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申人俊和吉人通和現在這兩人也是慘,當真是把青城派的臉麵丟盡,卻連人也沒見到。


    稍稍停下後,鑒於之後的場麵可能會混亂,餘滄海便安排把幾個弟子抬下去,定逸師太也讓儀琳帶著小姑娘曲非煙走了下去。


    然後這時的餘滄海上前找上了陸尋。


    廳中的氣氛有些劍弩拔張。


    餘滄海他本就對陸尋怒急,前麵礙於木高峰的麵目,還有被曲非煙糾纏,他無法脫身,現在卻已解決,他自然是要找上來要陸尋麻煩。


    隻見得他上來便大喝一聲:“木小子!你先前何故無故汙蔑我!”


    陸尋嗬嗬一笑道:“我何時汙蔑了?你欺負人是真,我隻是看不過去相幫而已。”


    餘滄海冷哼一聲:“你這塞外名駝的弟子說話好笑,隻聽說那木高峰殺人不眨眼,何時聽聞他有此俠義?”


    “嗬——,看不過去自是仗義直言,餘觀主現在倒是在強行汙蔑了,你也隻是聽聞而已,有親眼瞧見?”陸尋立時反問一聲。


    而他這一問,使得眾人立馬回過意來,心中暗道一聲:倒是真如其所說,往日隻曾聽聞,卻還真不曾親眼見到那木高峰有何惡行。


    陸尋就是仗著在場眾人難以看到木高峰,所以才由此一話。


    眾人本就對先前餘滄海的惡行有惡感,現在陸尋發言有理有據,更是使得他們對於餘滄海是相當有意見,便立時有人附和道:“這倒是真話,青城派在汙蔑人!”“餘滄海當真不要臉麵了!”


    餘滄海臉色愈發沉悶,他知道而今本就犯了眾怒,現在多言反倒無益。


    他現在心中怒火積鬱,徑直想著,先除了這個禍害再說!。


    心中想著,口中喝了一聲:“好你個瓜娃子!”


    一個縱躍便撲上這陸尋,在空中他連換幾招,麵露凶狠,速度也提的極快,想要就此一擊拿下陸尋。


    餘滄海這番動作自是瞞不陸尋,他早就有所防備,畢竟先前為保住自己,他把餘滄海得罪得緊,自是緊緊關注。


    所以見到餘滄海撲過來的動作,他最先反應過來,仗著些距離,他一個縱躍跳出眾人圈,連連退出好遠。


    “餘滄海惱羞成怒了!青城派要殺人了!”陸尋扯開嗓子大喊道,喊完就跑,也不管眾人是和表情,他好似一陣風般跑出客廳。


    餘滄海沒想到竟是一擊未成,反倒給他破了盆髒水,更是怒急,他大喝一聲:“龜兒子的!瓜娃子休走,休得在汙蔑我青城派!”沾地後再次一躍,朝著陸尋直撲而來,這之中,右手伸出,手上的掌風陣陣,內力積蓄,便是準備抓到陸尋就給上一掌。


    餘滄海這一掌來勢迅疾,早已使出了他那宗師般的功夫,若是沾上了,他必定會傷,故而他一見此,他迅速的急忙閃身再次跳開原地,讓開這一擊。


    “我哪裏汙蔑了,我說的事實!”


    一擊未成,那邊再來一擊。


    這之後,餘滄海也跟著連拍幾掌,連個喘息時間也不給,勢必要打到陸尋為止,而陸尋也沒再嘴硬,隻得拚命閃躲,每每在危險之際,他提前閃身離開。


    餘滄海幾掌連連沒劈中陸尋,怒氣的情緒倒是慢慢消解,腦中理性回歸,他知道麵前這陸尋有些古怪,想要那般輕鬆抓住定不容易,故而他氣息稍停,身上動作不停,手裏變掌為爪,身法也猛地提快,想著先以擒為主。


    餘滄海速度再快一步,陸尋見此是心中一驚。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本是後世一個普通人,偶然穿越鹿鼎記的世界,好不容易才苟活,卻在最後被一炮轟死。他也不知為何穿越到而今世界,他對此幾乎毫無準備。


    現在麵臨如此情況,他無奈隻能用上那一招了……


    其實在鹿鼎記的世界裏,陸尋也不是毫無所獲,他之前在韋小寶上島之時,便發覺了此時可鑽研,便努力和韋小寶交好,雖說韋小寶天生薄性涼性,對他並不信任,但卻還是讓他留在左右。


    然後偶然之間,他從韋小寶隨身所帶那,發現了一本書,當時好奇之中,便打開看了眼,本以為是什麽春宮圖之類的畫冊,卻不想是本秘籍,一番激動之後,他仗著記憶好,他便把這本薄薄的秘籍背了下來,之後在韋小寶逃走之後,他就在島上悄悄的練習此本秘籍,也正式因為練習這門功夫,使得他未想起來韋小寶逃出去竟是安排炸了神龍島,他當時躲之不及,便被炸死當場!


