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望著到來的郝大通,稍顯一愣,他記得郝大通前次在全真一難後就一直閉關不出,想不到他竟然會突然出現。


    而且看目的還是直奔著自己而來,然後他便被郝大通的所言一動:“郝師叔……你創的功法叫紫霞功?”


    他是隱約猜測紫霞功可能是郝大通創的,但之前和這位郝師叔交流時並未透露紫霞功的名頭,而隻是說了一些紫霞功的想法,卻不想郝大通竟是創了出來這門功法,並且把名字叫做紫霞功,當真是沒想到。


    郝大通點頭,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朗笑一聲道:“正是這紫霞功!我耗費了六七年時間,終於是把這麽武功給創了出來。”


    說著便拉著陸尋,給他講解下此次紫霞功的來源和真意。


    陸尋一見,果然有許多原本紫霞功才有的真意,卻又有了許多不同,陸尋從中看著,發覺這門內功心法,不管高度還是內容,都要強上紫霞功許多。不


    禁佩服道:“師叔這門內功心法當真極強,絕對可以作為門中一大修行武功了,從此我全真又有一門武功可以在江湖揚名。”


    郝大通也興奮,臉上的笑容一直未退:“哈哈,得到師侄的誇獎,我甚是欣慰。”旋即,才轉著口風笑著一副感謝的模樣道:“這還得多虧師侄的啟發,如若不然根本創不出這門武功。”


    陸尋聽著倒不居功,畢竟他的紫霞功本身就是自己這位郝師叔傳下的,自己不過是提前物歸原主罷了:“師叔言重了,師叔之天賦,絕對可以創下這門武功,有我無我其實無礙的。”


    “師侄所言太謙,若是沒你啟發,我雖說有些想法和思緒,但想要創出這門內功,不知需要多少年。”說著他歎了口氣:“而我自己也不知道還能活上多少年。”


    見郝大通這般說,陸尋頓了頓,卻也不知道如何說,畢竟全真七子的年齡的確不小,稍有意外早些走倒是有可能,不過郝大通應當不用擔心,他畢竟往後還能在華山創派,那時年齡可是在十幾二十年後了。


    當然,陸尋也不知這往後變化會不會一樣,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是轉個話題問道:“師叔創下這門功法,自己可曾習練?”


    郝大通點點頭道:“練了,可惜天賦有限,練不到最高境界。”說著他又解釋道:“其實這功法創的很快,早在幾年前便有了,隻是這幾年在我練的過程中連番修改罷了,到了現在終於是完好完整的。”


    說著他便給陸尋展示了這門武功的一部分,對著他解釋最終境界:“最終境界,我的預料是,把體內的法力全部轉為紫煉真力,達到源源不斷的境界……”


    陸尋聽著不由苦笑一聲:“師叔倒是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郝大通一愣,旋即望了望陸尋,半天才慢慢道:“這麽說來,師侄你已經……”


    陸尋一歎,說著便給郝大通展示了這紫煉真力的全部麵貌。


    郝大通見著,臉上布滿的喜色,隨後轉為欣慰之色,最終歎道:“想不到師侄已然有如此境界了,我有生之年能見到這門功法全貌當真不枉此生了。”


    說著,眼中再無惋惜之色,望著陸尋手臂上那不絕的紫煉,思維漸漸出神。


    然後在他身上就出現一股莫名的氣息,就好像在這一刻有了超脫之息,氣質也有了改變。


    陸尋輕輕的望著,心中大概明白郝大通這是心無所礙,心念通達所致,估摸著往後他的武功應當能更進一步,甚至來說,在修道一途也能更前……


    郝大通離開了這裏,他離開之時很順暢,心情舒暢的他,一臉的欣慰之色,走的連腳步也輕鬆許多,讓陸尋看著忽生一股羨慕。


    他在這裏站立良久。


    就在剛才,郝大通這幅模樣,忽的讓陸尋生出一股感悟,他在想自己往後要繼續走的路。


    紫霞功已然修煉到頭了,就算修煉到老也隻能達到五絕的高度了,而要有創新,有精進,是千難萬難。就現在的他來說,對他有用的武功功法並不多,就算有也極難得,目前來說就隻有九陰真經或有些作用。


    但九陰真經雖強,但練氣篇對陸尋也就是些借鑒效果,對自身提升方麵也就是增長見聞,九陰真經的練氣篇號稱道家法天自然之旨,但上下篇裏占大多數的還是‘術’多些,各類術法武功,強的出奇,就好像它在內所說的,武功是為驅魔除邪,而驅魔除邪是為葆生養命。


