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韋一語戳穿了曹彬的心事,這位三軍統帥,如何能不感到驚奇。.org


    曹彬方才還病央央的臉龐,這時轉眼間已被驚歎與讚賞所取代。


    石韋卻隻淡淡一笑,謙遜道:“下官也隻是妄自猜測而已,沒想到還真碰巧讓我撞對了。”


    此時的曹彬,從床上一躍而起,儼然已無一點病狀。


    他踱步於帳中,歎道:“實不瞞石典禦,我臨行之前,聖上曾親自告誡我,此番南征,萬不能再重演平蜀時的過失,然則三軍將士,皆是驕兵悍將,金陵又是富庶之地,一旦城破,財富美人就在眼前,焉能輕易就約束住他們。”


    曹彬見瞞不過石韋,但索性把憂懼之事和盤道出。


    看起來對這位名將來說,平定江南並非什麽難事,如何約束軍紀才是令他最頭疼之事。


    稍有不慎,他曹彬就有可以和王全斌一個下場,也難怪他會急到裝病這般地步。


    石韋眸子一轉,卻笑道:“院使何必如此擔心,下官倒有一策,或許可為院使分憂。”


    曹彬身子一震,不禁麵露喜色。


    這位儒將急道:“不知石典禦有何妙計?”


    石韋便道:“此事易也,稍後下官出去時,眾將問起病情,下官就說院使是心中憂懼,五內俱焚,唯有排解心中所慮之事,方才能康複。”


    他頓了頓,接著又道:“眾將必會問起院使為何事憂懼,院使便將所慮之事道出,那時諸將想來都會拍著胸膛保證,定會約束部下,介時院使便趁機讓諸將一齊焚香起誓。我想眾將都是重義之輩,既已起誓,雖然做不到不擾一民,但也不至重複滅蜀時的悲劇。院使的心病,豈不自解。”


    石韋的這一番話,令曹彬恍然開悟。


    他這一計,既可誘得諸將們主動起誓,又不致使曹彬強行用軍令來壓眾將,使他們心存怨意,致使上下失和,從而消積作戰,實可謂巧妙。


    而古人遠比現代人要注重信誓,隻要那些武將們主動起誓,就不怕他們會公然違背誓約,故意放縱部下搶掠擾民。


    至於那些偶爾發生的搶掠之事,那也是難以避免,哪個金陵人碰上了,也隻難自認倒黴了。


    “石典禦,你這一招‘誘敵’之計,實可謂兩全其美,當真為本使解決了一大難題啊,本使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曹彬興奮之下,對石韋是大加感激。


    石韋卻平靜道:“區區小計,何足掛齒,下官身為院使部署,為院使分憂乃理當應當。再則,下官與曹虞候乃好友,院使也算是下官的世伯,下官能為世伯分憂,也是這個晚輩應當做的。”


    石韋趁著曹彬高興,自不會放過這趁機拉近關係的機會,順勢便稱了一聲“世伯”。


    曹彬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說道:“難得賢侄你這般識大體,實在是難能可貴,待將來平定南唐之後,本使定當向聖上稟明你這件功勞。”


