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止墨從西施大娘這裏領取到了衣物、身份憑證,還有一把白蛟劍,三件東西,都給了白止墨極大的驚喜。


    而在西施大娘的咆哮聲中,白止墨已經被老鬼拉著風馳電掣一般向著他們來時的通道跑了過去!


    很快他們就過了斷龍石,而這邊似乎早就知道他們要過來,因此那道鐵門正是打開的狀態。


    老鬼拉著白止墨穿過鐵門,直到聽見背後鐵門落地關閉的聲音響起,他才終於放開了白止墨,輕笑著說道,


    “西施大娘有個癖好,那就是特別喜歡小男生,像她那似乎開玩笑說是要吃掉你的話,你最好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因為那種事情她完全能幹得出來!”


    哈?


    白止墨額頭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在他感官中,這位西施大娘雖然的確是有些輕浮、不莊重,但總體看起來還是個好人,因此白止墨對她還是頗有好感的!


    現在聽老鬼這話中的意思,感情她剛才都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博取自己的好感,目的竟然是為了睡自己!


    被一個能當自己祖奶奶的老大娘覬覦,這感覺想想就特麽酸爽!


    一時間,白止墨百感交織,竟然不知道應該以什麽表情應對老鬼的話。


    老鬼看到白止墨的表情,臉上的笑容中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狡黠,對這兩個人以後再見麵時候的場景,想想就覺得有意思啊!


    不過在白止墨的目光轉到老鬼的臉上之前,這一絲狡黠便已經被他完全抹去,沒留下一點痕跡。


    臉上剩下的,也隻剩下了對白止墨的關懷和擔憂!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來到了上方的懸壺醫館,這裏依然是他們離開時候的模樣。


    而這個時候,老鬼終於沒再繼續旁觀,而是拍了拍白止墨的肩膀,滿臉安慰地對他說道,


    “小白你不要擔心,老西施的主要工作就是看守那些物資,所以輕易不會離開地下據點,而我們的活動範圍主要是在這懸壺醫館,你隻要不主動去接近她,肯定沒問題的!”


    這一路走來,白止墨的心中有些淩亂,沒有絲毫頭緒,畢竟他以前可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和處理類似事情的經驗!


    不過聽了老鬼的話,他卻是感覺豁然開朗,撥開雲霧見月明。


    對啊,自己真是鑽了牛角尖,隻要自己不見她,她也就根本就沒機會,這麽簡單的事情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想到這裏,白止墨便不由得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感覺清爽了很多!


    “小白啊,今天是新年頭一天,所以你回去好好過個年,這兩天呢,我去收集一些信息,了解一下咱們手裏的新任務!”老鬼手裏晃了晃從冰鳳凰那裏拿來的文件,對白止墨說道。


    “三天,三天以後你再過來,然後咱們一起去完成這個任務!”老鬼微一沉吟,然後便給了白止墨一個具體的時間。


    “沒有問題,那老鬼前輩,我就先走了,您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去城主府找我!”白止墨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今天隻是他第一天報道,他也沒想著今天就正式開始自己的極凍者生涯。


    “什麽前輩不前輩的,極凍者裏不興這個,你也和他們一樣,直接叫我老鬼就行!”老鬼擺了擺手,對白止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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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我知道了,老鬼,那我們三天後再見!”


    白止墨點頭說道,他看得出來,老鬼並不是跟自己客氣,自己若是一味推辭反倒顯得有些見外和生分。


    白止墨離開懸壺醫館,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本來以為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報道,卻沒想到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看起來以後的生活不會平靜了!


    白止墨辨認了一下方向,便向著自己家小院的方向而去,這是他從一開始就有的打算,這麽長時間沒回去,他也有點想念了!


    在問了兩次路之後,白止墨終於又踏上了那熟悉的街道,雖然隻不過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但白止墨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位公子,請問,您,您認識白止墨嗎?”


    就在白止墨感歎不已的時候,他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恭敬得有些卑微的聲音。


    白止墨扭過頭去,這是一個五六十歲、初現老態的微胖男人,這人他也認識,白正米鋪的老板。


    以前白止墨經常去他家的米鋪買米,一來二去地也就認識了,於是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溫和笑意,


    “劉大叔,我就是小白啊!怎麽?這才多久不見,您老就不認識我了?放心,這回我可不是來您家米鋪賒米的!嗬嗬~”


    “原來真是你小子,剛才我看背影就感覺有點像你,沒想到還真是,這才多久不見,你小子這是發達了啊!”劉老板滿臉驚喜地說道。


    劉老板一邊說著,他的目光便落在了白止墨身上的衣服上,一雙粗短微黑的髒兮大手直接拉住了白止墨的袖口,


    “嘖嘖嘖,這衣服不錯啊!這質地,這手感,可是比我身上這件好太多了!跟劉叔說說,你小子究竟是遇到什麽好事兒了,竟然都穿上了這麽好的衣服!”


