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在腦海裏閃了那麽一下,他還來不及細細回想之時,蕭綽已用力的將他按倒在椅上。.org


    這位大遼皇後,披散著頭發,手扶著桌椅,帶著一臉迷離陶醉之色,緩緩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石韋渾身跟著一抖,那種如夏日清泉般的溫暖,瞬將他所有的猜測都洗去。


    躺在椅上的他,雙手扶住蕭綽凸凹有致的身形,全身心的享受著身上這匹烈馬,在他這一畝三分地上縱情的馳騁。


    巫山不盡,春色無邊,小間之內,彌漫著濃濃的靡靡之色。


    不知不覺中,夜色已深,外麵的僧侶們本就是從睡夢中被叫醒,這時幾遍經念過來,更如自我催眠一般,把自個兒念得是昏昏欲睡。


    過不得多久,便有僧侶們向方丈老和尚打眼色,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暗示著種種的不快。


    須發皆白的方丈也困得不行,又忍了片刻,便叫僧侶們停止頌經。


    小間內的那二人,正自登臨巔峰的途中。


    石韋隻是稍有粗喘,但身上的蕭綽卻已叫得聲嘶力竭,仿佛要把多年寂寞的不痛快,統統都在今晚通過喊叫發泄出來。


    正當她一聲嬌吟時,石韋忽聽得佛堂那邊靜悄悄下來,尚有一絲神智的他,趕緊伸手將蕭綽的嘴堵了住。


    近乎瘋狂的蕭綽被他捂得哼哼唧唧發不出聲來,搖晃的身子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欲待騰出支撐的手來撥開他的手。


    這時,石韋瞟了一眼珠簾之外,低聲道:“你聽到沒有,外邊那些和尚們怎麽突然沒聲了。”


    蕭綽這團狂舞的烈火,這才稍稍平伏了一些,指尖籠起耳畔為香汗浸濕的頭發,側耳細細一聽,果然是沒了聲音。


    蕭綽的眉頭頓時一皺,醉紅的臉龐間湧起幾分緊張,喘息著道:“你抱我過去瞧瞧去。”


    石韋一怔,低著瞧瞧二人粘在一起的身子,訕訕道:“娘娘,要不你先下來,我去看看。”


    “不行,我才不要你離開,你就這樣抱著我有什麽不可。”


    蕭綽撒著嬌,怕他將自己推離,趕緊還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了些。


    石韋無奈,隻好以這不雅的姿勢,抱著蕭綽從椅子站起來,晃晃悠悠的挪了屏風邊。


    正待探頭一看究竟是,猛然屏風那頭有人道:“啟稟娘娘,這一卷經文貧僧等已頌完,這天色已晚,不知娘娘是要貧僧等繼續頌經,還是娘娘要休息入寢。”


    那老方丈冷不丁的一番話,把他二人嚇了一大跳,石韋胳膊一抖,差點就把蕭綽給失手掉落。


    蕭綽撫著胸口長籲了幾口,稍稍鎮定心神,便是不悅道:“本後沒有旨意,爾等焉敢停下,還不快繼續頌經,休要打擾了本後靜悟佛法。”


    蕭綽這一聲喝,極富威嚴,而襯著她這赤身濕體,夾抱石韋腰際的“醜態”,卻又顯得有些滑稽。


    石韋心中好笑,實在忍耐不住,“噗”的一聲便要笑出聲來。


    蕭綽一驚,欲待伸手去堵他的嘴,怎奈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騰不出來,情急之下,濕潤的紅唇當即便親了上去,用自己的香吻堵住了石韋的笑。


    石韋吱唔了兩聲,便即發不出聲來。


    外麵那老方丈哪曉得小間中的事,被蕭綽這般一喝,嚇得趕緊邁著老腿回到堂中,召呼著那班僧侶們繼續頌經念佛。


    隆隆的頌經之聲再起,堂外的聲響再一次成了最好的掩護。


    見得警報解除,石韋和蕭綽心情平伏下來,內中的烈焰很快便又再度燃起。


    他二人翻雲覆雨,直攪得天翻地覆。


    不知過了多久,在隆隆的頌經聲中,他二人同時登臨了仙境巔峰。


    濕身淋漓的蕭綽,緊緊的抓抱著石韋,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融入到他的身體中一般。


    而石韋亦是喘息如牛,麵目也跟著扭曲的不成人形。


    二人便這般相擁而臥,直至喘息平伏,直至身上的渾雜的香汗蒸發殆盡。


    “娘娘,為什麽是我?”懷抱著那熱騰騰的身子,石韋忽然好奇心起。


    “別問那麽多。”


    蕭綽應付式的敷衍了一句,便即從他身上爬起來,不慌不忙的將一地的衣衫穿戴起來。


    石韋也隻得跟著將衣衫穿好,當他再次審視蕭綽時,發現她原本略顯泛白的臉龐,這時已紅潤剔透,顯然是經過了方才滋養的緣故。


    而她現下也沒了方才那狐媚之色,整個人重新恢複了莊重與冷靜,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他二人僅僅隻是進行了一場關於佛法的討論。


