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這子時已過,孟吾那邊還沒有傳來什麽消息,會不會他誆我們的?”明玉擺弄著手裏的配飾,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嗬欠,都等得有些累了。


    “不會,他這次也是為了給小梨花出氣才主動提出配合我們,依他對小梨花的珍愛程度,不可能言而無信。”


    不管孟吾這人再如何壞透了,他對小梨花的心是沒得說的。不過這人全身上下也就這一點讓舒姝看得上了。


    “那咱們再等等??”反正她都聽教主的,雖然她對孟吾並不是很信任。


    舒姝搖搖頭:“不用等了,既然沒有回信,那他怕是凶多吉少。”


    “那可要去看看?”明書說道:“就算沒有回信,依邪王的本事估計也能將邪雲教攪個天翻地覆。我們若是趁這個時候前去,興許能有意外的收獲。”


    “就這麽貿然前去,明書哥你就不怕有埋伏啊?”


    明玉一下子精神了,這可不是說說的事,邪雲教那地方怪邪門的,萬一那些人嚴陣以待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豈不遭了。


    “你啊~”明書一扇子敲她腦袋上:“這會兒腦子倒是轉得快了!”


    明玉捂著額頭,據理力爭:“本來就是嘛,要是他同我們通了消息的事被邪雲教等人知道了,那咱們這會兒去可不就是自投羅網。”


    “剛還說你腦子轉得快呢。”明書笑著看她:“你也不想想,小梨花現在可是同我們一起的,就孟吾那愛妹如命的性子,他能把這事兒說出來?”


    明玉眨眨眼,想了想道:“確實不會。”


    “那教主我們要去嗎?”明玉搶先開口,省得明書再數落她。


    “去。”舒姝一拍桌,直接下了決定。


    “就當是去打探消息就是了。”舒姝看了這屋裏的一圈人。


    “明賦、明言、風念同我去,你們三個就留在這兒。”


    這下明玉可不幹了:“為什麽留下我們三個?”


    舒姝也想給她腦袋一巴掌:“都說了是夜探,去那麽多人還探什麽,幹脆直接下帖子上門做客算了。”


    明玉被自家教主瞪了一眼,慫慫的躲到明月身後。


    “那為什麽是他們三個,不是我們?”


    “薛崖在養傷,我這一去,這裏需要個有個人主持大局,這人選非明書莫屬。明玉、明月你二人修為略低,就跟著明書把這邊穩住就是。”


    這下舒姝是真的沒忍住在明玉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再說了,論修為你有明賦高嗎?論逃命你有明言快嗎?風念小修士是小輩,你好意思同他爭?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


    “哦~”一晚上被拍了兩巴掌的明玉,捂著自己的腦袋埋到了明月懷裏,自閉了。


    等舒姝幾人趕到邪雲教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怪的是此時的邪雲教非但沒有一丁點夜晚的寂靜,反而還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三人看得是一頭霧水。


    “教主,這不像是出事的樣子啊。難不成,咱們真的被孟吾那廝給騙了?”明言真的是摸不著頭腦,這張燈結彩、鑼鼓喧天的樣子,說是邪雲教教主大婚他都信。


    舒姝也覺得奇怪,就像明書說的,就算孟吾沒完全鬧翻天,應該也能讓邪雲教傷筋動骨一番了。結果這邪雲教上下一片其樂融融,屁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走,去看看。”


    三人一路溜進去,最後停在了一處隱蔽的角落,隔牆就是邪雲教最為熱鬧的大殿。


    “今日新教主繼位在大殿大肆慶祝,也不知咱們該送些什麽東西才好。”一個聲音尖細的男聲在相隔不遠的路邊走過,同身旁的人談論著。


    新教主??舒姝皺起眉頭,沒想到不過一天的時間邪雲教竟然連教主都換了,怕是裏麵也有孟吾的手筆。


    “要我說,你就是隨意送些東西辛息閣主,我呸,辛息教主也不會說什麽的,他這人向來溫和,對我們這些小弟子都很是關愛。心意到了就好了。”


    另外那人像是對這辛息教主十分熟悉,說話間都帶著一種喜氣,仿佛是自己登上了教主之位一樣。


    辛息...辛息...風念小修士突然眨眨眼,覺得這個名字莫名的熟悉,好像哪裏聽到過啊!他想了又想,就是不太想得起來。


    “話不能這麽說,我看邪王都對這位新上位的教主尊敬非常,咱們可不能失了禮數。”


    邪王對新上位的教主尊敬非常!!!舒姝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麽說邪王孟吾並沒有遭遇什麽不測。甚至成了新教主的得力手下?


