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出了日月華庭，騎著共享單車，二十分鍾後，來到一棟商業樓。
商業樓有一溜沿街底店，最裏邊的底店掛著佳音文化傳媒公司的牌子。
肖鋒將單車在佳音公司門前停下，下車，走到玻璃門前，門從裏邊鎖著。
門把手上掛著一個牌子：直播時間，請勿打擾。
肖鋒冷笑聲，沒錯，就是這。
貼門聽聽，隱隱約約裏邊有喧鬧聲。
再掏出手機看看，謝文東的直播間裏正直播得熱火朝天。
肖鋒圍著商業樓轉了一圈，去旁邊小超市買了兩瓶冰鎮礦泉水，回到底店旁邊的陰涼地上坐下，邊喝水邊看著街景。
手機沒有關掉直播，調成靜音，放在一邊，肖鋒偶爾瞟一眼。
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正午來臨，整條街麵在熱浪的炙烤下喧囂減弱，但依舊有人流車輛穿行。
肖鋒再看眼手機，謝文東的直播剛結束。
肖鋒笑笑，擰開第二瓶礦泉水，大大喝口，烈日炎炎下，喝口冰鎮的礦泉水真爽。
又等了十幾分鍾後，耳邊聽到開門的聲音，隨即一群人從門裏出來。
正中男子正是謝文東，他身後跟著兩個男子和五六個半老徐娘。
“師傅，今天直播忒成功了，光榜一就打賞了好幾w，我們去哪吃呀。”一個半老徐娘嬌聲問。
“你想去哪吃呀？”謝文東笑著反問。
“我想吃藍月亮的海鮮。”半老徐娘挽住了謝文東的胳膊，“師傅，你都答應我好幾次了，一次沒兌現，這次你可不能再食言。
沒有我唱的那幾個段子，榜一哪舍得那麽出血。”
“粉娘，榜一肯出血，光你唱得好，沒我們的功勞啊。”其他幾個半老徐娘不敢示弱。
“我又沒說你們。”粉娘不樂意了。
謝文東立刻打圓場，“都有都有，晚上的直播，你們都繼續再接再厲，把你們勾男人的絕活都拿出來，讓榜上那些家夥出更多血，我天天請你們吃海鮮。”
“那現在呢？”粉娘問。
“肯定是藍月亮啊，你就會抓時機。”謝文東在粉娘屁股上一拍。
粉娘一聲嬌笑。
其他人也跟著浪笑。
一群人調笑著剛到門口的商務車前，身後有人喊，“謝文東。”
謝文東停下腳步，回身問，“誰叫我？”
肖鋒走過來，“我。”
謝文東看看肖鋒，“我不認識你，你是誰呀？”
“劉梅找你。”肖鋒道。
謝文東怔怔，“哪個劉梅？”
肖鋒指指商務樓後麵，“去了你就知道了，她在那等你。”
謝文東往商務樓後看眼，“什麽劉梅，我還有事，沒時間過去。”
謝文東剛要轉身，肖鋒道，“你不是晚上還有直播嗎，現在你不見她，晚上你直播，興許她還來。
她的性格你應該了解，鬧起來說不定就會做傻事。
現在說好，不影響你晚上賺錢。
我話都說清楚了，你自己看著辦。”
丟下話，肖鋒轉身即走，剛走兩步，謝文東喊聲等等。
肖鋒停下。
謝文東問，“就她一個人？”
肖鋒點點頭。
謝文東又看看肖鋒，一指身邊兩個男子，“你倆和我過去一趟，其他人先上車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師傅，劉梅是誰呀，我們也見見唄。”粉娘酸溜溜道。
“和你沒關係，上車。”謝文東推開她。
粉娘哼聲，和其他半老徐娘上了車。
謝文東一指肖鋒，“走吧。”
肖鋒笑笑，前邊帶路。
謝文東三人緊隨其後。
商務樓後邊是一片拆遷區，房子都已寫上了拆，居民也都搬走，但拆遷還沒開始。
擋在前方的商務樓不僅遮住了陽光，也遮住了街麵上的喧囂，整個拆遷區顯得蕭條靜謐。
“劉梅在哪？”謝文東問。
“就在那邊。”肖鋒指指前方，前方是一條胡同。
“你可別騙我，我脾氣可不好。”謝文東沉下臉。
肖鋒一笑，“我就是個跑腿的，咱們又不認識，我騙你幹嘛。
再說你們三個人，我敢騙嗎？”
謝文東三人互看眼，謝文東喝聲走。
四人繼續往前走。
很快四人進了胡同，胡同狹長，幽暗，除了兩邊破敗的房舍，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劉梅呢？”謝文東看著肖鋒。