    “今晚的事,你知道該怎麽做吧?”蕭綽看了他一眼,話中似有暗示。


    石韋會意,笑道:“此事你知我知,佛祖知,下官還沒蠢到跟第三個人說。”


    蕭綽滿意的點了點頭,遂是與石韋一起出了小間。


    她擺手示意僧侶們可以停止念經,各自散了回去休息。


    僧侶們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都趕緊撤了。


    出得佛堂外,守候在外的侍衛們也都困了,蕭綽沒走幾步,忽然道:“石禦醫,本後方才對那段佛經的解釋,你以為如何。”


    石韋愣了一下,方悟她這是故意說給那些侍衛們聽,以消除他們的疑心。


    “娘娘對經義的解釋,實令下官佩服不已,真沒想到娘娘於佛法上的造詣,竟已深厚如斯。”


    石韋很一本正經的配合著蕭綽演戲,心裏卻在暗笑。


    蕭綽卻淡淡道:“本後對佛法也是略有所知,造詣什麽萬不敢自稱,本後看石禦醫對佛法倒頗為精通,今後閑時,本後還要與石禦醫多多討教討教才是。”


    她這話顯然是有玄外之意,暗示著今後還想和石韋共赴巫山,尋歡作樂。


    石韋如今被軟禁在此,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自然是不敢得罪蕭綽的,當下隻好連連應承。


    蕭綽得到石韋的承諾,臨別之際送給他一絲媚笑,接著便揚長而去。


    看著蕭綽那窈窕莊重的背影,石韋回想起方才的佛堂中的驚心動魄,嘴角也露出一絲邪笑。


    自那一晚之後,石韋被蕭綽在勸說為由,留在普濟寺中整整七天。


    這七天當時,蕭綽時而以診病為由,時而又借著探討佛法為由,給二人創造獨處的機會,然後趁機與他巫赴巫山,尋歡快活。


    蕭綽乃一國之後,且為當世美人,能與這等美人**,拋開別的不說,本來就是一種難得的享受,石韋倒也樂意奉陪,每每都使出全力,次次將那蕭綽送上雲端。


    這一切除了佛堂那死氣沉沉的佛像之外,自然無人知道他二人間的秘密。


    就連耶律思雲也沒有任何的懷疑,她隻是認為蕭綽將石韋留在普濟寺,乃是真心想勸服他答應做自己的駙馬而已。


    最初的幾天,耶律思雲還很有耐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韋那裏任是不肯鬆口,耶律思雲漸漸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這日午後,石韋剛剛以為蕭綽診病為由,二人在屋中**快活了一陣,耶律思雲便在外吵著要見蕭綽。


    “她怎麽來了?”石韋撫摸著蕭綽光滑的玉背。


    蕭綽從床上爬了起來,將身上的渾濁拭盡,哼道:“她來還能為什麽,還不是為了求我賜你做他的郡馬。”


    蕭綽的語氣中似乎有幾分不悅。


    石韋便坐了起來,親吻著她香肩,笑眯眯:“怎麽,娘娘你莫非是吃醋了不成?”


    蕭綽呸了他一口,不屑道:“本後豈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再則,本後若是需要男人,隨手一抓一大把,又不缺你一個。”


    盡管她言語不屑,但石韋卻能聽出她暗含的那份妒意。


    石韋卻也不拆穿她,隻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麽笑,還不趕緊穿衣。”蕭綽笑嗔道。


    石韋收斂了笑意,麻利的穿好衣服,二人互相整了整衣容,確保沒什麽異樣。


    石韋遂打開藥箱,裝出一副為蕭綽看病的樣子,而蕭綽則假裝精神不佳,有氣無力的宣令耶律思雲入見。


    “娘娘,你什麽時候——”


    耶律思雲吵吵鬧鬧的大步而入,正待抱怨時,卻見得石韋也在場,話到嘴邊隻好咽了回去。


    “娘娘隻是有些體虛而已,隻要按著下官開的方子,多服幾劑便當無恙。”


    石韋裝模作樣的叮囑了幾句,說著收拾起藥箱,假作不便打擾她二人說話,退出了屋外。


    石韋一走,耶律思雲便坐在床頭,攜住了蕭綽的手,關切道:“娘娘,你身體怎麽了?”


    蕭綽搖頭一笑:“沒什麽,就是近來胸口有點悶,所以就順便請石禦醫給瞧瞧。”


    耶律思雲這才寬心,咬著嘴唇猶豫了一陣,說道:“娘娘,你都勸了他七天,怎的他還是不肯答應,依我看也別勸他了,請娘娘直接下旨,軟得不行來硬的便是,我不怕他不從。”


    耶律思雲已是相當的不耐煩,迫不急待的想要完成這樁心願。


    這個時候,蕭綽卻歎了一聲,麵露出為難之色。


    她撫著耶律思雲的手,無奈的說道:“思雲啊,這件事本後原是可以為你做主的,可是本後這幾天仔細想了想,恐怕不能答應你的這樁婚事。”


    耶律思雲聞言,花容立時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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