂琂忍不住皺眉。


    [你丫的該不會真的生病了吧,你要是病成這樣,怕是離死不遠了。]


    江俞深:“.....”


    太子整日就想他死。


    他想了又想,第一次見麵時,他是想殺太子,可是聽見他的心聲之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太子對他避之不及,即便他早已用動作表明心意,他依舊對自己有隔閡。


    江俞深垂眸,一下子又側身躺在床上,瞬間化作病弱美人。23sk.


    楚樂琂一時心軟,上前去搭著他的手腕,然後開始把脈。


    半晌,楚樂琂露出疑惑臉。


    [你他媽逗我呢,你這脈搏比我的都強勁有力!]


    還沒把人甩開,楚樂琂被江俞深反手手桎梏住,圈在懷裏,一股蘭香夾雜著煙味席卷而來,熏得楚樂琂有些頭暈。


    身後那人的呼吸清淺,絲毫沒有氣息微弱的模樣,更像是雪鬆一般清冽。


    楚樂琂抓著江俞深的手扯開,心髒狂跳不止,他弱弱地說:“閣主,放開。”


    江俞深耍賴,反而更加緊緊地抱著,呼吸落在他的後頸處,那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整個人無所適從。


    [你他媽的倒是把我放開啊!我被你嘞得喘不過氣來了!]


    楚樂琂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江俞深的手鬆了一些。


    他張了張嘴,小聲反抗:“閣主,能先把我放開嗎?”


    江俞深:“殿下好不容易來看一眼,臣當然要熱情款待。”


    楚樂琂:“……”


    [你他媽就是這樣熱情款待的?]


    把我給整無語了。


    掙脫不掉,又不能講道理,楚樂琂隻能講條件了。


    “閣主想抱也不是不可以,我想知道秦沐陽在哪兒?”


    江俞深把人一帶,翻了個身,楚樂琂身體騰空,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睡在床榻的內側了。


    楚樂琂:“……”


    你當這人是病弱世子?


    腦殘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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