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崖早早就找到坤虛派申融仙人,表示自己想要幫忙替他們抓人。


    “薛崖仙人不用麻煩,我門中的事我們自行解決就是,不過還是多謝薛崖仙人好意了!”


    申融仙人覺得薛崖他們這麽厲害的人物沒必要來管他門中這點小事,不過就是出了個被奪舍附身的小弟子。


    “再說了,那妖物雖然成功偷襲了我等,但也不意味著他就當真厲害非凡。這仙界,我五大宗門還未曾怕過誰!”


    說完這話申融聽到旁邊的弟子曇居輕輕咳了兩聲。


    呃~要說唯一怕過的,也就是他們麵前的薛崖了。咳咳,好像有點尷尬啊~


    “總之,此事確實不用勞煩薛崖仙人了。”


    薛崖笑道:“申融仙人客氣了,說是勞煩也實在算不上,我隻是對那附身奪舍的妖物有點興趣,想捉來研究研究。”


    申融仙人笑意一頓,突然覺得更尷尬了怎麽辦,原來人家說來幫忙也隻是順帶的!


    “咳咳,這樣啊。既然如此,那順手將我坤虛派的麻煩處理了也合適。”


    “所以就麻煩申融仙人告知我關於那妖物的細節了。”


    細節......


    申融想到那日他和四位師弟在密室中繞著天演儀圍坐一圈,幾人正在施法推動天演儀進行演算,也正是施法的緊要關頭。


    正在那時,密室門打開,是往日進來向他們傳遞消息的弟子。他們聽到熟悉的聲音就沒有再多看,更莫說分神去防備。


    那弟子拱手和他們見禮,眾人都沉心於推演沒有理睬。


    但就在他俯身見禮的時候,那弟子突然抓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長老,妖物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也不知道他是使了什麽妖法,竟然將靈力連做一線的眾人體中的修為源源不斷抽取而出。


    若不是關鍵時刻申融拚著自傷切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怕是他們幾人的修為能被他一直抽取一空。


    “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在被我打斷之後,那妖物也絲毫不戀戰,轉身就跑。我等實在支撐不住,在五師弟他們趕來的時候就昏迷過去。”


    薛崖腦子裏回蕩著申融仙人的那句話,不知使了什麽妖法,將他們的修為抽取而出。


    ‘能同時抽取這麽多仙人的修為,而且僅僅憑著幾位仙人靈力的交融就做到這個地步。’


    薛崖追問:“他抽取你們修為時,你們可有還手的空間?”


    申融仙人搖搖頭:“動彈不得,我也是拚著神識重傷從內裏掙脫的。”


    能以奪舍的一己之力讓這麽多頂尖高手動彈不得任他宰割,這能力讓薛崖越發覺得那妖物就是神界下來的殘留神識。


    離火燒一事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之久,那妖物既然這個時候才動手,薛崖想一是剛剛好這時才找到合適的時機;二...或許他正是趁著這段時間在休養生息。


    “薛崖仙人若真是要去捉拿那妖物,可千萬要小心他這手段。”


    申融仙人想了想,繞到書桌旁快快畫出一張肖像畫。他舉起紙張吹了吹,將那畫遞給薛崖。


    “這是我門中那被附身的弟子樣貌,若是...若是那弟子還能救回來,也勞煩仙人援手了。”


    他們說著奪舍附身,其實也不知那弟子原本的神識可還在,隻能說聽天由命吧!


    薛崖收起那張畫,這也算是他找到那弟子的參考了。


    “找人簡單,我手下有一人極擅長追蹤,但要借那弟子常用的東西一用。”


    曇居忙道:“那弟子居所我們分毫未動,我這就帶仙人前去取物如何?”


    薛崖點點頭:“勞煩。”


    申融道:“該是我們道一聲勞煩,雖然仙人說著是順手而為,但要真將那妖物抓住也是為我坤虛派除了一心腹大患,申融在此感謝。”


    小老頭申融朝著薛崖拱手致謝,薛崖點點頭,轉身跟著曇居去那小弟子居所取物。


    在路上,薛崖也問起了那小弟子相關的事情。


    “那小弟子在事發之前有沒有表現得與往日有不同的?”


    曇居點頭道:“確有不同,那位師弟以往是靦腆的性子,約莫是半年之前,他的性子一日好過一日,門中上下弟子都和他的關係慢慢親密起來。”


    薛崖心疑:“可是半年前從天縫處回來之後開始的?”


