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苟耽眼中的不屑都要噴出來了。


    看著王橫的體型直接不知道說什麽了。


    “來來,我就站在這裏不動,你要是能推動我,就算我輸。”苟耽直接上前一步,躬身,重心下移。


    一個弓步紮下去。


    苟耽有這個自信,二百斤的體重,敦實的像個金剛,就王橫這種體格,根本推不動他。


    王橫笑了笑也不說話,走過去,伸手搭在苟耽的肩膀上:“準備好了嗎?”


    “好了!”


    王橫想了想還是用了力,單手推了出去。


    然後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苟耽就滾了出去,足足滾了有三四米遠,像個滾地葫蘆一樣。


    場麵靜止。


    苟耽此時有點淩亂,像是被那啥過後的小娘們,驚駭的看著王橫。


    周圍安靜的也是落針可聞,大家都是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苟耽配合的真好,我居然看不出他能滾得這麽逼真,就像真的被推出去的一樣。”


    “記得某大師隔山打牛那個視頻嗎,一掌下去,隔了十多個人,最後麵那個人直接就滾了出去,但那個人沒有苟耽演的好。”


    “還能再假點嗎?”


    ……


    苟耽忘記渾身的酸疼,顏麵盡失,看著王橫臉色很難看的說道:“我們戴上拳套,打一場。”


    “武力並不能解決問題,我不喜歡打架。”王橫很認真的說道。


    苟耽此時想罵人,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打一場,打贏我,給你一千塊錢。”


    “我不賭博!”


    “你說吧,怎麽才和我打一場。”苟耽現在眼睛都紅了。


    苟耽最引以自傲的就是這副身體,他練習散打、拳擊,摔跤和柔術也有學。


    他很自信,家裏有錢,自己有不錯的身手,這也是一個資本,所以他混的風生水起,朋友也很多,就憑這個強壯的身體和身手誰都會高看一眼……


    一直都是被很多人羨慕的存在,屬於別人加的孩子,很多父母其實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壯強大,這樣不會被欺負。


    “不打是吧,那我就打你!”苟耽急眼了。


    如果王橫同意打,那是友好切磋。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屬於苟耽打人的行為,一旦要追究是要記過甚至會影響畢業,情節嚴重可能還會被開除學籍。


    可現在苟耽紅了眼,直接衝向王橫,沙包大的拳頭砸向王橫。


    有點慢!


    王橫看著拳頭打來有那麽一點慢,怎麽說呢,就如一個小孩子打過來,小孩子會感覺很快,但在大人眼中會感覺很慢。


    看著衝來的拳頭,王橫皺眉,猶豫了一下,一拳打了出去,直接打在了對方的拳頭上。


    哼!


    王橫沒動,苟耽踉蹌退後好幾步,臉色漲紅,一條手臂火辣辣的疼,拳頭甚至都有點失去知覺。


    “還要繼續嗎?”王橫笑著問道。


    “不用了!”苟耽語氣有點低沉,整個人有點落寞。


    他拉著宋陽陽離開,隻是走的有點狼狽。


    “老三,你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張揚忍了好久,等人散後問道。


    王橫在寢室裏排行老三,宮晟鳴二十歲排行老大,張揚也是二十歲排行老二。


    王橫十九歲,排行老三。


    吳彪十九歲,排行老四。


    “這是基操,不要驚訝,不就是有把子力氣嗎,農村人從小幹農活,最不缺的就是力氣。”王橫平靜的說道。


    其實他內心一點也不平靜,年少輕狂,誰不想出風頭,誰不想成為萬眾矚目的那個點。


    “我記得有個健身房裏,一個健身達人給人表演硬拉,拉完之後,周圍喝彩,這個時候一個打掃衛生大媽打掃到這裏,隨意的單手將那大杠鈴掀起……”


    “農村人都這麽大力氣嗎?”有人問道。


    “別聽他忽悠,我也是農村的。”