    舒姝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太高估了孟吾這人了,本以為他就算全身上下一無是處至少對妹妹的一顆心是真的。現在看來,連這一點都要先打個疑問了。


    “走!”舒姝朝三人比了個口型,下一秒四人就無聲無息消失在了原地。


    說真的,舒姝幾人也不是很懂為什麽這個新上任的教主要在午夜舉行慶祝大典,但是這一點也正好方便了他們。


    趁著天黑,四人分別挑了個不顯眼的小弟子下手,先宰人,再幻化成那人的樣子。反正人多,就這麽混進去了。


    走進大殿,四人一眼看到了主座上拿著酒杯仰頭豪飲的男子,這人相貌俊美,一身白衣飄飄,倒是同邪雲教烏鴉一片黑的風格大相徑庭。當然,也同邪雲教這些人格格不入就是了。


    男子舉手抬足間自帶一副風流氣,帶著些玩世不恭,右手摩挲著手中的酒杯,迷離的眼神配上那若有似無的笑,也為其多添了三分邪氣。


    “教主,孟吾在那處。”明言給舒姝傳音說道。


    舒姝隨即望過去,孟吾在那新教主下首最近的位置,他緊閉著雙眼靠在座位上,像是喝醉了酒的樣子。


    “舒教主,明玉姐姐可能真的沒有說錯,這人不靠譜。”風念小傻子湊到舒姝耳邊一陣耳語,舒姝麵上勾起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小修士啊,你以為你悄悄說話,別人就聽不見了嗎?傳音不好用嗎?


    果然,下一秒那還神智迷離的新教主就將目光投向這邊,看了四人一眼,隨即笑道:“貴客駕臨,有失遠迎。”


    舒姝吐了一口氣,揮揮袖露出了原樣。明言、明賦二人也隨即顯出了模樣。風念小傻子還楞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位小友可是害羞了,竟不願以真容見人?”


    被人調侃了一句,傻傻是小修士才反應過來,立馬顯出原貌來。他沒看到,當他顯出原貌時辛息的瞳孔下意識收縮,隨即又恢複正常。


    辛息酒杯舉到一邊,隨侍的侍女立馬將酒斟滿,他仰頭一口喝掉,將杯底朝下示意喝完。


    “這杯酒就當我迎接幾位貴客的...”他笑看著四人,像是在等幾人回應一樣,卻隻看到四人站在那裏看著自己。


    辛息一拍額頭,懊惱道:“啊~忘了。來人,看座。怠慢各位貴客了,真是在下失責。”


    “不用了!”舒姝揚手拒絕他的招待,既然已經暴露了,何必在這裏同他閑話多說。


    舒姝手腕在身後一轉,黝黑的長鞭出現在手中。


    “舒姝在這裏恭賀閣下接任教主之位了,但今日這酒怕是吃不成了,鞭子嘛...倒是可以賞你一頓,就是不知閣下願不願吃了?”


    “哈哈哈......啊~舒教主可真有意思。”辛息站起來,接過侍女手中的酒壺,從上座慢慢走下來,邊走邊倒酒,倒確實像是要正經敬酒的。


    “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舒教主,本來在下還想明日再會會你,沒想到你這麽迫不及待來送死。這禮不可謂不重,在下也隻好笑納了。”


    他仰頭喝下手中那杯酒,‘哐當’手中的杯子酒壺被他丟得遠遠的,在眾人都注視著他的檔口,他卻從懷中摸出個陶塤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嗯?”


    隨著陶塤在他嘴邊溢出一絲絲的輕響,伴隨著悠揚的樂聲而起的是座位上本以為醉酒深眠的孟吾,是大殿四處道道靈力磅礴的大乘期邪修死士的身影。


    舒姝沒想到,這人竟然能操縱這些大乘期的邪修死士。但這回她可沒有小火火可以用了,小朋友靈力使用過多,在塔裏同阿寶睡覺,還沒醒呢!


    嗬,不就是一堆死士罷了,我舒姝還能怕了不成。但擺在她麵前最難的不是那些大乘期死士,而是這個愛妹如命的渡劫期邪王孟吾。


    “孟吾?”舒姝試探的叫了一聲,換來的隻有飛刺而來的長劍。


    ‘糟糕,孟吾失了神智,被這人完全控製了。’舒姝心中暗恨。‘難怪沒有收到孟吾的回信,這人果然是自身難保了。’


    “明言、明賦小心,保護好小修士!”


    明賦、明言再帶一個小渣渣風念根本不可能幹得過這麽多大乘期邪修死士,他們能做的就是跑,在大殿中來回跑,在大殿的眾多邪修弟子中間穿梭,禍水東引。


    那些邪修弟子本來可以反抗,但被這幾個禍水東引打亂了陣腳,隻知道跑、逃。整個大殿都是一片喧鬧,像是鬧市鬥毆一般,亂成一鍋粥。


    而始作俑者辛息卻頗有興致的坐在那處慢悠悠的吹塤,曲調還頗有情致。一曲畢,他眼前閃過剛剛那個小修士的臉,音調一轉竟吹起了一曲輕快的小調。


    這調子用音調低沉的陶塤吹出來難免有些不是很恰當,也不是難聽,就是同原曲相差甚遠,就是真正熟悉的人都要仔細分辨方才想得起原曲。


    至少,風念是聽到一半才聽出了這首曲子。


    “風吟曲!!”


    小修士驚詫不已,根本不敢相信他家鄉的曲子會出現在這麽一個大魔頭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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