    白止墨看到劉老板滿臉羨慕地摸著自己的衣服。


    他似乎是剛幹完什麽活兒,手上黑呼呼的,不知道沾了什麽東西,而他卻是毫不在乎地拉著自己袖口可勁兒地磨蹭。


    白止墨的眉頭一皺,他對這劉老板本來的印象就不怎麽好——


    以前在他家買米的時候,短斤少兩不說,米中還經常摻雜著小石子草梗之類的東西,而且他還分毫不讓,且概不賒賬!


    而且白止墨總感覺他拉著自己的袖口,並不單純地是想摸這衣服的材質,還是想要把自己手上的汙穢蹭到衣服上去,自己的變化似乎是讓他心生忌恨了?


    白止墨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衣袖從劉老板的手中拽了出來,輕輕抖了抖潔白如新的衣袖,淡淡地說道,


    “這衣服是用荊魚內皮製成,據說不染塵汙,價值為一顆三品血晶!”


    “什,什麽?三品血晶?”


    劉老板一聲驚呼,差點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來,他那再度伸向白止墨衣袖的髒手也是直接僵住,但隨即他的胖臉上就是一陣猙獰和扭曲,


    三品血晶?


    老子這一輩子也掙不了一顆三品血晶啊!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全部家當加起來竟然換不了這小子身上的一件衣服?


    這小子以前就是個小癟三、泥腿子,他這究竟是走什麽狗屎運,竟然能穿得起三階血晶的衣服?


    聽說這小癟三是去了玄武灘,後來就聽說玄武灘爆發了獸潮,而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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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癟三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能在獸潮中保住一條小命就已經是邀天之幸,沒想到現在竟然還發達了!


    他是撿到了高階的血獸屍體,還是遇到高階序列者的遺跡?


    一瞬間,劉老板就為白止墨曾經的遭遇做了無數的猜測!


    想到白止墨的前後變化,劉老板的心態頓時有些崩,對白止墨也生出了幾分忌恨,恁這好事憑什麽就落在這小癟三身上?他有這麽大的福分嗎?


    “小白你這是遇到什麽好事啊?如果有機會也要讓你劉叔跟著沾沾光啊!”劉老板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紅,瞪著白止墨酸溜溜地說道。


    “哦,也沒什麽了不得的,隻是僥幸得了少城主賞識,現在隻不過是在城主府討了份差事而已!”白止墨淡淡地說道,同時將自己的衣袖一甩,再度避開了劉老板伸過來的髒手。


    “原來是少,少城主……”


    劉老板的麵容忽然一呆,眼神渙散,嗓子隻能發出嘎嘎的雜亂聲音,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臉色漲得通紅,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足足半晌之後,劉老板才終於回過神來,渙散的眼神重新聚攏,僵硬的髒手好似觸電一般地收了回來,臉上浮現出了謙卑討好的笑容,想要奉承白止墨兩句。


    但舉目望去,哪裏還有白止墨的影子!


    劉老板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看著白止墨那隻剩下一個黑點的背影,臉上充滿了陰鬱,最後狠狠地向著路邊啐了一口,


    “我呸,什麽東西!還得到少城主的賞識?就你這個小癟三也配!肯定隻是走了狗屎運地進了城主府,少城主怎麽會看上你這種泥腿子!哼哼……”


    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劉老板怒衝衝地向著自己的米鋪而去……


    路上遇到一條不知從什麽地方叼來一塊肉骨頭的黃狗,他還專門三兩步衝過去狠狠地踢了一腳,在黃狗的嗚咽逃跑中咒罵了一聲,


    “這遭瘟的狗,就算一時得了意,也還是一條癩皮狗!什麽東西!哼哼……”


    而白止墨就不知道劉老板後來的事情了,他現在層次不一樣,眼界自然也不一樣了,像劉老板這樣的小人物隻是他生活中的過客,以後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白止墨走在熟悉的大街上,時不時地就有那麽兩個行人看上去有幾分麵熟,而他們也對白止墨投來了奇異的目光,甚至還時不時地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看起來有不少人認出了自己,但自己身上的變化有些大,所以他們又有些不敢確定!


    這個時候,白止墨才發現,自己這一身白衣,在這大街上似乎有些紮眼,尤其還是在新年頭一天的日子裏!


    今天的日子本應該是穿紅掛綠,而他這一身白淨不染的白袍,顯得格外另類,極為吸人眼球!


    白止墨的感官並不如何好,這樣被人指指點點,他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尤其這些人還是自己曾經的鄰居和街坊!


    終於,白止墨來到自己家門前,他微微吐了一口氣,至少不需要再麵對別人的指點了!


    不過,白止墨卻發覺自己家的門並沒有上鎖,大門隻是虛掩著,白止墨推門走了進去,卻發現正屋的房間裏竟亮著火光,還有人的呼喝聲從中傳了出來。


    白止墨不由得眉頭一皺,自己也沒有什麽親戚,這地方怎麽會有人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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