肖鋒也看著他，“劉梅沒來。”
謝文東臉瞬間黑下，“你敢騙我，你是不活膩歪了，你到底是誰呀？”
他身邊的兩個男子都握住了拳頭。
肖鋒喝口水，“陳琴是我妹妹。”
謝文東頓怔，“你就是那個肖。”
“肖鋒。”肖鋒接上話。
謝文東點點頭，“對，我聽劉梅說過你。肖鋒，你和劉梅有意見，你去找劉梅。
找我幹嘛，咱倆無冤無仇，你找我沒用。
噢，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因為我關照過你妹妹，你想當麵謝我。
你的心意我領了，謝就不必了，以後你們兄妹有啥事，需要我幫忙，盡管張口，看在劉梅的麵上，我能幫的一定幫。
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文東話音剛落，肖鋒冷笑聲，“你還想讓我謝你，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謝文東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姓肖的，你罵誰呢？”
“罵你。”肖鋒目光冷若刀鋒。
謝文東也臉掛冰霜，“姓肖的，立即給我跪下道歉，我放你一馬，否則我讓你出不了這條胡同。”
回應他的是肖鋒的不屑，“一個唱葷戲的主播，騙了點粉絲的錢，就把自己當大哥了。
謝文東，你真不要臉。”
謝文東臉已如豬肝色，“給我辦他。”
兩個男子衝向肖鋒。
肖鋒紋絲不動，等兩男子衝到近前，揮動手裏的水瓶左右開弓。
咚咚幾聲響，兩男子即抱頭倒地。
謝文東頓驚，轉身即跑，腳剛挪開步，後腰挨了一腳，一個狗吃屎，謝文東摔倒在地。
肖鋒一把薅起他，連扇幾個耳光。
謝文東口鼻流血，眼冒金星，“大哥，別打了，我錯了。”
“錯哪了？”肖鋒厲聲問。
“我不該騙劉梅的錢。”謝文東忙道。
又是兩個耳光，“錯哪了？”
“大哥，求你別打了，讓我想想。”謝文東連聲告饒。
一股冰冷的水從他頭頂澆到他脖頸裏。
商業樓有一溜沿街底店，最裏邊的底店掛著佳音文化傳媒公司的牌子。
肖鋒將單車在佳音公司門前停下，下車，走到玻璃門前，門從裏邊鎖著。
門把手上掛著一個牌子：直播時間，請勿打擾。
肖鋒冷笑聲，沒錯，就是這。
貼門聽聽，隱隱約約裏邊有喧鬧聲。
再掏出手機看看，謝文東的直播間裏正直播得熱火朝天。
肖鋒圍著商業樓轉了一圈，去旁邊小超市買了兩瓶冰鎮礦泉水，回到底店旁邊的陰涼地上坐下，邊喝水邊看著街景。
手機沒有關掉直播，調成靜音，放在一邊，肖鋒偶爾瞟一眼。
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正午來臨，整條街麵在熱浪的炙烤下喧囂減弱，但依舊有人流車輛穿行。
肖鋒再看眼手機，謝文東的直播剛結束。
肖鋒笑笑，擰開第二瓶礦泉水，大大喝口，烈日炎炎下，喝口冰鎮的礦泉水真爽。
又等了十幾分鍾後，耳邊聽到開門的聲音，隨即一群人從門裏出來。
正中男子正是謝文東，他身後跟著兩個男子和五六個半老徐娘。
“師傅，今天直播忒成功了，光榜一就打賞了好幾w，我們去哪吃呀。”一個半老徐娘嬌聲問。
“你想去哪吃呀？”謝文東笑著反問。
“我想吃藍月亮的海鮮。”半老徐娘挽住了謝文東的胳膊，“師傅，你都答應我好幾次了，一次沒兌現，這次你可不能再食言。
沒有我唱的那幾個段子，榜一哪舍得那麽出血。”
“粉娘，榜一肯出血，光你唱得好，沒我們的功勞啊。”其他幾個半老徐娘不敢示弱。
“我又沒說你們。”粉娘不樂意了。
謝文東立刻打圓場，“都有都有，晚上的直播，你們都繼續再接再厲，把你們勾男人的絕活都拿出來，讓榜上那些家夥出更多血，我天天請你們吃海鮮。”
“那現在呢？”粉娘問。
“肯定是藍月亮啊，你就會抓時機。”謝文東在粉娘屁股上一拍。
粉娘一聲嬌笑。
其他人也跟著浪笑。
一群人調笑著剛到門口的商務車前，身後有人喊，“謝文東。”
謝文東停下腳步，回身問，“誰叫我？”
