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向我們示威。”


    懷特豪斯研究所,老負責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對麵的電視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陳默的專訪。


    “去,查一下,那些專利是不是陳默的。”


    “是的先生,我現在就查。”


    助手拿起手機查詢起來,很快就得到了準確的消息。


    “先生,確實是陳默的專利。”


    “十年時間,215項專利,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們失算了。”


    老人手指都有些顫抖。


    “如果我們製裁陳默,他就會禁止我們的企業使用他的專利,對我們的企業打擊很大。”


    “先生,我們可以聲明這些專利無效,法律允許我們這麽做。”


    助手低聲提醒道。


    “不,你錯了。”


    老人搖了搖頭。


    “我們確實可以聲明他的專利無效,但是華國同樣可以禁止使用陳默專利的產品進入華國。”


    “你要知道,華國的市場太大了,那些資本家不可能放棄,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我們製裁陳默。”


    “我們必須換個方式才行。”


    老人輕輕敲著桌子,陷入沉思當中。


    助手也跟著一起思索對策。


    突然,他眼睛一亮。


    “先生,我倒是有個辦法,您看行不行?”


    “說說看。”


    “先生,就算我們對陳默實施製裁,我們能用上的手段也不多,能夠發揮作用的很少。”


    “你說的對,我們的優勢僅限於計算機軟硬件,以及各種高精度實驗設備,至於其他方麵,在陳默的幫助下華國實際已經超過我們了。”


    老人並沒有否認,因為這就是事實。


    這是他要製裁陳默的主要原因。


    “計算機硬件和高精度實驗設備,即使我們製裁也沒有效果,因為華國不可能聽我們的,不允許陳默使用。”


    “你的意思是,在計算機軟件方麵對他實行製裁?工程軟件,可以最大限度遏製他。”


    “是的先生,我們真正能製裁陳默的隻有工程軟件,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麽要公開對他實行製裁呢?”


    “你再說具體些。”


    “先生,如果工程軟件的廠商,因為憤慨陳默剽竊他人學術成果,自發抵製陳默,禁止他使用自己的軟件呢?”


    “說的好!”


    老人激動地拍了下巴掌。


    “沒錯,隻要官方製裁變成軟件商的自主行為,那麽就與我們無關,陳默沒有理由禁止我們使用他的專利。


    “陳默所有的專利都與軟件無關,軟件商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唯一要擔心的隻是華國的抵製。


    “這一點也不用擔心,因為華國沒辦法抵製,除非他們不使用工程軟件,回歸到手工畫圖的時代。


    “你的主意非常好,立刻召集各大軟件商,我要親自和他們說。”


    助手得到老人的誇讚,頓時喜形於色。


    “是的先生,我這就去召集他們。”


    “等一下。”


    老人又叫住他。


    “讓媒體繼續炒作這個話題,重點放在專利人不等於發明人,隻要有錢就可以,陳默擁有這麽多專利,恰恰說明他背景深厚。”


    “另外,他不是吹噓自己的研究速度快,精通領域多嗎?”


    老人把目光投向電視屏幕。


    “我們為什麽不給他個表現的機會呢……”


    ------------------------------


    直播還在繼續。


    進入網友互動環節。


    陳默也登入直播間,可以隨時回答網友的問題。


    “默神,請問你對諾獎取消你的提名怎麽看?”23sk.


    第一個問題就很犀利。


    “我用手機看。”


    陳默先開了句玩笑,然後一本正經回道。


    “諾獎評委會可以懷疑我,就像任何人都可以懷疑我一樣。


    “但是他們不做任何求證,隻是憑單方麵的謠言就直接取消我的提名,讓我對他們的科學精神深表懷疑。


    “作為全世界榮譽最高的科學獎項,卻沒有科學精神,我不知道諾獎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這樣的獎項對於科學家來說,已經不再是榮譽而是一種恥辱,所以我很感謝諾獎取消了我的提名。


    “我在此宣布,永遠都不會接受諾獎!”


    “默神,你的意思是要抵製諾獎,這是不是有點意氣用事,損失太大了。”


    “你錯了,是諾獎的損失,不是我的損失。”


    “默神牛嗶!”


    ……


    接下來的問題,都比較正常,陳默一一作答。


    “默神,有你不精通的學科嗎?”


    “我想想啊。”


    陳默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我想來想去,可能隻有生孩子不精通了。”


    彈幕裏飛起一片笑聲。


    “默神真是太牛嗶了,給我們現場表演一下行不行?”


    冰冰裝作沒有看見,但是刷這條彈幕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刷滿了屏。


    很明顯,這是有組織的行為。


    網友的問題被擠得幾乎看不見。


    如果冰冰再視而不見,不知道會引發怎麽樣的輿論。


    但是她也不敢答應,萬一陳默做不到怎麽辦?


    冰冰正左右為難,陳默卻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


    水軍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好啊,既然你們主動送上門來了,那就陪你們玩玩。


    “冰冰,看來有不少人想看我現場出醜,都刷滿屏了。”


    陳默微笑著指了指屏幕。


    “男人不能說不行,那我就隻能答應你們了,你們想讓我現場表演什麽?”


    “默神都說自己無所不通了,給我們現場解一道數學題肯定沒有問題!”


    “什麽數學題,不要太難啊。”


    “一點都不難,初中生都能看懂,默神肯定沒有問題。”


    “初中數學啊,那我隻能說試試。”


    陳默做出一個害怕的表情。


    “我當年考科大少年班,就是因為初中數學太難了。”


    網友們又被逗得笑個不停。


    但是看到那個提問的水軍把問題打出來,所有人的笑聲全都戛然而止。


    “證明:當整數ngt;2時,關於x,y,z的方程,x^n+y^n=z^n沒有正整數解。”


    網友們頓時怒了,彈幕刷得飛起。


    “尼瑪,費馬大猜想!”


    “你家費馬大猜想是初中數學?”


    “300多年都沒解決的數學難題,你讓默神當場解決?”


    “臥槽泥馬,你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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