    不過現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他發覺身體好像還是沒變,隻是裝束上變了,身上的淺薄本事並沒有隨之離開,故而他先前可以躲開餘滄海的多次攻擊,但現在沒辦法了,餘滄海的攻擊,他實在沒信心躲開了,隻能運用那門他不算熟悉的功夫。


    這門功夫叫‘神行百變’。


    而在眾人這邊,眼見的餘滄海這一擊陸尋無處可躲,劉正風欲上前阻攔,在做一次和事老,卻在這時發現在那餘滄海將要抓上陸尋之時,卻發現陸尋此刻猛然停下來,矮身就地一滾,從這矮子的胯下,忽然轉到了餘滄海的身後。


    眾人和餘滄海皆是一愣,在而今武林,何時見得此等動作,這是有傷顏麵之事。現場的眾人乃是武林正道,就算爭鬥之事,也是正兒八經,大開大合,就算逃跑之時,都會放一句狠話,極少有從別人襠下走過的。


    不過旋即他們一想到陸尋的身份,乃是塞外苦寒之地,遠離中原武林,便也有所理解,畢竟是小地方出來的,有這等功夫也是正常。


    而餘滄海也在一擊未中一愣之後,立馬回過神,轉身變再次追了過去。


    “這木兄弟想不到還會如此隨機應變,倒是有些功夫悟性。”劉正風就此站在一旁輕聲笑道。


    不過他話音未落,那邊定逸師太卻在此刻言道:“這姓木的小駝子雖說有些隨機應變的本事,但終究是本事不濟,碰到餘滄海也難逃一難。畢竟這餘滄海作為一派掌門,本事倒是有些的。”眾人皆認同。


    他們在這邊聊著,那邊的動作卻未停。不過讓眾人未想到的事,接下來的情況卻出乎他們所有預料,這陸尋滑不溜秋,又是東一溜,西一晃,好似泥鰍一般,在做著捉迷藏,任是餘滄海怎麽抓也抓不到,前前後後糾纏了好一會兒,竟是連陸尋的衣邊也沒碰到。


    “這小子的身法倒是沒見過,難道是那塞外名駝的本事?”定逸師太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預料竟是錯了,她不由大為吃驚道。


    那邊嶽不群卻也在這時,不乏時機的對一旁的夫人和弟子說教道:“今日好教你們知曉,人在江湖,定不可小瞧任何人,就算我等中原武林之外,也有高人!”眾弟子本就常年受嶽不群認真教導,頗有積威,現在聞言更是麵色認真的應是。


    而那寧中則也在這時說道:“想不到這姓木的本事倒還會這些本事,倒是真難看出來。怪不得師兄常說不小瞧天下人!”


    她的一番說辭,說的倒是隨意,好似隻是一番夫妻間的家常話,卻絲毫沒避諱眾人的耳目,聲音也是讓眾人都能聽曉。


    這自然得,在場眾人都在聽聞之後,心中不由顯出一番佩服來,這嶽不群當真不凡,就算平日內也是眼光獨到,從不小瞧天下人,怪不得能做華山派掌門。


    嶽不群微微一笑,對夫人的捧話和眾人異樣的目光相當的受用,拿扇的手,指了指寧中則,一副無可奈何模樣,儒雅的搖了搖頭,他手上的扇子再次打開,扇了扇,一副神態淡然,風度翩翩。


    這一番動作再次引起關注,而剛剛兩人的這番操作,也瞬間在眾正道眾人麵前刷足了存在感提升了好些聲望。


    此番景象陸尋因為在忙著躲避餘滄海的攻擊並未看到,而若是讓他瞧見了,他必定也是大為佩服,佩服的是兩人合作多年的互捧功夫,默契非常,說不得還因自己為他們提供如此好場麵要來收費。


    連續好幾番連擊不中,餘滄海本就有些氣喘的他不由的怒聲大喝道:“小木駝子!你是泥鰍投胎嗎?竟是這般滑不溜手!有膽當麵一戰!”


    那邊陸尋也是氣喘不行,稍稍停下來,喘口大氣回答:“你個成名已久的矮道人,盡說屁話,有膽別欺負我!”


    話音未落,卻見得那邊餘滄海趁此時機,身法極快的再次撲過來,這番動作比之前更快,也是他瞅準了時機而動,故而當陸尋反應過來之時,餘滄海的手掌已落了下來,沒得已,他隻能以最快的動作轉身蹲下來,想再來個泥鰍鑽洞的功夫,卻不想根本難躲了。


    ‘撕拉’一聲,隻見的餘滄海一爪抓到了陸尋後背之上的駝峰之上,竟是一爪抓破了駝峰上的衣服,深深的抓了進去!


    餘滄海霎時一愣,他的手並沒感受到皮膚或是肉感,反倒是感覺自己抓到了厚厚的一層棉布之上。


    而陸尋受此一擊,不由悶哼一聲,竟在這時順勢脫離餘滄海的手下,順勢一滾逃出幾步外。


    “姓木得!你不是駝子!”餘滄海這時怒喝一聲道。


    這便陸尋剛剛站穩,聞言立馬回了一句:“廢話!誰說駝子的侄子就得一定是駝子了!隻有你個死矮子往後生下來的孩子倒可能是個矮子!”他現在已經氣急,說話倒有些不著調。


    說完轉身朝著大廳再是一聲大喊:


    “你們正道的人還管不管了!果真要同流合汙嗎,當真是枉為正道!”話語說完,也不待眾人反應,他對著襲來的餘滄海就是一聲大喝!


    “塞外毒鏢!”伸手就就甩向餘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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