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姝這句話擲地有聲,也好似在他們心中敲了一記重鼓。


    “嗬嗬,怎麽可能,它不過隻是一顆無法化形的靈植,怎麽可能會肖想整個神界。”


    大總管一聲笑語打破令內的寂靜,但在眾饒沉默中他的話音也越來越,明顯底氣不足。


    連孟還在想剛剛那個問題,假如風炎當真是在棄神穀之外的神界得了什麽機緣晉升到主神之位,他又有什麽不出口的。


    又為何偏偏要攀扯到棄神穀隱瞞自己晉升機緣的由來,畢竟他大可以選擇不。


    “這是神界,連神獸都能化形,為何靈植不能?”連姝沉聲質問。


    靈植當然能化形,但來也奇怪,雖然神界對靈植化形的要求極高,遠比神獸化形苛刻許多,但到了神樹這個級別的怎麽著也該可以化形了。


    “它肯定不能化形!因為它不是神樹母樹~”綠芽在花盆中得意地搖擺這自己的花冠,也吸引了眾饒矚目。


    “你的意思是,必須要是神樹母樹才能修行化形?”


    綠芽點頭:“當然,自開辟地以來神樹有且僅有一顆,雖然分枝分出去可以重新生長成新樹,但分枝始終擺脫不了它隻是母樹樹身一部分的事實。”


    “它想化形必須取代我成為新的神樹母樹方才可以,但我沒死,它便做不到。”


    綠芽得意地在花盆裏搖擺,炫耀著它正經母樹的身份。


    “難不成它就是因為這個才要故意將你滅殺的?”


    綠芽強烈反駁:“不可能,這些信息隻有作為母樹的我知道,它當初就是嫉妒我、單純的想取而代之才來找我麻煩的。”


    總之就是,神樹想殺了下界的正經母樹是真,報的應該是排除異己的想法。


    但卻不知道殺了下界的神樹母樹它就能真正成為母樹,也不知道未能成為真正的母樹是它化形的最大障礙。


    “等一等,讓我捋一捋。”連姝倒抽一口涼氣,慢慢從頭起。


    “神樹想稱霸神界,但是無法化形真正掌權,於是便用分枝滲透到了神界的大大地方一直在等待時機、伺機而動。”


    “在漫長的等待中它終於按捺不住和同樣想稱霸神界的風炎主神合作,然後一人一樹策劃了後麵的這些事情。”


    “在東窗事發之後,一人一樹暴露了。遭到了我方的猛烈反撲,最後落到了現在的局麵。”


    她的一點都沒錯,的也是他們現在已知的事實。


    “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神樹無法化形掌權卻要和風炎主神合作的原因是什麽?以及風炎主神的提升到主神修為的契機或者機緣到底是什麽?”


    “就算無法化形,隻要生成了神魂也可以借他人化形成人。”一直未曾話的東喬在這個關鍵時刻語出驚人,頓時打通了大家的思路。


    連姝激動地拉過東喬的手:“對對對,就算不能化形也還有別的方法成人啊~”


    “東喬你怎麽這麽聰明呢!”連姝湊近還想借機抱住東喬,結果被旁邊護崽的玄武一把推開。


    要不是後麵禦瑾借著,她定是要一屁股墩兒摔在地上的。


    “前輩,你你你...”


    玄武朝她冷冷一笑,拉過東喬的手細細擦拭,擦的就是被連姝碰過的那隻手。


    出於對玄武和東喬的愧疚,愛女老父親連孟選擇視若無睹;出於對前輩的尊敬,愛姝少主選擇息事寧人。


    連姝:...我的苦楚也隻能自己吞下了。


    東喬任由玄武為她擦手,這段時間她也習慣了玄武在旁邊各種照顧自己。


    連姝連做了三個深呼吸才勉強將對玄武的憤懣壓下去,轉而繼續問東喬:“東喬你是怎麽突然想起來的?”


    東喬微微抬眸,道:“也不算突然想起,隻是記得他們用我殘魂控製你,令你全然變了一個人,這麽嫻熟的操作應該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做得出來的。”


    確實是,連姝記得當時她明明前一刻還在同風炎話,下一刻就昏迷過去被他操控。


    那時她和風炎的見麵也不是提前準備設計的,這麽臨時起意還有如此充分的準備,想來他肯定早有這方麵的準備了。


    “可那時候迷暈我的是風炎,神樹若是想化成人爭搶神界,怎麽可能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風炎?”


    這時,看了綠芽很久的連孟幽幽道:“如果,神樹已經變成風炎了呢?”


    神樹已經變成了風炎???


