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雖然是廢物,但也是將來坐上皇位的人,為了她兒子的前途,她必須和太子搭上關係。


    她恭敬地弓著身體,笑著說:“太子殿下駕臨侯府,臣婦作為侯府的主母,恐怠慢了殿下,還望殿下給臣婦機會,為殿下帶路?”


    楚樂琂眯了眯眼睛,眼神一直盯著陸夫人看。


    如果沒有記錯,封侯的人是陸言朝,你們現在住的侯府,是江俞深的吧。


    江俞深可沒有妻子。


    許子書的臉色不太好,礙於有人,他也沒有說什麽,倒是葉澤珩冷嗤一聲,涼涼地說:“陸夫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夫君還沒有封侯吧,你怎麽就以侯府女主人自居了?”


    這話讓陸夫人臉色一白,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身為鎮北大將軍的妻子,怎麽能任由一個外人欺辱她。


    陸夫人滿臉的不悅,瞪著葉澤珩,像是在警告。


    楚樂琂深深地看著陸夫人,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太子,若是在這裏得罪了陸夫人,那他的處境隻會是更危險。


    “陸夫人打理侯府辛苦了,等陸世子娶了夫人回來,到那時侯府自然有人打理,陸夫人就不必這麽辛苦了。”


    一旁的人都聽出了楚樂琂話裏的意思,太子這是站在陸世子那邊的。


    也對,那位陸世子可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太子肯定是要為陸世子說話的。


    陸夫人聞言,當然聽出了楚樂琂的意思,雖說尷尬,但臉上也得賠笑。


    “謝太子殿下關心,世子孤身一人,臣婦照料他也是應該的。”


    我看你就是想做侯府的主人吧。


    楚樂琂:“陸夫人賢惠,但本宮和八弟要在知溪苑談論案情,你也想去聽?”


    陸夫人聞言,忙說:“臣婦不敢。”


    楚樂琂看著她,淡淡地說:“既然不敢,那就讓葉公子帶本宮去就行,陸夫人盡管做自己的事。”23sk.


    楚樂琂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陸夫人自然不敢再繼續了,讓開了路。


    路上,葉澤珩輕笑,“還是太子殿下管用,你一說話,陸夫人便不敢繼續了,你說是吧,子書?”


    被喚了一聲子書,許子書一愣。


    這聲音悠長,將他的記憶拉回十年前。


    十年前,他十三歲,全家被滅,葉澤珩問了他的名字,他當時隻覺得看到了救命稻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許子書。”


    “子書,跟我走。”


    十五歲的葉澤珩將他帶回家,他便對那人起了心思。


    隻是後來,他再也不這樣叫他了。


    許子書看著他,眼底的情緒翻湧,千言萬語,隻匯成了一個清冷的字:“嗯。”


    楚縕玉漂亮的桃花眼打量著兩人,像是在查探兩人的底細。


    這兩人一個是葉神醫,一個是陸世子的隨從。


    還有,四哥什麽時候和陸世子這麽熟了?


    據他所知,四哥回京的路上,陸世子從秋水山莊的人手裏裏麵救了四哥,之後四哥上門答謝,之後便沒有再聽說這兩人有什麽交集。


    可看四哥和這兩人的互動,像是認識了許久。


    方才在外麵也是,四哥言語裏都是對陸世子的維護,這不像是四哥會做的事。


    一行人到達知溪苑時,葉澤珩先推開了門,裏麵立馬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像是要把五髒六腑都咳出來似的。


    刺鼻的藥味傳入鼻尖,除了葉澤珩和許子書,其他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楚樂琂知道真相,也捂住了口鼻。


    楚縕玉和這位陸世子不熟,隻知道他重病纏身,活不了多久了,今日進來,果然是個藥罐子。


    進去之後,葉澤珩看向楚樂琂和楚縕玉,說道:“太子殿下,八皇子,天氣入冬,慎之不能吹風,還請裏麵說話。”


    楚樂琂:“……”


    裝得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楚縕玉看向楚樂琂,等著楚樂琂拿主意,而楚樂琂說:“我不認識瑾玉,是你要找她,你拿主意吧。”


    楚縕玉說:“葉公子帶路吧。”


    進入內殿之後,藥味愈發濃烈,熏得人受不了,楚樂琂覺得,這次的藥比之前還要濃烈了。


    在濃烈的藥味中,他似乎發現了一股血腥味。


    [江俞深受傷了?]


    正想著,內殿傳來虛弱的聲音:“參見太子殿下,八皇子殿下。”


    那人裹著厚厚的衣裳,病弱的身體像是一推就倒,見到兩人之後,慢悠悠地跪下行禮。


    楚樂琂:“……”


    楚縕玉見狀,忙說:“世子身體不好,就不必行禮了。”


    江俞深咳嗽一聲,“謝殿下。”


    抬眸時,那雙深邃的眸子萎頓無神,臉色更是蒼白,他的呼吸很淺,嘴唇煞白,這幅病殃殃的樣子,讓楚縕玉也不太好意思了。


    楚縕玉:“世子這幾日身體不好?”


    江俞深眼眸劃過楚樂琂的眼睛,隨後無奈地說:“天氣入了冬,我這身體就開始這樣,也不知能活到什麽時候。”


    江俞深看楚樂琂,對上那雙眼眸時,楚樂琂在那雙鳳眼中看到了戲謔,然後就聽到了江俞深詛咒自己的話。


    [你說你,演戲歸演戲,也不能這樣詛咒自己吧,是個狼人。]


    江俞深:“???”


    狼人?


    騰凰閣處在深山之中,夜晚倒是時常傳來狼叫聲。


    可狼人他沒見過。


    江俞深身體不好,幾人圍著火盆坐著。


    楚縕玉:“世子還是要注意身體,我此次來,是想問葉公子要一個人。”


    江俞深和楚縕玉同時看向了葉澤珩。


    葉澤珩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倒是可以把瑾玉給你,你查的那件事事關朝廷命官,瑾玉是證人,你今日大張旗鼓地來,就是告訴所有人,瑾玉在鎮遠侯府,八皇子覺得……他們會不會派人來殺人?”


    這話一問出來,楚縕玉沉默了。


    這件事他的確欠考慮了。


    他查瑾玉的行蹤,卻查到瑾玉的失蹤與朝中大臣的貪汙案有關聯,查到瑾玉在合歡樓之後,他立馬帶人過去,卻被告知瑾玉在合歡樓。


    他更擔心的是,侯府的人也參與在其中。


    葉澤珩戳穿楚縕玉的心思:“八皇子懷疑我與你查的案情有關,我可以理解,不過呢,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隻是喜歡他們唱的曲子,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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