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時衝擊有點大,舒姝需要喘口氣。


    “你找我何事?”


    風念有點局促,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大佬舒教主,竟然是這麽個飛揚的美人~果然,厲害的人都長得好看。


    “咳。”冷靜,風念,你要冷靜,別忘了你的初衷啊。


    緩過勁兒來的舒姝現在正端詳著這個聲名大振的小修士,娃娃臉的羞澀小修士,修為又高,長得還可愛,適合做小弟啊。


    “在下,在下是來向舒教主求助的。”


    “求助?”若不是什麽大事,看在他這麽可愛的份上,幫一把也無妨。


    “那你說說,是為何事?”


    風念點點頭說道:“是為薛掌門。”


    聽到那三個字,舒姝揚起的嘴角瞬間下沉。


    “他的事與我無關,明玉送客。”


    風念都驚呆了,阿來長老說的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說舒教主一定會出手救薛掌門的嗎?


    “舒教主,你聽我說......”


    舒姝冷著臉大聲叫:“明玉,送客。”


    明玉哪兒敢耽擱,教主都要發火了,她趕緊一把扯住小修士往外拖。


    風念急得汗都出來了,不停的掙紮,可他哪兒是明玉的對手,被拎著衣領就往外拖:“舒教主,薛掌門被孟吾暗算活捉,危在旦夕,隻有你能救他啊。”


    “等等。”舒姝突然叫停,大驚失色:“你說什麽?”


    明玉識趣的放開可憐的小修士,風念好不容易得了自由,連忙說道:“薛掌門為了舒教主辭去掌門之位,自請退出飛羽門。他本就在同席洲的比鬥中受了傷,又受了一頓門規懲戒,那孟吾趁虛而入就偷襲薛掌門將其活捉了。”


    風念單膝跪下,祈求道:“舒教主,隻有你能救他了。小子求求你,救救薛掌門吧。”


    舒姝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你又為何得知這些消息?”


    風念趕緊掏出那把帶血的劍遞上前去,為了留著做證據,他可是一直沒把那寶劍上的血跡清理掉。


    “小子在大比之後本想離開飛羽門,卻在走出一段後撿到了薛掌門的寶劍,小子擔心薛掌門出事,就回了飛羽門中打探。”


    舒姝抬手將那染血的劍拿到手中,當真是薛崖的劍沒錯,隻是這血......她掃過劍尖,看著劍柄上的那塊血跡,瞳孔一縮,這定是他的血。


    “小子冒險打探,在那五長老房頂埋伏許久,聽到那五長老孟梨問孟吾將薛掌門關在了何處,問、問薛掌門是否還活著。”


    舒姝如遭雷劈,猛地站起身來:“他可活著?”


    風念點點頭:“還活著,但除了孟吾誰也不知薛掌門被關在何處。小子勢單力薄,又救不了薛掌門,隻能前來求助舒教主。”


    舒姝無力地跌回座位:“還活著,活著就好。”


    可他是為何會來找自己?舒姝不解,又問他:“你是如何逃過孟吾的眼,還知道來找我?”


    “本來也是被孟吾發現了的,還險些丟了命,幸運的是阿來長老出手救了我,也是他告訴我來同一教找您求助的。”


    阿來長老?那個情聖?


    “我知道了。行了,明玉,帶他下去休息。”


    這回可不等他多說,明玉就一把將他拖出去了。甚至連個好臉色都不想給他。


    風念一路被明玉連拉帶拽的扯著走,止不住的朝她求饒。


    “明玉姐姐,你可輕點,小子跟不上了啊。”


    “明玉姐姐,這舒教主是什麽意思啊,薛掌門還等著救命呢,她是去還是不去啊?”


    “明玉姐姐,咱這是去哪兒啊?舒教主是什麽意思啊?”


    明玉一把把他推進了一間屋子,關門、走人,一氣嗬成。


    風念一頭霧水,這女修怎麽這麽粗暴,還愣是不理人。


    明玉氣衝衝的將風念丟在房間,又快步走回大殿,在門口時,卻沒了剛剛對著風念那般的囂張氣焰,整個人的情緒都低沉下來。


    她沉默著走進去,看到了同樣情緒低沉的教主仍然如剛才那般呆愣在那處。


    舒姝愣愣的盯著那把寶劍,右手輕輕拂過劍柄,不知在想些什麽。


    “教主,你要救薛掌門嗎?”明玉低下頭,輕聲問道。


    好一陣,大殿之中安靜得落針可聞。


    “明玉,你回嚴卓身邊去吧。”


    是她這個做教主的對不起明玉,若是她將薛崖救回,那勢必會站在薛崖一處同席洲、同黎颯教對上。


    她不希望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夾在中間難處。


    “是教主對不住你。”


    本來以為同薛崖已然一幹二淨,可,他危在旦夕,她卻還是無法袖手旁觀。


    “你走吧。以後,你就隻是嚴卓的妻子,不是我同一教的護法。但同一教,永遠是你的家。”


    明玉的抬起頭來,已然淚流滿麵。她懂了,教主是一定要去救人的,可她不想離開自己的家。


    “教主,你不要明玉了嗎?”