肖鋒走過來，“我。”
謝文東看看肖鋒，“我不認識你，你是誰呀？”
“劉梅找你。”肖鋒道。
謝文東怔怔，“哪個劉梅？”
肖鋒指指商務樓後麵，“去了你就知道了，她在那等你。”
謝文東往商務樓後看眼，“什麽劉梅，我還有事，沒時間過去。”
謝文東剛要轉身，肖鋒道，“你不是晚上還有直播嗎，現在你不見她，晚上你直播，興許她還來。
她的性格你應該了解，鬧起來說不定就會做傻事。
現在說好，不影響你晚上賺錢。
我話都說清楚了，你自己看著辦。”
丟下話，肖鋒轉身即走，剛走兩步，謝文東喊聲等等。
肖鋒停下。
謝文東問，“就她一個人？”
肖鋒點點頭。
謝文東又看看肖鋒，一指身邊兩個男子，“你倆和我過去一趟，其他人先上車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師傅，劉梅是誰呀，我們也見見唄。”粉娘酸溜溜道。
“和你沒關係，上車。”謝文東推開她。
粉娘哼聲，和其他半老徐娘上了車。
謝文東一指肖鋒，“走吧。”
肖鋒笑笑，前邊帶路。
謝文東三人緊隨其後。
商務樓後邊是一片拆遷區，房子都已寫上了拆，居民也都搬走，但拆遷還沒開始。
擋在前方的商務樓不僅遮住了陽光，也遮住了街麵上的喧囂，整個拆遷區顯得蕭條靜謐。
“劉梅在哪？”謝文東問。
“就在那邊。”肖鋒指指前方，前方是一條胡同。
“你可別騙我，我脾氣可不好。”謝文東沉下臉。
肖鋒一笑，“我就是個跑腿的，咱們又不認識，我騙你幹嘛。
再說你們三個人，我敢騙嗎？”
謝文東三人互看眼，謝文東喝聲走。
四人繼續往前走。
很快四人進了胡同，胡同狹長，幽暗，除了兩邊破敗的房舍，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劉梅呢？”謝文東看著肖鋒。
肖鋒也看著他，“劉梅沒來。”
謝文東臉瞬間黑下，“你敢騙我，你是不活膩歪了，你到底是誰呀？”
他身邊的兩個男子都握住了拳頭。
肖鋒喝口水，“陳琴是我妹妹。”
謝文東頓怔，“你就是那個肖。”
“肖鋒。”肖鋒接上話。
謝文東點點頭，“對，我聽劉梅說過你。肖鋒，你和劉梅有意見，你去找劉梅。
找我幹嘛，咱倆無冤無仇，你找我沒用。
噢，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因為我關照過你妹妹，你想當麵謝我。
你的心意我領了，謝就不必了，以後你們兄妹有啥事，需要我幫忙，盡管張口，看在劉梅的麵上，我能幫的一定幫。
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文東話音剛落，肖鋒冷笑聲，“你還想讓我謝你，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謝文東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姓肖的，你罵誰呢？”
“罵你。”肖鋒目光冷若刀鋒。
謝文東也臉掛冰霜，“姓肖的，立即給我跪下道歉，我放你一馬，否則我讓你出不了這條胡同。”
回應他的是肖鋒的不屑，“一個唱葷戲的主播，騙了點粉絲的錢，就把自己當大哥了。
謝文東，你真不要臉。”
謝文東臉已如豬肝色，“給我辦他。”
兩個男子衝向肖鋒。
肖鋒紋絲不動，等兩男子衝到近前，揮動手裏的水瓶左右開弓。
咚咚幾聲響，兩男子即抱頭倒地。
謝文東頓驚，轉身即跑，腳剛挪開步，後腰挨了一腳，一個狗吃屎，謝文東摔倒在地。
肖鋒一把薅起他，連扇幾個耳光。
謝文東口鼻流血，眼冒金星，“大哥，別打了，我錯了。”
“錯哪了？”肖鋒厲聲問。
“我不該騙劉梅的錢。”謝文東忙道。
又是兩個耳光，“錯哪了？”
“大哥，求你別打了，讓我想想。”謝文東連聲告饒。
一股冰冷的水從他頭頂澆到他脖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