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翁千相坐在水床上,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得更高漲一些。


    然後,他重新和閻守一他們聯係。


    “哥幾個,忙著呢?~”


    “昂,都挺忙的。”韓三的聲音響起。


    翁千相一秒入戲,裝作回味無窮的感覺說道:“哎!你們是不知道啊,剛才我僅憑一人之力,和三位女施主大戰五百回合,從客廳打到臥室,從臥室打到廚房,從廚房打到陽台……打得她們嗷嗷直叫,跪地求饒,最後全都筋疲力盡,倒在我的麵前!”


    他用一種十分隱晦的話術,大致地描述了一下自己方才的經曆。


    說完他“嘿嘿嘿”地笑起來。


    閻守一的聲音響起:“老翁啊,爽夠了就辦正事兒吧,時間差不多了。”


    翁千相頓感無趣。


    按照事情正常的發展邏輯,你們幾個不是應該表達一下對我的羨慕,然後後悔自己沒有親自假扮閭欣嗎?


    尤其是韓狗王,這貨的反應太奇怪了!


    不過翁千相沒時間多問,閻守一的話提醒他了,他連忙跑到鏡子前認認真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


    在翁千相的別墅對麵,屋頂之上,閻守一四個大男人正貓著身子。


    之前別墅裏發生的事情,他們可是看了全過程的。


    他們看到兔女郎帶著三個猛男走進別墅,之後別墅裏就沒動靜了。


    當時韓三就繃不住了,要不是擔心被人發現,他恐怕會笑到肚子疼。


    又或者他會直接衝過去拍幾張照片,保留好讓翁千相社死的證據。


    韓三本打算等翁千相恢複通話的時候,拿這件事好好嘲笑一下翁千相。


    不過閻守一卻阻止了他:“現在老翁的處境不安全,一會兒咱可千萬別提這件事,否則會影響到他的情緒。”


    頓了頓,閻守一又補充道:“等事情結束了再好好笑話他。”


    韓三對閻守一豎起大拇指:“捅刀子的果然還得是親兄弟啊!”


    翁千相並不知道他的遭遇,閻守一他們全都看在眼裏,此時他已經完全做好準備。


    又等了幾分鍾,兔女郎來了。


    兔女郎敲門,翁千相直接走了出去,冷聲問:“島主來了嗎?”


    就是眼前這個臭娘們兒,差點害老子失身啊!


    憤怒的翁千相,順手拍了一下兔女郎的翹臀,算是收點利息。


    兔女郎嬌呼一聲,然後紅著臉說道:“島主馬上過來,他讓我先過來清場。”


    翁千相幹咳兩聲:“今晚玩得不盡興,我讓他們先走了。”


    兔女郎聞言,應了一聲,並沒有起疑心。


    她剛要走出院子,忽然低下頭將身子側到一邊,似乎是在給什麽大人物讓路。


    見狀,翁千相趕緊把架子端起來,他知道是島主來了。


    隻見院外走進來一位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和之前那幾個壯漢不同,這個男人身上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沒有。


    沒錯,腦袋上也沒有毛。


    男人的皮膚白得不像話,眉毛淺淺的,眼睛又細又長,給人一種古怪的妖異感。


    “你先出去吧。”男人吩咐道。


    “是。”


    兔女郎應聲離開。


    這個人就是島主?


    翁千相打量著此人,忽然間聞到了一股怪味。


    臭味?


    好臭啊!


    翁千相差點要控製不住自己捂住鼻子了,但又擔心被眼前這個男人識破身份。


    為了表達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厭惡,翁千相皺著眉頭問道:“你之前幹什麽去了,為什麽讓我等這麽久?”


    翁千相不信,一個情報節點的頭子,地位會比十二元辰高。


    所以必要的架子,一定要擺出來。


    男人不說話,盯著翁千相看,看得翁千相心裏發毛。


    突然,男人走上前,一手搭在翁千相胸口,嬌滴滴地說道:“哎喲,是不是剛才那三個男人沒能服侍好你,你就這樣對人家發脾氣?哼,我們一周才能見一次麵,你也不想人家……走,我們先進去,把該辦的事兒辦了,再說別的!”


    翁千相渾身一顫:“辦什麽事兒?”


    “討厭~~”男人嬌羞地說道,“這回換我給你上油。”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翁千相這回是滿腦子的臥槽。


    這甲子島上有一個正常人嗎?!


    不,應該說這甲子島上有一個人是直的嗎?!


    恐怕整個甲子島最直的也就是路邊的電線杆了吧?!


    躲在對麵樓頂的閻守一等人,此刻也有點繃不住了。23sk.


    還好派出的人是老翁啊!


    換做是我們,恐怕現在已經要忍不住殺人了。


    袁劍心低聲問道:“老翁可能繃不住了,我們要不要直接動手?”


    “再等等!”閻守一搖頭道,“等老翁信號。”


    翁千相沒求救,他們就沒有現身的必要。


    此時翁千相強裝鎮定,聲音卻還是有一點點顫抖。


    他擺出生氣的模樣,拍掉男人的手,冷聲說道:“別以為我是好糊弄的,你該不會背著我會情郎去了吧?”


    “怎麽可能!”


    男人果然臉色一變,身子貼著翁千相說道:“我身上一點其他男人的味道都沒有,不信你聞聞看!”


    嘔!


    翁千相差點要被熏吐了。


    他一把推開男人,沉著臉問:“那你做什麽去了?”


    男人噘了噘嘴,道:“還不是戲子又傳話了。”


    戲子傳話了?!


    翁千相眼皮一跳,問道:“他說了什麽。”


    語氣是命令,不是詢問。


    男人沒好氣地白了翁千相一眼:“死鬼,這不是正要拿過來跟你一起看嘛!”


    說著,男人從浴袍的口袋裏拿出一張字條。


    字條疊得很整齊,看樣子沒有被打開過。


    翁千相點了點頭,隨口問道:“其他人呢?”


    這個“其他人”的概念很含糊,甚至翁千相都不確定他們存不存在,但不管男人怎麽回答,翁千相都有應對的方法。


    如果男人問翁千相指的是誰,翁千相可以回答說“外麵的守衛支開了沒有”。


    但如果男人直接正麵回答問題,那對翁千相而言就是賺到。


    在這種情況,這種語境之下,翁千相問出的“其他人”,自然指的是和他一樣執行著戲子任務的十二元辰。


    假如男人知道一些關於其他十二元辰的消息,那麽他大概率會在這時候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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