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日能進宮的畢竟在少數,且有不少隔的遠,也沒看清沈傾權長相。所以知道她容貌和身份的,基本上都是朝廷要員。今日來的可不止是官場中人,還有不少京城的的貴人。他們是第一次看到她,不過這兩日卻也聽過關於她的不少傳聞。


    但親眼目睹其長相,還是不由被驚豔。


    此等驚人容貌,確實當世罕見,完全可以稱得上,禍國殃民啊。


    這麽年輕,又如此貌美,怪不得會得到陛下青睞。整個帝都,何人不知陛下喜好美色?今日再看女子美貌不凡,自然而然就以為她能封侯,是用了美色上位。於是,眼中難免鄙夷。


    “沈侯爺,今日乃我壽宴,你不說一聲就闖進來,未免也太不將本官放在眼裏!”


    柳不為臉色有些難看。


    “柳大人稍安勿躁,沈某這不是剛聽聞大人今日大壽,為了挑選賀禮耽誤了時辰。若有失禮之處,望您海涵。”


    “哼!”


    柳不為氣順了些,可依舊語氣很衝,“沈侯爺的禮,本官可不敢收!”


    “大人別啊,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大禮,您先看看?”


    說完,朝身後揮了揮手,接著黑甲衛拎著幾個五花大綁的人丟到柳不為麵前!


    嘭嘭!


    “嗚嗚!”


    柳不為看著地上掙紮的幾人,臉色一沉。


    “沈侯!你這是何意?”


    沈傾權冷冷勾唇,黑甲衛將蒙在他們頭上的黑布一摘,露出幾張誠惶誠恐的臉!


    當看清他們樣貌後,場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這不是京兆衙門的知府大人麽?”


    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少人詫異望著被五花大綁的京兆知府,柳不為更是臉色刷的黑了下來!指著沈傾權大罵,“好你個沈傾權,你還有沒有王法?!連京兆知府也敢綁?你別以為陛下封你為軍侯,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別忘了,這裏是京城!天網恢恢,你真當自己可以任性妄為?!”


    “好一個王法,既然柳大人這麽說,那今日,本候就好好跟你討教下何為王法。”


    說著,她讓人將馬老六和鬧事的幾個壯漢拎了出來,柳不為一看到被五花大綁的馬老六,臉色陡變。


    “說來也巧,本侯的朋友劉掌櫃在京城開了間鋪子,名十全樓。可開張沒兩日,就有人就上門鬧事,眼紅樓裏生意紅火,欲強買強賣,逼本侯友人簽下賣樓契。劉掌櫃不願,他們就不停上來鬧事,今日還砸壞了鋪內價值萬兩的貨品。”


    “更有意思的是,劉掌櫃將鬧事者送到官府衙門,結果這位知府大人,二話不說誣陷樓裏活計,還將他們打成重傷。”


    眾人順勢望去,果然看到幾名夥計打扮的人身上傷痕累累,一看就是剛經過刑罰。


    “誠如柳大人所說,天子腳下,京畿重地,竟會有如此貪贓枉法,強取豪奪之人!還敢勾結衙門,以權謀私。柳大人以為,像這般目無法度,囂張狂妄之人,該如何處置?”


    柳不為豈會聽不出她弦外之音,臉色鐵青,“單憑你的空口白牙,以為本官就會信你?沈侯,心口胡謅也要有個度!誣陷朝廷命官,就算你是二品軍侯也不行!”


    “大人急什麽?本候既然站在這,自然不是隨便說說。”


    對著後方招手,燕堯就將從馬老六等人住處搜出來的火折與硫磺粉拿了出來。


    “這些是從他住處搜出來的,還有他手下證詞。”


    燕堯將證據遞給柳不為,柳不為半晌沒動,沈傾權一挑眉,“怎麽?柳大人這是不敢看?”


    “笑話!本官有何不敢?隻是你跑本官府上,就是為了鬧這麽一出?”


    “柳大人這話問的好,那就要好好問問這個馬六爺還有知府大人,他們說,他們背後,可是有你撐腰,還要本侯吃不了兜著走呢。”


    一時間,各色各異的目光齊齊朝柳不為射去!


    “荒謬!”


    柳不為一拂袖,麵色漲紅,“你之意,是本官與他們攪和一起去貪圖那什麽十全樓?沈候,你說這些可有證據?若沒有,別怪本官到禦前告你個汙蔑之罪!”


    沈傾權輕輕一笑,不疾不徐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旁邊的人見狀,頓時退避三舍。


    她仿若無人,懶懶道,“證據麽,本侯……自然沒有,這不來找你要了麽?”


    一句話,說的眾人一愣。呆呆看著她,這女子,莫不是腦袋有病?


    柳不為更是哈哈大笑,“沒有證據,就敢到本官府上鬧事,還問我要證據?沈侯爺,我看你怕不是吃醉了酒,到我府上胡言亂語!”


    宴席上其他人也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沈傾權麵對議論紛紛聲不為所動,眼眸微垂,手指一下下敲擊著,好似很有耐心。


    “沈傾權!趁本官現在還尚有幾分耐心,你最好立刻向我道歉。否則,等明日到了禦前,本官定向陛下狠狠參你一本!”


    柳不為蔑視道,“別以為有幾分能耐就不知天高地厚!如此囂張跋扈,真當本官好氣性,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你?若不是看在你祖父沈清儒的份上,本官今日就將你打出府!看你還如何囂張!”


    忽然,空氣一冷。


    沈傾權緩緩抬眸,眼底,是瘮人的寒意。


    “就你,也配提我祖父名諱?”


    她明明在笑,可眼底卻無半分笑意。


    “沈清儒好歹生前也算一方大儒,知書達理,怎會培養出你這麽個毫無教養,不知禮數的東西?依本官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這個當孫女的如此,我看他沈清儒也不過是浪得虛名,欺世盜名之輩!”


    此話一出,沈傾權眼底寒意幾乎凝為實質。


    忽然,她低低一笑。隻是那笑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她歪了歪頭,“既然都有人說我囂張跋扈了,我若不做些什麽,豈不白擔了這罪名?”


    下一秒,她一把將酒盞狠狠摔在地上,眼神狠戾,“來人,給本侯砸了這壽宴!誰敢阻攔,一並拿下!”


    “是!!”


    黑甲衛齊齊出動,上去就對著壽宴一通劈裏啪啦亂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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