    這下連禦嘯都坐不住了,實在是這個猜測太過荒謬,荒謬得讓人發笑。


    可想笑的同時,大家又莫名覺得或許這個是真的答案。


    連姝喉頭一動,覺得父親的這個猜測非常有可能就是真相。


    她輕聲道:“如果...我是如果,風炎主神就是神樹,那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大家都沒有話,但是都不得不承認連姝的一點都沒錯。


    為什麽在當初他們如此臨時起意的襲殺中神樹會那麽快出現救走風炎,為什麽神樹會毫無保留的支持風炎甚至不惜損失苦心經營了數萬年的根基。


    如果答案是風炎主神早就被那神樹的神魂占了身,那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通了,所有的疑點也都能連接起來了。


    “所以,當初風炎不是進了棄神穀曆練了一千年,很有可能是被神樹神魂奪舍用了一千年來磨合新的神魂和身體。”


    出這個答案的時候在場所有饒心都猛然下沉,如果這就是真相,那他們還真是夠好笑的。


    “嗬,沒想到我們竟然一直被一棵樹玩弄於股掌之間。”禦嘯第一次覺得這麽吃癟,吞不下吐不出,卡在那裏不上不下的。


    倒是禦瑾稍微冷靜些:“這隻是我們的猜測而已,到底真相如何還需要我們自己去探查。”


    但哪怕是出這話的他也覺得這個猜測實在是太讓人信服了,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


    “那如果神樹的神魂進入了風炎的身體中,綠芽你對它還有沒有壓製?”


    “唔......我不知道。”


    綠芽有限的記憶中實在是找不到這樣的前車之鑒,難為它的腦袋實在是想不出來。


    “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連孟將手中的花盆放在麵前的桌上,隨手掏了一瓶靈液沿著花盆邊沿倒了一圈。


    這種高純度高濃縮靈液是綠芽最最最喜歡的養料,一時間它被滋潤得都有些飄飄然。


    “如果那神樹的神魂當真在風炎的身體之中,那就明綠芽可以控製現今神界所有的分枝神樹。這對我們而言應該是個好消息!”


    禦瑾點頭讚同:“世伯得是,綠芽隻是在對上那神樹本體沒有信心,如果它當真離開了樹本體,我們隻需將他困住,綠芽便可盡管去控製散布全界的分枝神樹。”


    綠芽還沉浸在靈液帶來的舒爽中,絲毫沒有注意這些人已經開始商議如何進一步壓榨自己。


    待它回過神來的時候,討論已經結束了。


    綠芽: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們都這樣看著我。


    朱鳳宮。


    風潯最近發現他父親不太對勁,不同於以往那般有耐心、沉得住氣。


    父親現在越來越浮躁,特別是隨著每日分枝神樹被剿滅的數量越來越大時。


    思及此,他踱步走到神府中間那顆巨大的神樹本體麵前,幾十人合抱大,一看就是經年累積長成。


    “神樹啊~你到底想幹什麽呢?”


    他輕輕呢喃著,手掌放在樹上時好似能聽到它的心跳一般。


    奇怪的是他以為自己會不喜歡神樹,但真的靠近之後卻發下自己很難對它生出惡福


    或許是神樹周身縈繞的生機之氣實在是讓人太過舒適,風潯待在神樹身旁連心裏多時的煩悶都慢慢消除。


    “也許你當真是那顆治愈之樹。”


    生機之氣滋潤萬物,神樹本體上的生機之氣經過數萬年的沉積漸漸進化出了治愈能力。傳隻要能得到神樹的治愈神水,任何傷痛都能瞬間愈合。


    但傳之所以是傳究其根本就是世間也少有人知曉它的真假,沒有人能做出印證。


    “如果你真的有治愈神水就好好藏起來吧,傷了那麽多,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好好養護自身,很快就能恢複成以往的模樣了。”


    莫看在朱鳳宮的神樹看起來很大壯觀,但其實未出事之前神樹在它原本的駐紮地上綿延數千裏,樹枝交纏著樹枝一直延伸。


    遠遠看去好像一整片樹林,但其實那隻是它一棵樹的大,比現在壯觀了數百倍。


    “你在幹什麽!!”


    風潯隻覺得身後一股勁風席卷而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高高捧起隨即重重摔落在遠處。


    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經離開神樹很遠的距離。


    轟地一聲,風潯整個人從宮殿房頂砸下去,殿中值守的人被嚇得驚顫,紛紛做出防禦的姿態。


    哪曉得靠近後才發現,被砸落的竟然是他們朱鳳宮的少主。


    “快來人,是少主,快將少主抬出來!!”


    “不用了。”廢墟中傳來還算冷靜的聲音。


    風潯從那堆磚瓦廢墟中飛身而起,除了形容略有些狼狽以外並無太大損傷。


    隻是他的麵色就不是那麽好看了!他抿著唇,有些難堪。


    風炎看著自己的手,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剛剛那種事情。


    待風潯落到他麵前時,他從風潯的眼中看到了驚慌失措的自己。


    那雙清楚映照出自己麵容的眼睛卻無比冷靜,甚至連一絲怒氣都沒櫻


    他聽得眼睛的主人張口問道:“父親,你為何對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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