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墨率先走到前頭。


    虞眠看了李懷策一眼,李懷策對著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即可。


    “小蔣,孩子們如何?”


    李懷策的聲音在身後清清楚楚的。


    虞眠越走越遠,隻聽見小蔣答了句‘很好’,之後的話就聽不見了。


    許以墨帶著虞眠走在熟悉的路上,虞眠知道這是前往藥堂的路,而且這一路走來的守衛更加森嚴,儼然就是一副要把這裏圍的水泄不通的架勢。


    防衛嚴密,猶如鐵桶一般。


    看來情況的確很嚴重。


    臨近藥堂門外,許以墨忽然停下腳步,朝著虞眠叮囑道:“若有為難之處,你盡管開口,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樓朔也在裏麵,少說話,多做事,不要隨意打聽。”


    瞧著許以墨如此鄭重的模樣,虞眠忍不住調侃道:“裏麵到底是哪位大人物?值得許將軍如此緊張。”


    “噓!”


    許以墨低聲道:“別打聽!你隻要知道,如果裏麵那位出事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得跟著陪葬!”


    “好,我明白了。”


    “進去吧。”


    許以墨站起藥堂門外敲了敲門,屋內很快便有人出來將虞眠請了進來。


    木門關閉,就連許以墨都被關在了外頭。


    而原本寬敞的藥堂,此時此刻卻安靜極了,閑雜人等,一律撤了出去,隻留下了最靠裏的一間藥室,用來治療。


    “李夫人,我師父就在裏頭,您得自個兒進去。”


    說話的人,是樓朔的小徒弟白術。


    他倒不算精通醫道,隻是樓朔畢竟年事已高,有時候需要有人從旁協助,白術便是許以墨提拔過來專門給樓朔幫忙的。


    久而久之,白術就變成了樓朔的小徒弟。


    話音剛落,樓朔就從裏側的藥室內探出頭來,朝著虞眠低聲道:“過來。”


    白術順勢轉身,守在門口。


    虞眠走上前,朝著樓朔問道:“樓大夫,怎麽回事?”


    說完,虞眠往屋內瞥了眼。


    發現榻上正躺著一個人,按照身形來看,應該是個男人,不過他的臉被桌子遮擋,看不真切


    此時此刻,似乎正在睡著。


    樓朔將室內的房門關上,和虞眠在長廊上低聲交代了兩句。


    “裏頭這位是上頭派來的大人物。”


    聞言,虞眠猜測道:“為了金礦?”


    “嗯!小聲些。”


    樓朔繼續壓低了聲音道:“這位剛進入東平鎮,就遭到了山匪追殺,險些丟掉性命!如今身受重傷,許將軍害怕外頭不安全,索性直接把人請到了營地內,交給我醫治,我一個人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便讓將軍把你找了過來。”


    “追殺?”


    虞眠驚訝道:“這些山匪真夠膽大的。”


    怪不得她提前安排在鎮上客棧的眼線沒有傳來消息,合著蕭亭年壓根沒有住到福來客棧。


    書中,蕭亭年奉命來此查探金礦之事時,並沒有提前暴露身份。


    知道他行程的人,除了各地的官員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按說此時的蕭亭年,應該也不會莫名改變計劃。


    那山匪又是如何得知蕭亭年已經進入東平鎮?


    他們又是如何準確無誤的得知,哪個人才是蕭亭年的?


    消息肯定是被人透露出去了。


    莫不是官匪勾結?


    虞眠有些心驚,又覺得這個解釋分外的合理。


    姚家莊的事情雖然詭異,但如果跟金礦聯係在一起,也就能說得清了。


    金礦外泄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日兩日。


    “李夫人?”


    樓朔見虞眠走神,忍不住出聲提醒。


    虞眠愣了下,笑道:“樓大夫,你就叫我小眠吧。”


    “呃……好。”


    樓朔把虞眠請進藥室,低聲道:“眼下人還沒醒,你先歇會兒。”


    虞眠第一時間去看榻上的人,在觸及到那張完全陌生的臉時,她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滯。


    這……


    這人壓根不是男主角蕭亭年!


    虞眠記得很清楚,書中的蕭亭年相貌俊美,氣質溫潤,左眼下方一顆淚痣,平添幾分妖冶氣質,相貌不凡,儀表堂堂。


    可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的男人,不過是平平之姿。


    而且他的眼下也沒有那顆被作者數次提起的淚痣。


    他不是蕭亭年!


    看來書中的故事線的確沒有改變。


    也就是說蕭亭年的確隱藏了行蹤,而現在躺在藥堂的人,很可能是他放出來的幌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蕭亭年估計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的詭異之處。


    虞眠低聲道:“可以讓我給他切切脈嗎?”


    “可以,你去吧。”樓朔道。


    虞眠走到床前,趁著切脈的時候,又仔細觀察了一番。


    此人皮膚粗糙,手掌之上還有許多處厚繭,就連手臂上也有很多新舊不一的傷疤,一看就是個以打鬥為生的人。


    虞眠判斷,此人可能是男主身邊的護衛。


    樓朔問到:“覺得如何?”


    “失血過多,脈象虛浮。”


    虞眠答道:“得溫補一段時間。”


    “嗯。”


    樓朔捋著山羊胡,一臉愁容的歎了口氣。


    虞眠又問:“怎麽就他一個人?”


    樓朔抿了抿唇,緩緩道:“本來他身邊還跟著四五個護衛,後來因為藥材不夠用,他們便自作主張外出尋藥去了,許將軍害怕再出意外,幾乎把東平軍全都調了過來,隻是這位的傷勢實在過重,將來即便好了,許將軍也是難逃其咎!我們呐,就更不好說了。”


    “誒?”


    虞眠品出幾分不對勁:“合著你是讓我過來一起擔罪名的?”


    “呸呸呸!”


    樓朔氣的胡子抖了抖,說道:“我還能害你不成?”


    虞眠勾唇笑道:“說吧,找我過來,到底所謂何事?”


    這位雖然傷勢嚴重,但憑借樓朔的本事,壓根就不需要其他人幫忙,否則許以墨也不會安心把人交給他醫治。


    “你個機靈鬼。”


    樓朔跟著笑了笑,並朝著虞眠道:“一會兒郭映會過來,你見到他,自然就明白了。”


    郭映?


    搞這麽大動靜,原來是郭映找她。


    虞眠不得不佩服樓朔的機智。


    夜色越來越深,郭映端著食盒進來,見到虞眠之後,就一陣擠眉弄眼,那叫一個興奮。


    樓朔見此,便低聲道:“你們過去吃,不要妨礙病人。”


    “是。”


    虞眠跟郭映去到僻靜角落,郭映一邊擺出晚飯,一邊朝著虞眠低聲道:“小眠,你猜我給你帶了個什麽消息?”


    虞眠直言道:“找到顧瑤了?”


    郭映眉眼緊皺:“你這人!真沒意思!”


    看來是猜對了。


    虞眠笑道:“行了,別賣關子,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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