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座位,這裏除了他以外都已坐滿了人。


    右手邊是一個穿黑色皮夾克肌肉壯碩的男人,胡子拉碴的,頭發倒是留的挺長。


    不過長得挺帥,讓吳墨並未反感,反而多看了幾眼。


    桌子上擺著一瓶高度白酒,還有熟食鹵菜滿滿一桌子,估計也是飯量驚人。


    對麵是一個弱弱的男生,看起來與自己差不多大,隻是看起來很內向的樣子。


    坐上自己的座位,也不想和旁人交流。


    吳墨雙手抱胸,眼睛微闔著假寐。


    火車緩緩啟動,不一會兒聞到一股酒香。


    “砰砰!”


    黑色皮夾克大漢拍了拍吳墨,舉起酒瓶道:”兄弟,來點?“


    “謝了。”


    接過高度烈酒,猛灌了一大口,隻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燒,像是有一團火順著喉嚨一直竄到胃裏。


    他平時是極少喝酒的,隻是這兩天拍完廣告後,連連走黴運。


    心裏自然有一團火氣無處發泄,正好難得的有一個看得順眼的人,還請自己喝酒,那就隻有卻之不恭了。


    “嘿嘿,兄弟,夠豪邁!”


    皮夾克男子又砰砰拍了兩下吳墨的肩膀,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他也自己灌了一大口,滿足的“啊了”一聲。


    “我也想來點兒。”


    坐在對麵的內向男生開口道。


    “你還小,不能飲酒。”


    請求被皮夾克壯漢一口一句,那個男生也不敢頂撞,仍舊怯懦的規規矩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兄弟,看你印堂發黑,一臉鬱結,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麽?“


    “你還會算命?”吳墨道。


    “倒是也不會,隻不過見的人多了,多少能從眉宇之間看出來點。”


    “被一個棍子打破了頭,所以有點鬱悶。”


    “嗨,你這點事,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哥被人砍了我也沒你這麽鬱悶,人生長著呢,看開點兄弟。”


    男子遞過酒瓶子在吳墨的肩膀碰了碰,示意對方再來一口。


    “不用了,酒精是麻痹自身的東西,隻能短暫的逃避,醒來會更難受。”吳墨擺手拒絕。


    他從來都是極其自律的人,放肆的喝酒有生以來一雙手都數的過來。


    皮衣男子哈哈笑了兩聲,仰頭對瓶,一口氣把剩下的一大半烈酒吹了個精光。


    “好酒量。”


    吳墨叫一聲好,在別的上麵他還從未服過誰,不過從喝酒上來說這個人他是服了!


    從小到大還沒見過人這麽喝酒的。


    男子放下空酒瓶豪爽一笑,伸出巨手道:


    “我姓吳,你貴姓?”


    “咱們是本家,我叫吳墨。”


    “嗬嗬,我在家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吳二。”


    吳墨笑了笑,心道:”還真是個簡單的名字。“


    兩人握了握手,算是正式認識了。


    吳墨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其實他交朋友純粹看人。


    順眼的,隻要說上一句話,聊上兩句天,就算赴湯蹈火他也願意。


    如果是令他反感的人,就算金山銀山擺在眼前,滔天權勢贈予他,他也會不假辭色。


    在忍界時,吳墨的朋友是很多的,因為他總覺得二次元的世界,人再壞也沒有壞到哪去。


    那些陰謀,那些黑暗都隻是為了讓忍界變得更好。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執著奮鬥,火影中其實是沒有絕對的惡人的。


    忍刀七人眾的再不斬曾刺殺水影也隻是為了改變村子。


    赤砂之蠍的真正內心也隻是想要得到父母的關愛。


    曉組織的鼬更是一個悲情的存在。


    就連長門的理想也隻是為了世界的和平。


    在那個世界是沒有絕對的好人壞人之分的。


    但現實卻完全不一樣,有些人生來陰暗,看不得別人一點好。


    天生就惡的不再少數。


    在二十年前吳墨就看透了這些人的本質,所以從忍界回來後,他總是對人不假辭色。


    第一是由於自己的特殊關係不想和他人深交。


    第二就是他對這個世界還是略顯失望的。


    不過這個二三十歲的大哥略有不同。


    他的好爽,他的直白一看就是印在臉上的,這樣的人絕不會耍什麽陰謀詭計。


    他願意與人分享,這讓他打心底裏喜歡。


    “這位是你弟弟嗎?”吳墨道。


    “算是吧,天生懦弱的性子,我正準備帶他四處走走,好好鍛煉一下他。”


    ……


    火車很快到站,到達慶市時天剛剛黑。


    一路吳墨並沒有跟他們兄弟兩個多聊。


    君子之交就是這樣,不需要太多言語,有緣以後再見就是了。


    沒有留下電話,男子隻說先帶弟弟在西南瀏覽一番,以後有時間會再來慶市找他。


    “如果能再見麵,到時候請你們喝酒。”吳墨答道。


    這個世界很大,有十幾億的人口,就連慶市也有三千多萬。


    想要再次見麵的幾率可能和中彩票差不多。


    如果真的能再見麵,吳墨不介意請對方喝上一場。


    列車進站,吳墨提前走到李清荷所在的車廂,帶著她離開。


    臨走時那幾個大學生仍然恨恨的看著他,吳墨不以為然。


    “公子,我現在能說話了嗎?”


    這一路將近十個小時,可把她憋壞了,並且還特別尿急。


    “一天不說話能把你憋死麽?”


    整個車廂的人再次投來比之前更加憤怒的目光,恨不得把車廂燒了。


    吳墨隻是冷笑一聲:“嗬嗬,一群舔狗!”


    並不理會他們大步流星的走下車廂。


    剛準備下階梯時,吳墨感覺腦子突然炸了一般,眩暈了一下,他腳下一軟向後跌倒。


    下一刻可能後腦勺就要栽到火車的鋼鐵之軀上,恐怕馬上就要腦漿四濺!


    下車的眾人看著他各個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他們齊齊向後退了兩米,給吳墨留了一個空地,讓他的腦漿能夠完美發揮。


    李清荷看到前麵的主人突然向後軟倒心中大急。


    但她的小手正提著沉甸甸的行囊,大急之下隻好用自己的身軀擋住栽倒的吳墨。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自己的頭枕在一片溫軟中,吳墨安心的昏迷過去。


    想看好戲的眾人,此時看到這香豔的場景,雙目都快炸了,快要滴出血來。


    這樣的古風美女,還是魔鬼身材,這誰受得了啊!


    這小子估計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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