    舒姝緩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


    “明玉,我不想你難做。嚴卓是個好伴侶,你同他一起一定會幸福的,聽話,好不好?”


    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滴,明玉也不停的搖頭。


    ‘她不要,她不要離開教主,她不要一個人的幸福。’


    “教主,我不走,我要陪在你身邊。”她靠在舒姝的肩膀,哭得不能自已。


    舒姝輕撫著她的長發,語重心長的歎息道:“明玉,你是席洲的救命恩人,隻要你嫁過去,隻要你不再是我同一教的人,又有嚴卓的情誼,他們定然對你恭敬有加。你莫要為了教主來踩這一灘渾水了。”


    “聽話,嚴卓不日就會過來迎親,你就跟他走。好嗎?”


    明玉哭著搖頭:“我不要,教主,我不嫁了。”


    舒姝摸摸她的頭:“明玉,聽話。”


    明玉還要祈求,舒姝卻已留她在原地徑直走出了大殿。


    “我會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這幾日,你就在教中安心待嫁。”


    明玉哭倒在地,悲慟不已。


    “我不走,不嫁。”


    她知道,教主都是為了她好,她不忍心自己夾在中間兩麵不是人,她想成全自己同嚴卓的情。可她又何嚐舍得下教主、舍得下明月他們?


    一雙手環過她的肩膀,將她慢慢扶起。明玉淚眼婆娑,抬頭望向來人。


    “明月?明月,我不走,我不嫁了不嫁了。”她仿佛找到了傾瀉處一般緊緊的抱住明月,泣不成聲。


    明月還是如往常那般,掏出手帕細細的擦幹了她眼上的淚,可這一次,她卻再也沒有順勢安慰她。


    明月神色溫和,語調平靜無波:“我將負責你出嫁的一應事宜,這兩日咱們先清點一下你的嫁妝。”


    明玉呆在那裏,她不明白,為何明月都不支持她。


    “明月,我不嫁了......”她愣愣的出聲,希望好姐妹不是她想的那樣。


    溫柔的明月依然溫柔,依然輕聲細語,可那唇齒開合之間卻說著她根本不想聽到的話。


    “你的嫁衣我已經著人縫製了,你若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我,我必定為你辦得妥妥當當。”她臉上帶著笑,若不是略微顫抖的嗓音暴露了情緒,還當真以為她就是這般冷靜。


    明玉一把推開明月,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我不嫁,我說了我不嫁。”


    可無論她如何歇斯底裏的吼叫,對麵那人也隻是帶著溫柔的神色含笑看她。仿佛今日就是她嫁人的日子,她在衷心的為她祝福。


    “明玉,聽話。”


    “聽話?聽什麽話,聽話乖乖的離開你們嗎?聽話乖乖丟棄我長大的家人嗎?還是聽話乖乖的一個人幸福嗎?”明玉嗓音嘶啞,帶著滿腔的憤懣吼出這句話,明月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我已通知嚴卓,你的婚期,就在後日。”若再晚了,薛掌門被教主救回的消息就要傳遍三界了。


    “我會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的。”明月微笑著,眼眶卻已然泛紅,嗓音帶著哽咽。


    明玉此時已經哭不出來了,她們都逼她,逼她嫁人。


    她不嫁,死也不嫁。


    舒姝出了大殿徑直找到了風念,既然要就人。就一點別耽擱。


    “走吧。”她朝他說。


    風念還在房間裏暗自著急呢,沒想成舒教主就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走?舒教主你趕我走嗎?”


    風念把手背到身後,快速的搖頭。


    “我不走。舒教主你不要這麽狠心趕我走啊,你一定要救薛掌門。”小修士頓時開始大聲嚎叫,就差又給她下跪了。


    舒姝被他嚎得頭疼:“去救薛崖。”


    “舒教主你一定要救......啊?舒教主你答應了?”小修士連忙假裝擦擦那不存在的淚水,揚出一抹如春風般和煦的笑來。


    “好好好,走吧走吧。”那迫不及待、高興得要跳起來的小模樣哪裏像是才哭過的樣子。


    “不是不走嗎?哭得挺來勁兒啊?”舒姝嗤笑一聲:“小模樣還慣會演戲。”


    風念:不,我是真情流露。


    除了帶著個來報信的風念,舒姝這趟出門教中人誰都沒帶,救薛崖,她一人足矣。


    “舒教主,你慢些,我實在跟不上。”他一個不過元嬰期的修士哪裏跟得上舒教主這等級的大佬。


    舒姝瞥他一眼,眉頭一皺。這家夥有點拖後腿啊~她幹脆伸手抓住風念的後領直接將他提著走。


    風念:這動作怎麽同阿來長老拎他出飛羽門的時候一模一樣。


    (大哭)為什麽要拎著我,就不能抓手嗎?我不是個物件,我是有靈魂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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