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跪下
逃荒全家慘死後嫡女重生殺紅眼 作者：一隻吞金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爹，你跟娘吵架了？”沈宇寰眨巴眨巴眼。
“說什麽呢！把這些東西拿進去!”說著將手裏的東西全塞給他，轉頭朝著寧氏的方向追去。
“哼！自作自受！我就說爹支撐不了一日吧？娘一發威，爹就怕了。”
他們對視一眼，隨即顛顛進了院子。
沈雋程追上寧氏，一臉討好接過她手裏的木盆，“如娘，我來吧。”
寧氏繃著臉，也不跟他搶，徑自坐下開始用木勺往盆裏舀水，打算洗衣裳。
“如娘，你腰不能彎，我來。”
說著就坐下，給木盆裏舀水，開始搓洗衣裳。
寧氏又去一旁曬被子，他又跑來。
“我來我來。”
“這也給我，你坐著。”
……
殷勤半天，可寧氏始終不搭理他。
最後，他也隻能舔著臉湊上來，“如娘，你就……別氣了。小的們都看著呢，你給我留點麵子。”
寧氏白了他一眼，“你還知道麵子？！”
這下可把寧氏引爆了。
“你個酸孺，迂腐，刻板的老學究！整天聖賢書讀傻了？咱們傾兒這麽乖，這麽能幹！你還惹女兒生氣？還怪她殺人？你跟我說說，那些蔡府的人，哪個不該殺？若他們不死，哪裏有我們的安生？咱們又哪能好生生站在這？”
“還有三房！三房的人一個個狼心狗肺，你偏要跟他們牽扯不清！結果呢？害得咱們一次次落險！要我說，當初就不該收留他們！女兒是為了你，才一直隱忍不發。你呢？還在則怪她下手太重？”
寧氏氣的臉都紅了，“本來我不想說的，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咱們傾兒多乖的孩子，如今被逼到這份上！怪誰？原本這些，是你該決斷的。若不是你一次次心軟，逼的傾兒不得不下狠手！我們女兒何至如此？結果最後你卻還怪上她？”
“如娘我……”沈雋程心中懊悔，如娘的話字字珠心，讓他羞愧難當。
其實在那晚談話後，他已後悔。眼下聽到如娘這番話，更是如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他頭頂！
是他錯了！
他不該因為心底那一絲希望，舉步不前，躊躇不斷。
傾兒那晚的話，雖讓他震驚，更讓他如夢初醒！回想起來，自己那些想法多麽天真，可笑！
“你們兩個，在吵什麽？”
“娘。”
不知何時老太太走了出來，兩人一驚，忙住了嘴。
“程兒，如娘還挺著個肚子，你怎能跟他爭吵？還有沒有點樣子？”
“娘，兒錯了。”
“如娘，外麵風大，你回去歇著吧。這點活，等一會讓他做。你，跟我進來！”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轉身回房，沈雋程也立刻跟了進去。
“把門關上。”
老太太坐在炕上，繃著張臉，看他關好了門，眼皮都沒抬。
“跪下！”
這一聲落，沈雋程一驚，二話不說跪了下去。
“你可知，為何讓你跪？”
“兒……做錯了事。”
沈雋程麵露愧疚。
“原本我不想說，以為你早晚能想清楚。可如今看來，你不但沒醒悟，反而是越發糊塗！”
“母親，我……”
“閉嘴！你以為我不知，你如此護著三房的人，是因為你父親臨走前的叮囑？”
沈雋程驚訝抬頭，“您知道？”
“哼！我跟你父親青梅竹馬，少年夫妻，相伴了四十多年，他想什麽以為我不清楚？當年他雖中了那賤人的圈套，可也不是對她毫無感情。那賤人最會裝柔弱，扮無辜，你父親對她也起過憐惜之心。若非是我執意要將她送走，你跟鴻兒，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平安順遂在府裏生活？”
“可我沒想到，路太平了，養的你迂腐刻板不懂變通的性子！絲毫沒有應對危局的能力！沈家一倒，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身為沈府嫡子，危難之際不能逢凶化吉！還不如我們囡囡果斷剛決！若不是囡囡，我們一家哪能平安團圓活著走到現在？”