    “今晚上哥哥請客。”張揚開心的說道。


    有人請客,自然都沒意見,位置選的還是校外的靜心居。


    靜心居是一家沒有星級的飯店,但消費很高,普通人還真吃不起。


    傍晚,四個人走進靜心居。


    位置不是多好,隻能算一般,但是這裏的生意卻是很好。


    門口幹練大氣,上麵靜心居三個字是手寫,柔中帶剛,不會讓人感覺鋒芒畢露,但似乎骨子裏卻又很倔強。


    這字王橫直覺出自一個女人之手。


    這裏就像名字一樣,靜心,上下三層,每層麵積大約在三百來平,裝修絲毫不奢華,但是有種古樸中的高端,如一潭池水,如一幅畫,風平浪靜,似乎讓人遠離紛爭和世俗。


    這裏牆壁上有著字畫,字體柔美圓潤,都是一些修心養性,最簡單的人生道理。


    淨心守誌,可會至道。譬如磨鏡,垢去明存。斷欲無求,當得宿命。


    刹那便是永恒。


    一切皆為虛幻。


    緣來則去,緣聚則散,緣起則生,緣落則滅。


    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


    還有一些淺顯的文字語錄。


    群處守住嘴,獨處守住心。心存美好,則無可惱之事。心存善良,則無可恨之人。心若簡單,世間紛擾皆成空。


    人的煩惱無非就是:放不下,想不開,看不透,忘不了。


    不要輕易和人發生爭執,當有人和你爭執時,你就讓他贏,因為你並沒有損失什麽。


    所謂的贏,他能贏到什麽?得到什麽?


    所謂的輸,你又輸到什麽?失去什麽呢?


    爭來爭去隻會傷了彼此的和氣,還會平添無謂的煩惱,甚至會釀成禍事。


    謹慎的沉默就是精明的回避,以平常心應對無常的人生。


    ……


    王橫不知道這算不算雞湯,但看多了總會感覺會消磨一個人的意誌,感覺讓人沒有進取心,就想躺平,所以這裏不適合奮鬥的年輕人來。


    但也確實能讓一些人想開一些,看淡一些。


    另外還有一些畫,比如一張浩瀚宇宙圖,這幅畫王橫感覺很有意境,就是看著讓人感覺自己無限渺小,而宇宙卻那麽的浩瀚無邊。


    王橫不懂畫,但他很喜歡這種讓人能產生聯想的畫。


    四個人,張揚並沒有叫自己的女朋友,要了六個菜,還有兩瓶白酒,舍得酒。


    靜心居安靜,有著柔和的音樂,甚至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年輕人心大,雖然好奇王橫為什麽這麽大力量,但被糊弄過去後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今天開心,那就喝酒。


    吳彪今天喝的有點多。


    四兩!


    醉了!


    宮晟鳴不喝酒,張揚喝了半斤,剩下的王橫都喝了。


    隻是他發現自己今天怎麽喝也喝不醉。


    他其實對自己的酒量很清楚,和吳彪一個層次,隻是一直掌控很好,不多喝。


    不是不想多喝,是喝多了難受,頭疼欲裂,胃裏如火燒,那種感覺不誇張的說,有點生不如死,持續一兩天。


    他知道這是自己小金剛身的原因,沒想到還有這個效果。


    是不是千杯不醉不知道,他感覺現在喝個三瓶兩瓶的白酒應該是沒有問題。


    酒足飯飽,天也不早了,四個人回寢室。


    靜心居距離學校不遠,回去時候,王橫直接一隻手將吳彪夾在腋下。


    這和拎一隻雞感覺差不多……


    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回到寢室,王橫把吳彪扔到他的床鋪上,洗漱一番。


    幾個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張揚酒量也一般,沒一會就睡著了。23sk.


    三月中旬,今晚月亮很圓,也很亮,透過窗戶照進來。


    不得不說如果仔細看,月光真的很美,但其實很多人已經不會在去注意月光是否美麗。


    “老三,你說練武有沒有出路?”宮晟鳴還沒睡,他今天沒有喝酒。


    宮晟鳴是一個極其自律的人,早上早起晨練,每天都會刻苦練武,學習,不喝酒不吸煙,不近女色……


    “我不知道。”王橫說道。


    他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在宮晟鳴眼裏出路指的是什麽,但他知道肯定不是養家糊口。


    今天王橫的表現給宮晟鳴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他都感覺自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的堅持。


    他打不過那個苟耽,因為體格體重的原因。


    宮晟鳴是典型的那種美男子,模特那種,這種身材隻有在影視劇,偶像劇中才能以一打十,以一敵百。


    就算查查史冊,曆史上的有名戰將,身高都是一米九甚至兩米,而且是膀大腰圓,魁梧巨大,力大無窮,兵器都是七八十斤。


    以力破巧,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謂的技巧不堪一擊。


    都說看一個人適不適合練武,看骨骼,甚至老拳師,名師都要上手摸骨。


    就看骨骼是不是粗壯,看骨架,看骨質,並沒有什麽骨骼清奇那種說法,就是看你骨骼夠不夠粗壯有力。


    至於他自己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可以肯定自己身體中這個神匾一樣的任務麵板不是係統,難道是一件寶物?


    浩瀚宇宙中,地球實在是太渺小了,如沙漠中的一粒沙,如滄海一粟,傳說宇宙有九級文明,而地球似乎連一級都算不上。


    坦然受之,不應該糾結這個,要享受生活,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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