    “正是,原本大家隻覺得是小師弟性格開朗了,都還為他高興,但現在一想...”曇居抿嘴,說實話他還是很心酸的,作為大師兄卻沒能保護好門中的小師弟。


    “現在想來,他哪裏是性格開朗了,分明就是被妖物附身占了身體,故才性情大變。”


    這次的事雖然師父和幾位長老受傷不輕,但曇居想來最大的受害者還是那位小師弟,他若是沒死,回來後聽到事情經過定然是自責不已,本就內斂的性子怕是會更內斂了。


    “若是仙人找到了我那小師弟,哪怕隻剩下一具屍體,也勞煩仙人替我們將他帶回!”曇居朝著薛崖重重一拜。


    薛崖將他扶起:“定然。”


    “我那師弟性情純良,對門中更是忠心不二,他若是知道自己被操縱幹這些事定是拚了命都要和那妖物對抗到底的。”


    薛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到談時候,曇居說給他們做四字定評,那時候曇居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試探和偽善。


    此時呢,他單單作為一個憂心門中小師弟的大師兄在自己麵前說著心頭話,薛崖覺得曇居這人倒也真實。


    “若是他還活著,我會盡力幫你們救回他。”


    對待真正有情有義之輩,薛崖向來比較好說話。


    “多謝仙人。”


    曇居停下腳步往右邊指去:“這就是我那師弟的住所。”


    在住所門口,還有一個小弟子看守,為的就是不讓閑雜人等進去。


    他見著曇居帶人過來,連忙拱手見禮:“見過大師兄。”


    “辛苦了,將門打開吧。這是助我們尋那妖物的薛崖仙人,他需去裏麵拿一樣師弟慣用的東西。”


    “是。”小弟子抬眸看了眼薛崖,不過一眼就趕緊收回目光轉身打開了房門。


    曇居讓了一步,讓薛崖先進,接著是他自己和門外那個小弟子。


    “找件他常用的物品給我就好。”


    曇居一時還難在那裏,他雖然是個貼心的大師兄,但是也沒有貼心記住所有弟子每日慣用什麽東西。


    他想了想,幹脆拿件衣服好了,衣服都是他穿的,總不會有錯。


    他邁步就想往衣櫃處去,後麵的小弟子連忙叫住他。


    “大師兄稍等。”


    曇居回頭看他:“怎麽了?”


    小弟子有些羞赧:“我聽薛崖仙人說要拿一件他慣用的東西,不如拿那個好了。”


    二人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是在櫃子上的一個白玉雕像,雕的一個小男孩模樣。


    “這是他父親為他雕刻的,他從小就日日帶在身邊,從未拿下來過......隻是半年前,他突然將東西放下,沒有再碰過。”


    說起這個,小弟子也露出了悵惘的神色。


    “我本以為他是打算改變才沒再碰過,沒想到......”


    沒想到竟是內裏換了個人,這話他沒說,但大家都懂得。


    “半年都未曾碰過了,薛崖仙人,這東西可得用?”


    薛崖踱步過去,伸手拿起了那個小雕像,刻得略顯生疏,但看得出來足夠用心。


    “可以,從小帶在身邊的東西,單單半年又如何抹得去這物品上的主人味道。”


    “這是他很重要的東西,萬望仙人用完後將這東西帶回,就算他不在了...我們也能替他保留這唯一的念想。”


    看得出來,這小弟子同失蹤那弟子的關係定然不錯。


    薛崖微微一笑:“定然。”


    拿到東西回到靈府之城,薛崖剛一露麵就被舒姝堵了個正著。


    “這麽早就出門,幹什麽去了?”


    薛崖揚了揚手裏的白玉雕像:“拿這個,被附身的失蹤弟子常用之物。”


    小巧的白玉雕像,是個小男孩咧嘴笑的模樣。


    “是他小時候嗎?還挺好看,一瞧就知道是個乖巧的弟子。”舒姝沒去拿那個雕像,倒是把目光重新轉回了薛崖身上。


    她眨眨眼問道:“你拿這個該不會是要幫他們找人吧!”


    “嗯,姝姝說得是,與其懷疑那麽多倒不如把人抓到直接審問。”


    得,這位還真是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反正他就是覺得那妖物肯定是跟神界的殘餘有關的。


    “行吧,找出來萬一真應了你的猜測,說不定還是你父親手下的人呢~”舒姝笑笑,突然有種看好戲的心態。


    “要真是你父親手下的人,坤虛派這筆賬還就真算到你頭上了。”


    父債子償嘛!哈哈哈~


    薛崖無奈一笑,勾了勾舒姝的鼻尖。


    “若真是有關,我這也算是清理門戶了。”


    “那我支持你哦~正義的化身——薛崖仙人。”


    要找人,拿到東西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要找到瑞香仙子拜托她擺陣尋人了。


    瑞香仙子磕著瓜子慢悠悠打量著桌上的白玉小雕像。


    “找人可以,簡單。”


    “何時可以開始?”


    瑞香趕緊丟開手裏的瓜子:“主人放心,馬上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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