老太太氣的狠狠敲著拐杖，“你讀了一輩子的書，忠於朝廷，你父親當初又何嚐不是？可結果呢？沈家灰飛煙滅，自己也落得慘死獄中的下場！你呢？不辨是非，不分善惡，為了三房和蔡氏，遷怒囡囡，我看你是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母親，孩兒知錯。”沈雋程沒有辯解，承認錯誤。
老太太發了火一通火，憤怒稍平。
她失望的看著他，歎息，“我知道，你也是為了你父親的囑托，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對三房的人手下留情。可程兒，自古忠義兩難全啊！你要明白，你心中真正在乎的是什麽！”
“我們對三房，早已仁至義盡！囡囡做的對，留下他們，隻能後患無窮！”
“孩兒明白，孩兒不會再心慈手軟。”
見他是真聽進去了，她臉色才略緩。
“母親知道你擔憂什麽，也知道你在怕什麽。隻是，在皇帝決定要對我們沈家和寧家出手時，我們就已沒了退路。之前，為娘也弄不明白囡囡在想什麽，但如今……為娘懂了。有些事，不是我們退讓就能高枕無憂，天下太平！在這件事上，我們家中，看得最深遠的就是囡囡。”
“娘，傾兒選擇的這條路，太難了。孩兒不想她終日生活在勾心鬥角和殺戮中。她本該是最無憂無慮的，可……終究是孩兒無能。”
沈雋程聲音哽咽，壓抑了這麽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傾泄。
老太太大怒，“哭什麽？既知自己無用，那就該努力把自己變成有用的人！有那功夫在這自怨自艾，還不如想想，如何能幫到囡囡！不拖她的後腿！大丈夫頂天立地，上能護國，下能護家，這些為娘交給你的，你都忘了？”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
老大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太過優柔寡斷！這點，隨他父親！
若是當初，老爺聽她的勸，早早抽身。又或者早安排了退路，何至於今日他們沈家一門落得如此下場？
她歎息，“為娘也心疼囡囡……可，若這是她的選擇，身為家人，我們就要支持她，做她的後盾！我說了這麽多，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這些，她起身離開房間。
徒留下沈雋程一人，陷入沉思。
“說什麽呢！把這些東西拿進去!”說著將手裏的東西全塞給他，轉頭朝著寧氏的方向追去。
“哼！自作自受！我就說爹支撐不了一日吧？娘一發威，爹就怕了。”
他們對視一眼，隨即顛顛進了院子。
沈雋程追上寧氏，一臉討好接過她手裏的木盆，“如娘，我來吧。”
寧氏繃著臉，也不跟他搶，徑自坐下開始用木勺往盆裏舀水，打算洗衣裳。
“如娘，你腰不能彎，我來。”
說著就坐下，給木盆裏舀水，開始搓洗衣裳。
寧氏又去一旁曬被子，他又跑來。
“我來我來。”
“這也給我，你坐著。”
……
殷勤半天，可寧氏始終不搭理他。
最後，他也隻能舔著臉湊上來，“如娘，你就……別氣了。小的們都看著呢，你給我留點麵子。”
寧氏白了他一眼，“你還知道麵子？！”
這下可把寧氏引爆了。
“你個酸孺，迂腐，刻板的老學究！整天聖賢書讀傻了？咱們傾兒這麽乖，這麽能幹！你還惹女兒生氣？還怪她殺人？你跟我說說，那些蔡府的人，哪個不該殺？若他們不死，哪裏有我們的安生？咱們又哪能好生生站在這？”
“還有三房！三房的人一個個狼心狗肺，你偏要跟他們牽扯不清！結果呢？害得咱們一次次落險！要我說，當初就不該收留他們！女兒是為了你，才一直隱忍不發。你呢？還在則怪她下手太重？”
寧氏氣的臉都紅了，“本來我不想說的，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咱們傾兒多乖的孩子，如今被逼到這份上！怪誰？原本這些，是你該決斷的。若不是你一次次心軟，逼的傾兒不得不下狠手！我們女兒何至如此？結果最後你卻還怪上她？”
“如娘我……”沈雋程心中懊悔，如娘的話字字珠心，讓他羞愧難當。
其實在那晚談話後，他已後悔。眼下聽到如娘這番話，更是如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他頭頂！
是他錯了！
他不該因為心底那一絲希望，舉步不前，躊躇不斷。
傾兒那晚的話，雖讓他震驚，更讓他如夢初醒！回想起來，自己那些想法多麽天真，可笑！