    這點來說,和目前陸尋所學重疊不少,不管是道家真功紫霞功,還是一身高超的武功,他也隻能是從九陰真經之中學些借鑒東西。


    想要突破,要從根源上來,他的紫霞功,紫煉真力,境界還需提升……


    他現在雖說距離前麵東方不敗的境界也就是臨門一腳罷了,但想要再次提升紫霞功仍然極難,說不得等到他真正進入了他所描述道家築基期,才會有所突破吧……


    *****


    遠在終南山外的某處,這裏聚集了一幫人。


    這些人衣著怪異,完全不似中原之人的裝束,若是陸尋在此,定能看出麵前這幾人正是號稱蒙古國師的金輪法王等人。


    “瀟湘子和尹克西,已經消失了近六年了。他們自那日遭遇那全真的老不死怪我,老頑童周伯通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麵了,說不得如今已經死在外麵。”眾人中的一人道,這人是新進的蒙古高手,自那日全真派中眾人失手,為填補空缺,才上位而來,他實力雖不高,但卻在這裏還有些發言權利。


    這邊金輪法王一直未說話,在他們剛剛聚會開始,就這般沉默著。他現在也不好受,作為蒙古國師,號稱蒙古第一高手,卻在前次進攻全真遭受那般大的折戟,甚至連族內的三王子霍都的命都折在其內,這如何也說不過去。


    所以他現在在蒙古這方,話語權弱了不少,不僅同道有些小瞧與他,甚至連蒙古皇室都有些失了寵幸,故而此次聚會,他雖然人來了,卻並不想多說話。


    但他不想說話,別人卻不肯,剛剛說話那人轉頭問著他道:“金輪國師,你可知那老頑童的實力,你覺得瀟湘子和尹克西是否還活著?”


    金輪法王聞言,頓了頓,腦中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日之景,除了陸尋的實力驚豔絕倫,那周伯通所使的武功同樣嚇人至極,那次失利,估摸著周伯通傷人最多,畢竟實力最廣。


    故而他道:“可能吧,畢竟老頑童乃是和中原五絕同期的人物,實力高超,那兩人很難低的過。”


    他的話語說完,這人還未回話,場中忽的再傳一人其他之語:


    “那可不一定,那兩人我是了解的,他們雖說可能敵不過老頑童,但手段可不少,應當想逃還是能逃的了的,隻是現在沒了他們消息,之後應該還會有的。”


    說話的正是尼摩星,他自從那日失利後,也有些失了寵幸,但實力畢竟在那,待實力和傷勢完全恢複後,便再次成為蒙古三傑之一。


    金輪法王一見是尼摩星發言,他便再也不語,低頭沉默下去。如今他心思純淨,此番回來不再如往日那般浮躁,拋棄了這些名利之心,沉下心思用心去練功,終於是讓他的龍象般若功有所突破,實力更是悄悄的更上一層,早已沒了和人爭語的心思。


    他現在隻想著若有機會,他定要再和全真的那小子打上一回,這一回,以自己打得實力,必定能與之抗衡,甚至打敗他!


    見兩位所言竟然是完全不同,這人也不知如何該相信誰,他雖有些權利,得了寵幸,武功也不錯,卻也沒信心能夠打敗麵前這兩位,故而也不再去多說什麽,而是道:“既然如此,現在這兩位高手也消失聯係不上了,那麽此次再圍全真的事就不算上這兩位了,我們重新商量下圍剿的人手……”


    這人的話語尚未說完,一旁形態各異的金輪法王和尼摩星卻在此時皆是做出同樣動作,頓時瞪著眼界,望著這人,眼中神光大放!


    “再圍全真?”兩人同時大聲問道。


    這人被這突然一問嚇了一跳,旋即回神,雖說奇怪於兩人的反應,但他倒也不完全意外,輕輕點頭道:“是的,我們要再次圍剿全真,前次雖說失利了,但也算探清楚了這全真的實力,隻有兩位高手,其他人並不足以為奇,我們隻需要再次派出大軍,定能攻下它。”


    說著他解釋出原因:“畢竟全真派被稱為中原武林的武學正宗,此番能破了他們的山門,定能滅了中原武林的威風,彰顯我蒙古的實力,這一點正是我等上麵的意思。”說著意有所指的拿手指了指後麵。


    金輪法王和尼摩星自是明白他說的是誰,不過他們現在全不在意這些,而是皆都心潮湧動的想著剛剛這人所言。


    再圍全真!


    一想到這幾個字,兩人心中各自壓抑不住情緒。


    尼摩星是因為能為上次自己受傷一事報仇而心情激動,暗想著一定要好好整治這全真,而那金輪法王則是為有機會和陸尋交手而暗自心動,心中暗道著,此次必定要敗了這道士!


    ******


    山川秀麗,風和日麗。


    相比於蒙古這方暗潮湧動而言,陸尋這反倒輕鬆無比,每日在山裏隱居修煉著,小郭襄也安靜無比,跟著身邊努力練功。


    看起來平和溫馨,師慈徒孝,一如人家。


    直到幾日之後,陸尋覺得不能再在屋內待著了,外出的周伯通到現在還未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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