    曹彬口稱“賢侄”,顯然已是認了這樁親近的關係。


    石韋心中暗喜,當下便又一番感激。


    二人暗中定下計策之後,石韋便依計而行。


    正如石韋所預料的那樣,自潘美以下的諸將,皆是掉進了他二所設的“圈套”之下,如其所料的焚香起誓,各自信誓旦旦的保證,克城之日,絕不妄殺一人。


    曹彬了了這檔子心事,不幾日功夫,所謂的“病情”便即愈痊。


    重新視事的曹彬,遂是催動士卒,對金陵城發起了更為猛烈的進攻。


    盡管將士用命,但金陵城好歹乃是南唐國都,經過李家三代人的經營,其城防之堅固絲毫不遜於宋之汴京。


    時間進入寒冬,六萬將士連攻數月,金陵城卻依然不得克。


    隨著天氣轉寒,這些來自於北方的大宋將士,便漸漸的開始不適應起南方冬天的濕寒,什麽凍瘡、風寒之類的疾病很快就在軍中蔓延開來。


    所幸的是,宋軍早有準備。


    石韋和他的醫營百餘禦醫,經過半年的“臨床實習”,對於南方的這些病已相當的有經驗。


    於是在石韋的帶領下,百餘禦醫往來奔赴於圍城的各營,為患病的將士們診治疾病。


    經過石韋他們的一番努力,軍中的疫病的蔓延得到了有效的控製,並未出現大規模的傳染。


    正是由於石韋的處置得當,宋軍的戰鬥力雖然疫病而有所下降,但整體上依然能夠確保對南唐的優勢。


    時間轉眼進入臘月寒冬。


    一直忙碌於給他人治病的石韋,卻不想一不小心,自己竟也染上了風寒。


    正所謂病來如山倒,鮮有生病的石韋,很快便給這突如其來的風寒所病倒。


    盡管他精通醫術,為自己配製了治風寒的病方,但從服藥到病去並非旦昔之間就能痊愈,故他不得不暫時放下醫營之時,避入自己的大帳中養起了病來。


    這個時候,石韋才意識到,當初他決定把表姐於桂枝帶上是對的。


    自他病倒的數天來,於桂枝一直殷勤的伺奉於左右,吃飯、喝水都是於桂枝伺候著他。


    為病魔所困的石韋,每日隻是縮在被窩裏昏睡而已。


    這日入夜時,一場大雪不期而至,氣溫驟降許多。


    盡管帳中的爐火已燒得通紅,且被子已蓋上厚厚的數層,但石韋還是冷得直發抖。


    “遠誌,喝口薑湯吧。”於桂枝端著熱騰騰的薑湯,嚐了嚐不至於燙嘴,方才小心送到石韋嘴邊。


    昏昏沉沉的中的石韋,一口氣把薑湯喝了個幹淨。


    盡管一碗熱湯入口,但石韋依舊喊著:“冷……冷……”


    看著石韋那蒼白如冰的臉,看著他那發紫的嘴唇,於桂枝長歎了一聲,著實是心疼不已。


    此時的於桂枝,隻恨不得能夠替石韋受這痛苦。


    “表姐,好冷……”縮在被窩裏的石韋又說起了胡話。


    於桂枝眉頭緊蹙,貝齒緊咬著紅唇,眼眸中閃爍著猶豫之色。


    猶疑好一會,她搖頭輕歎了一聲。


    於桂枝便掀開帳簾,向外麵值守的士卒叮囑道:“石大人已經睡下,無論是誰來了都不得放進來,知道嗎。”


    那士卒亦知石韋患病,自然一口應承。


    於桂將簾子放下,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將每一處哪怕最細微的縫隙都仔細的遮住。


    然後,她回到床榻邊,看了一眼被窩發顫抖的石韋,開始為自己寬衣解帶起來。


    先是襖子,再到襦裙,直至將內中的抹胸小衣一並解下。


    此時的石韋,精神稍稍的平伏了片刻,他將腦袋從被窩裏探出一些,試圖向表姐再討口水喝。


    便當他方一睜開眼時,卻正看到表姐將最後一件抹胸摘下。


    背對著自己的表姐,竟是將那一身飽滿的身段,逞現在了他的眼前。


    石韋一下子便覺胸中騰起一股火苗,神智仿佛也因眼前這春光陡然間清醒了不少。


    “表姐,你這是做什麽?”驚怔中的石韋,不由自主的吱了一聲。


    於桂枝轉過身來,當她看到石韋正目瞪口呆的盯著她時,臉龐立時湧起無限的羞紅。


    盡管她的羞意十分的明顯,但她卻沒有做出什麽遮掩的動作。


    於桂枝隻低著頭爬上床來,小心翼翼的掀開床榻一角,整個豐滿誘人的身子,便如蛇然一般鑽了進來。


    “表姐……咳咳——”


    石韋正待驚問時,喉間一癢,立時便大咳起來。


    這般一咳,冷意發作,身子骨又顫抖起來。


    “遠誌,你別說話,隻管讓姐給你暖身子便是。”


    於桂枝在他耳邊柔聲細語,羞怯的眼眸不敢正視於他,但那柔軟的身子,卻主動的湊上前來,緊緊的貼住了他的身子。


    被窩中的石韋,隻著了一件裏褲,其餘皆是**。


    這時於桂枝這般一貼上來,那哺乳過蓮兒的碩大淑山,狠狠的便擠壓向他的胸膛。


    那種極富彈性的壓迫感,瞬間便讓石韋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衝動。


    那醉人的感覺轉眼傳遍全身,腹下那卻萎靡之物,片刻便化作那擎天之柱,不偏不倚,正好抵向了幽林秘府之處。


    肌膚相挨的於桂枝,立時便覺察到了那抵撞之意。


    本是緋紅的臉龐,更是羞得如晚霞著染一般。


    她低眉嗔道:“你這小子,都病成了這樣,還這般的不害臊。”


    石韋愣怔了一下,旋即露出幾分尷尬的表情。


    他不好意思道:“表姐這般標致的美人,赤條條的跟我貼著,表弟我若是沒點反應,那豈非不是男人。”


    於桂枝原本羞意難耐,但聽得表弟誇自己美,不禁又有幾分喜歡。


    她便笑道:“你這小子,慣會胡言亂語,姐若不是為了給你暖身子,才不會給你胡思亂想的機會。”


    她頓了一頓,又問道:“怎樣,現下你身子可暖和了一點麽?”


    “暖是暖了,可是我又有些憋得難受。”


    石韋嘴角鉤出幾分不懷好意的笑,說話之間,手便不老實的摸向了於桂枝的身子。


    於桂枝頓時會意,趕緊將他的手擋開,嗔道:“你身上還有病,豈能亂折騰。”


    石韋是有病不假,若是擱在平時,他自然不會有什麽心思。


    隻是眼下跟表姐如此肌膚相親,若還能耐得住的話,還能算得上是男人麽。


    不過表姐神色決然,石韋自也不好再亂動,隻能強行忍著。


    於桂枝看他那副難耐的表情,便是有些於心不忍。


    她咬牙思慮了片刻,方是低聲道:“讓你這般挨著也實在難為你了,遠誌,你且翻過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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