“你們兩個，在吵什麽？”
“娘。”
不知何時老太太走了出來，兩人一驚，忙住了嘴。
“程兒，如娘還挺著個肚子，你怎能跟他爭吵？還有沒有點樣子？”
“娘，兒錯了。”
“如娘，外麵風大，你回去歇著吧。這點活，等一會讓他做。你，跟我進來！”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轉身回房，沈雋程也立刻跟了進去。
“把門關上。”
老太太坐在炕上，繃著張臉，看他關好了門，眼皮都沒抬。
“跪下！”
這一聲落，沈雋程一驚，二話不說跪了下去。
“你可知，為何讓你跪？”
“兒……做錯了事。”
沈雋程麵露愧疚。
“原本我不想說，以為你早晚能想清楚。可如今看來，你不但沒醒悟，反而是越發糊塗！”
“母親，我……”
“閉嘴！你以為我不知，你如此護著三房的人，是因為你父親臨走前的叮囑？”
沈雋程驚訝抬頭，“您知道？”
“哼！我跟你父親青梅竹馬，少年夫妻，相伴了四十多年，他想什麽以為我不清楚？當年他雖中了那賤人的圈套，可也不是對她毫無感情。那賤人最會裝柔弱，扮無辜，你父親對她也起過憐惜之心。若非是我執意要將她送走，你跟鴻兒，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平安順遂在府裏生活？”
“可我沒想到，路太平了，養的你迂腐刻板不懂變通的性子！絲毫沒有應對危局的能力！沈家一倒，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身為沈府嫡子，危難之際不能逢凶化吉！還不如我們囡囡果斷剛決！若不是囡囡，我們一家哪能平安團圓活著走到現在？”
老太太氣的狠狠敲著拐杖，“你讀了一輩子的書，忠於朝廷，你父親當初又何嚐不是？可結果呢？沈家灰飛煙滅，自己也落得慘死獄中的下場！你呢？不辨是非，不分善惡，為了三房和蔡氏，遷怒囡囡，我看你是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母親，孩兒知錯。”沈雋程沒有辯解，承認錯誤。
老太太發了火一通火，憤怒稍平。
她失望的看著他，歎息，“我知道，你也是為了你父親的囑托，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對三房的人手下留情。可程兒，自古忠義兩難全啊！你要明白，你心中真正在乎的是什麽！”
“我們對三房，早已仁至義盡！囡囡做的對，留下他們，隻能後患無窮！”
“孩兒明白，孩兒不會再心慈手軟。”
見他是真聽進去了，她臉色才略緩。
“母親知道你擔憂什麽，也知道你在怕什麽。隻是，在皇帝決定要對我們沈家和寧家出手時，我們就已沒了退路。之前，為娘也弄不明白囡囡在想什麽，但如今……為娘懂了。有些事，不是我們退讓就能高枕無憂，天下太平！在這件事上，我們家中，看得最深遠的就是囡囡。”
“娘，傾兒選擇的這條路，太難了。孩兒不想她終日生活在勾心鬥角和殺戮中。她本該是最無憂無慮的，可……終究是孩兒無能。”
沈雋程聲音哽咽，壓抑了這麽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傾泄。
老太太大怒，“哭什麽？既知自己無用，那就該努力把自己變成有用的人！有那功夫在這自怨自艾，還不如想想，如何能幫到囡囡！不拖她的後腿！大丈夫頂天立地，上能護國，下能護家，這些為娘交給你的，你都忘了？”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
老大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太過優柔寡斷！這點，隨他父親！
若是當初，老爺聽她的勸，早早抽身。又或者早安排了退路，何至於今日他們沈家一門落得如此下場？
她歎息，“為娘也心疼囡囡……可，若這是她的選擇，身為家人，我們就要支持她，做她的後盾！我說了這麽多，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這些，她起身離開房間。
徒留下沈雋程一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