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簡給薇諾娜-瑞德端來了變溫的感冒衝劑,微笑道:“你是不是故意少說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麽事?”


    “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偷竊,那會改變你的一生。”楊簡淡淡的說。


    薇諾娜頓時瞪圓了眼睛,她沒說在夢裏兩人是怎麽認識的。“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做了和我一樣的夢?”


    “你先把藥喝了再說,不喝完我怕你噴出來。而且電影裏的橋段,女主都是衝著男主的臉噴。”楊簡提議說。


    “哦哦……謝謝。”薇諾娜呆呆的接過杯子立即來了一大口。要不是涼的時間有點長,她鐵定燙到舌頭。


    楊簡決定告訴薇諾娜實情了,因為他清楚的記得17歲的薇諾娜當時有多難過,他沒法把那當成一場夢。


    有時了解一個人並不需要認識很久,楊簡知道薇諾娜是個嘴巴特別嚴的人。


    她的外表冷若冰霜,內在狂熱不羈。她敢愛敢恨,一旦愛上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壯烈追求。她有著強烈的第六感,神秘的探視能力,卻喜歡憑感覺來決定一切。


    楊簡相信薇諾娜能保守秘密,因為她是個有點內向的人,喜歡把心事憋在心裏。平行世界沒人知道她和約翰尼-德普、馬特-達蒙分手的內幕,她什麽都不說。這樣的人精神容易出問題,會生悶氣把自己憋出毛病。


    薇諾娜還是個念舊的人,她和基努-李維斯的關係一直很好。2018年時兩人合作拍了一部電影《終點的婚禮》,時隔20多年又演情侶。她還願意為德普的家暴官司作證,堪稱模範前任。


    然而在兩人分手之初,薇諾娜因為精神崩潰而住院。最抑鬱的時候,她可以在深夜兩點半對著自己的廣告牌嚎啕大哭。她到底會不會恨前男友是個迷,但她確實沒有說過德普和馬特達蒙的壞話。


    楊簡覺得薇諾娜已經夠慘的了,不想再編一些謊話刺激她。最近她正處於事業、感情的雙重低穀。


    薇諾娜快速喝完了感冒藥,深吸了一口氣。“你說吧,我肯定不會噴你一臉了。”


    楊簡笑道:“你怎麽看待平行宇宙?你有沒有想過夢其實是平行世界的投影,那些事在另一個世界是真實發生過的。”


    “什麽意思?你真的和我做了相同的夢?”薇諾娜露出了哈士奇一樣智慧的眼神。


    “你還記得在夢裏和我分手時做了什麽嗎?”楊簡反問。


    “我給了你我最喜歡的手鏈,你收了起來。我好像希望你在某個時刻還給我,但我沒有夢到那一幕。”


    “因為你希望我在現實裏把手鏈還給你,我想就是現在。”楊簡說著把隨身空間裏的手鏈拿了出來,遞到薇諾娜的手裏。


    薇諾娜右手接過手鏈,左手捂住了嘴。如果不是有強烈的感覺,她懷疑又在做夢。


    她深吸了幾口氣才稍微平複了心情。“那不是夢,你真的和17歲的我談過戀愛?”


    “是啊,在那個世界我是你的初戀。我沒法長期留在那裏,所以把手鏈帶回來了。”楊簡歎道:“我其實在9月就想聯係你,但你剛分手,我冒然聯係你怕給你帶來困擾,所以想要再等等。結果你到西雅圖來找我了。”


    “你想聯係我?如果我沒做這些夢怎麽辦?”薇諾娜有點激動,又有點莫名的開心。


    “17歲的你希望我能護著現在的你,我給過你一個承諾。”楊簡笑道:“如果你沒做夢,我可以想點其他辦法認識你,比如找你拍電影。”


    要是薇諾娜出事了,說自己在為一個小偷角色體驗生活,楊簡會出來為她作證,真給她準備個小偷的角色。


    到時他說是兩人的口頭協議,電影還沒有公布,誰能證明這是假的?


    “那個世界的我會怎麽樣?”薇諾娜問了個很關心的問題。


    “那個世界已經重啟了,因為我在1989年33歲,現在25歲,這形成了一個悖論。世界上不可能同時有兩個年齡不同的我,時間線會恢複到原本該有的狀態。”楊簡麵不改色的說出了自己的理論。


    “變成什麽樣?”


    “那段戀愛隻存在於我們的記憶裏,就像是一場夢。湖人隊的21號變成了黑人球員邁克爾-庫珀,一個防守型角色球員,然後發展到了現在。我不在1989年遇到你,你的人生就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薇諾娜是個7年級就輟學的人,也沒看過幾部科幻電影,腦子有點轉不動了。“我唯一知道的和回到過去有關的電影是《回到未來》和《終結者》,我們的情況像哪一種?”


    “都不是。若你回到過去,那麽那個‘過去’就成為了你的‘未來’,而稍早之前所存在的‘現在’就成為了你的‘過去’。這樣循環之下,你不可能因為改變過去,而擁有新的未來。”


    薇諾娜笑道:“我聽不懂,我隻想知道那個世界的我會不會很難過?”


    “不會,因為在我回來時,那條時間線已經被抹去了。電影《回到未來》那種改變過去造成自己消失的故事完全是胡扯。隻要修正過去,就能改變未來,那是有名的祖父悖論。”論瞎扯,楊簡是專業的。


    薇諾娜有點頭大。“我們聊點我能聽懂的吧,你現在喜不喜歡我?”


    這個問題是關鍵,否則她就白來了。


    “當然喜歡,我和17歲的你一見鍾情。那時你的造型和《甲殼蟲汁》裏一樣怪是個小美女,現在你是個大美女了。而且我們談了一場不可思議的戀愛,這是其他人永遠體會不到的。”


    薇諾娜心情大好,笑道:“這串手鏈你留著吧。我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我覺得你留著更有意義。”


    楊簡也不矯情,又把手鏈收回了隨身空間裏。這是最好的收藏方式,不怕弄丟。


    薇諾娜又問:“其他人真的體會不到這種戀愛方式嗎?你和新聞爆料的那些女朋友不會也是這麽好上的吧?”


    “真的不是,我隻在這個世界和她們相處過。她們喜歡我是因為我多才多藝,身體強壯。17歲的你也是見過的,所以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總統套房裏。”


    一提總統套房薇諾娜頓時羞紅了臉,她在現實裏從沒像夢裏那麽激情過。


    楊簡握著她的手說:“雖然在這個世界我們是第一次聊天,但我還是想問,你現在想不想重溫舊夢啊?”


    這是廢話,出於禮貌楊簡才問了一句。


    既然薇諾娜飛來西雅圖找他了,區別頂多是多個女朋友還是多個炮友。他把真相說出來,是傾向於多個女朋友,想對她好一點。


    因為薇諾娜是個受不得刺激的人,內心很脆弱。她的抑鬱症不是一兩年,和德普談戀愛時就有了,德普都一度害怕她自殺。


    平行世界,薇諾娜在人多的地方就會有些緊張,接受采訪時說話聲音都會變尖。這個毛病一直到她50歲都沒有改,她這種性格其實並不適合做演員,承受不了壓力。


    “你家裏沒其他人吧?”


    “現在隻有我和你。”


    “那一會兒不會有人來吧?”薇諾娜又問。


    “沒有,有人來也沒關係,她們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而且不會退出。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一些超能力,能給你在其他地方得不到的好處,你也不會退出的對吧?”


    薇諾娜笑問:“夢裏你賭博很厲害,能把東西收走和變出來也是真的?”


    楊簡點了點頭。“你會知道的,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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