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策走了。


    不知道是被氣走的,還是……


    反正走的時候,耳根子都差不多紅透了。


    虞眠嘖嘖兩聲,心道:這也太純情了吧?什麽年紀了,還臉紅?


    等一下。


    按照書中設定,李懷策娶妻的時候,應該才剛二十歲。


    不過古代的男男女女普遍成親早,所以即便是二十歲芳齡,也已經成了老男人,還經常被村子裏的人取笑。


    咦……


    其實純情點也挺好的。


    虞眠頓時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直接丟進鍋內,用火的溫度,將豬油從肉裏麵煸炒出來,等到肉塊的邊緣被燒出一層焦褐色,再下入香辛料炒香。


    黃酒去腥,最後再加入燒好的糖水上色,加熱水燉煮四十分鍾,被燒的晶瑩剔透,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就出鍋了!


    虞眠又從空間內隨意薅了把小白菜出來,加入嫩豆腐和雞蛋液,燒了一鍋鹹甜爽口的素湯。


    等到米飯燜好,就能開飯了!


    今日虞眠特意燜的久了些,她想烤出一層金黃酥脆的飯鍋巴,最後搭配著素湯一起吃,那才有滋有味。


    李懷策晾好了一碗白開水,端給虞眠。


    趁著虞眠喝水的時候,李懷策看向旁邊桌上擺著的美味菜肴,忍不住擰了下眉。


    “娘子。”


    李懷策問道:“你去哪裏弄來這麽多新鮮的青菜?這些應該不是在街上買來的吧?”


    虞眠放下水碗,淡聲應道:“是我變出來的。”


    “變出來?怎麽變的?”


    “想知道呀?”


    虞眠特意賣起關子,李懷策看了她一眼,清冷的麵龐之上,陡然生出幾分笑意。


    “想知道。”李懷策道。


    虞眠隨即得寸進尺的點了點自己的唇角,“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


    李懷策麵龐染紅,垂眸瞥向一旁,“娘子,你正經些。”


    “噗……”


    聽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虞眠隻想更不正經一些。


    原本她也沒跟人談情說愛過,可是看到李懷策這幅模樣,就總忍不住去調戲他,偏偏每次他的反應都很大。


    不過李懷策向來溫潤,即便是拒絕,也不會說什麽不得體的話。


    但虞眠就是想撕開他的這層溫潤,找出裏麵的棱角。


    吃完飯,虞眠帶著幺妹去旁邊的空房間簡單的擦洗了一下,順便換了身新衣裳。


    如今家裏雖然用水短缺,不過虞眠好歹有靈泉空間,想要多少水,都不成問題。


    她把換下的髒衣服丟在木桶裏,準備拿出去洗。


    “希希,你先坐在這裏晾一會兒,嬸嬸去把衣服洗了。”


    “嗯!”


    小姑娘唇紅齒白,頭發微微濕潤搭在肩頭,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木凳上晃著腳丫,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虞眠拿著小木凳出去洗衣服。


    院中點著燈籠,借著燭火和月光,倒也看得清。


    一陣風過,虞眠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而後她朝著身後喊道:“希希,去把你小叔叫過來。”


    “哦,好。”


    小姑娘噠噠噠的跑出來。


    虞眠又道:“穿鞋!穿鞋!剛給你洗幹淨!”


    小姑娘又倒了回去,急急忙忙穿上鞋跑出來的時候,李懷策也已經從屋內走了出來。


    畢竟就這麽大點地方,隻要有人注意著院內的動靜,還是能聽見虞眠的說話聲。


    李懷策緩緩而至,蹲到虞眠跟前,詢問道:“要我幫忙嗎?”


    說著,李懷策就要拿走虞眠手中的衣裳,並道了句:“我來洗吧。”


    虞眠趕緊捏住衣裳,往自己懷裏藏了藏,她的小衣小褲都裹在裏麵,洗這些貼身的衣裳,實在不適合讓旁人代勞。


    虞眠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想讓你把院子裏的東西收拾收拾,都抬進柴房裏麵。”


    “為何?”


    “起風沙了,你沒感覺到嗎?”


    李懷策伸出細長的指尖,閉眼感受著耳畔的風。


    他也剛洗漱完,身上穿著一件舊舊的裏衣,袖口處已經有磨損,露出幾條線頭,但是衣裳很趕緊,風過,還能問道一股清淡的皂角響起。


    即便是穿著裏衣,他的衣領也十分平整。


    夾角處露出一截精美的鎖骨,還有猶如山峰般凸出來的喉結,眉眼安靜,黑沉沉的眸子望過來,不染纖塵,幹淨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這人不止純情,還透著一股禁欲感,莫名勾人。


    “是起風了。”


    李懷策瞥向虞眠,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他心無雜念,隻是感受了下虞眠手指的溫度,所以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催人冷靜的旖旎。


    相悖,卻又不覺得違和。


    心不靜。


    沒法靜。


    李懷策問道:“冷嗎?”


    “你不是摸過了。”虞眠隨口道了句。


    話音落下,李懷策臉上的笑僵了下,忽而正經道:“不是摸。”


    “那是什麽?你是想白占便宜?”虞眠故意道。


    李懷策是領教過她的伶牙俐齒的,知道這時候越是辯解,越是會讓她得意,索性什麽也不說了。


    他露出習慣性的笑臉。


    虞眠‘切’了聲,催促道:“趕緊去幹活!然後再檢查一下門窗,今夜的風沙比我想象中來的還要早一些,咱們得做些準備。”


    瞧見虞眠鄭重其事的模樣,李懷策認真回應道:“好,聽你的。”


    院中除了水缸之外,還有一些比較雜用的東西,比如火架,還有灶台上的鍋,甚至還有一些油鹽醬醋,他都搬進了旁邊的空屋內。


    昨晚這些,又去旁邊劉紹祺的屋子,檢查了下門窗,直到確認無虞,才緩緩走了出來。


    正好虞眠也洗好了衣裳,同樣晾到了空屋內。


    兩人迎麵走來,虞眠忽然想起一些事。


    “對了,大寶什麽時候回來?”


    “景平每日跟著孟春去采石場上工,來去不方便,所以便住在孟春的家裏,怎麽了?”


    大寶在采石場上工的消息,之前虞眠也聽二寶說過,隻是沒有細問。


    虞眠擰眉道:“他一個小孩子去采石場工作是不是不太安全?”


    “娘子,我好歹是他們的叔叔,怎麽會讓他做危險的事情?”


    李懷策淡笑著說:“大寶雖然有一身蠻力傍身,但有利就有弊,若不讓他將力氣發泄出去,他便渾身不舒服,有時候還會發狂打人,所以孟春便帶著他在采石場外圍幫忙搬運東西,又能發泄力氣,還能掙一分家用。”


    虞眠心中感歎,說起這個,便不由的讓她想起了書中大寶李景平的結局,也是最讓她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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