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起胸,做出一副不懼無畏的樣子,耳邊特意放下的碎發,襯著她更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風情。那雙欲語還休的桃花眼……水霧朦朧的直直望著他,帶著委屈和柔弱。


    沈傾權挑眉,又開始了是嗎?


    她幹脆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好似在看小醜般。心裏也有些好奇,某人會是何反應。


    結果身邊的男人直接冷颼颼來了句,“髒。”


    臉上滿滿都是嫌棄,“閔風,處理了。”語氣跟讓他處理垃圾一般,沈傾權看到沈沁雅瞬間僵住的臉,乍青乍紫,簡直比放煙花還精彩,莫名的心裏……有點爽。


    對他的那點氣,竟也煙消雲散。


    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她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殊不知全都被白弈看在眼中。


    小狐狸,還挺好哄。


    看著她精致的小臉,在雪花的映襯下更顯得瓷白幹淨,他忽然覺得手有些發癢。


    隻是天氣寒冷,她的臉凍的有些發青。冷風襲來,她不由縮了縮脖子。


    閔風三下五除二,就將三房的人全解決。他直接將他們拎走,丟入雪中。簡單,粗暴。


    回頭,看到他們家公子,忽然解下身上的墨狐大氅,披在沈姑娘身上。


    他一驚。


    “你幹什麽……”沈傾權也沒想到他會忽然這樣,那大氅一看就死貴死貴,她怎麽可能收?


    “披上。”他聲音沉沉,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


    沈傾權也不知怎的,掙紮的力道竟然弱下來。


    兩人靠的有點近,她垂眸,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在脖子下翻飛,靈活的給她打了個結。


    一股淡淡的檀香鑽入她鼻尖,也不知怎的她忽然感覺有些不自在。


    白弈給她攏了攏大氅,沈傾權感覺到周身一下就暖和了,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大氅看著厚重,披在身上卻沒感覺多少重量。擋風又暖和,還不影響走動。


    沈傾權本就長的高,十六歲,已經有168,日後應該還會長。可站在白弈跟前,卻顯得她小巧得很。


    兩人佇立在大雪紛飛中,遠遠望去,如一幅畫。


    閔風驚訝,沒想到這沈姑娘站在公子身旁,竟絲毫不顯得弱勢?反而相得益彰?


    “就當是賠禮。”


    頭頂上忽然傳來男人低醇的聲音,沈傾權不明所以,隨即,恍然。


    他是在說昨天的事。


    “不氣了,嗯?”尾音微揚,仿佛帶著鉤子。


    沈傾權下意識後退兩步,有些警惕看著他。


    這人搞什麽?他們兩個好像還沒熟到這種地步吧?怎麽總覺得,這人說話……古古怪怪的?可以具體哪裏怪,她又說不出來。


    人家是在道歉,也挺誠懇的,她若是別別扭扭,搞的她好像很小心眼似的。


    畢竟剛才人也幫了她。


    她一臉的糾結的模樣,實在太過明顯,白弈想忽略都不行。


    罷了,不逗她了,再逗怕要炸毛。


    他不動聲色後退一步,神色如常,“等會要騎馬?”


    “啊?”他話題轉的太快,她一時沒跟上。等反應過來,才道,“嗯。”


    “風大,小心點。”


    他叮囑了一句,隨即帶著閔風離開了。


    等他上了馬車,沈傾權才收回視線,看著身上的墨狐大氅,忽然一拍頭,懊惱的想起來!她玉佩又忘了還給他!


    這回好了,玉佩沒還,又多了個大氅。


    這男人怎麽回事?這麽喜歡送東西?


    她抬腳就要追過去,這時二妹妹和六妹妹噠噠噠跑來,她們聽丁家村的人說,沈家三房又來騷擾大姐姐,忙跑來要給她解圍。


    兩人氣呼呼的,特別是沈傾辭,屢起袖子就要去揍沈家三房的人,麵對沈沁雅,她想起她做的那些齷齪事,就恨得牙牙癢!


    大姐姐對她那麽好,她竟然這麽對大姐姐!


    沈傾權好不容易將她們勸住,拽著他們回到了隊伍裏去。


    留下三房的人,在雪堆裏掙紮了好久,才終於爬起來。沈沁雅陰毒的盯著她們離去的方向,沈傾權,別以為就這麽算了!我們沒完!


    ……


    “唉?傾兒,你身上的大氅是從哪來的?我怎麽看著有點眼熟?”


    回去後,寧氏看到女兒身上的大氅疑惑問了句。


    沈傾權支吾了下,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了過去,寧氏也沒多想,以為女兒又是從‘神仙寶庫’裏拿的。


    “這大氅可是難得的用墨狐的狐皮所做,柔軟光滑,遮風擋雨,還很保暖,是個好東西。傾兒你平日裏騎馬,穿著這個正好。”


    “阿娘不是剛給我做了披風?我穿那個就行。”


    寧氏橫了她一眼,“那披風單薄,不保暖,肯定不能跟這個相比。就先給寰兒穿,他整天就知道往外躥,跟個猴精似的,也省的回頭得了風寒。”


    事情就這麽決定了。


    沈傾權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娘將原本縫給自己的披風給了小弟。


    罷了,既然是他賠禮道歉的,她收了便是。大不了回頭送點東西去,就當是回了他這人情。


    很快,龐大的隊伍,出發了。


    走在最前麵的,是騎著高頭大馬的丁泰等人。然後是驢車和板車,接著是丁家村人,最後是同樣騎著馬的沈雋鴻和大哥哥他們。


    這樣無論是前方還是後方發生意外,他們也能隨時策應。不會讓中間的流民首當其衝。


    三百多人的大隊伍,洋洋灑灑,在漫天風雪中離開了驛館。而在大隊伍後麵,跟著押送犯人的差役,大概也有五六十人。還有薛貴,他竟也跟著走。


    沈宇柏和沈宇寰將後麵的狀況匯報給沈傾權,沈傾權冷笑一聲,並無太多意外。


    兩人還發現,這兩撥人竟然走到一塊去了,看著好像還關係挺好的樣子。方才他們還親眼看到,薛貴邀請那王差役進了他的馬車,兩人也不知說了什麽,過了好久姓王的才下來。


    “這兩人,也不知打的什麽主意,不過鐵定是沒安好心。”兩少年嘀咕。


    沈傾權摸了摸他們的頭,“不用管,隨他們。”


    能打什麽主意?不就是擔心他們人多勢眾,怕自己會落了下風,才起了聯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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