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隻覺得許斯安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可能從來都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她剛剛開的那些條件對於大少爺來說確實比較寒磣。


    “那這段期間,許總想吃什麽,想玩什麽,盡管去弄,我會承擔一切費用的。”


    雖然有點肉疼自己的荷包,但是她覺得自己能想到的補償也就這些了。


    但是床上的許斯安可不這樣想,“不行,那你必須每天來探望我一次!”


    “???”


    這算哪門子的事?


    以為許斯安又想弄什麽幺蛾子,向晚有點遲疑地看著對方。


    許斯安看懂了向晚眼裏的意思,連忙為自己辯解,“我沒別的意思,每天看看債務人不過分吧?”


    債務人?


    向晚隻覺得這許斯安是生意做得太大,魔怔了吧。


    “每天是不可能的,偶爾來看看你也是可以的。”


    畢竟把“救命恩人”就這麽晾在醫院也不太好。


    “那怎麽行!我……”


    “小晚,你在裏麵嗎?”


    就在許斯安準備下一輪說話的時候,門口響起白寂的聲音。


    兩人循著聲源看去,許斯安的眼裏露出一絲暴戾和冷漠。


    白寂眼裏隻有向晚,根本沒看裏麵的人。


    “白寂!你來了?”


    “叔叔讓我來找你,他煮好粥等你了。”


    向晚知道向榮不會這麽快就煮好,隻是為了讓她快點回去,不過,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


    “好,那許總就安心養病吧,剛剛我說的那都是作數的,你要是有什麽不舒服,找這裏的護士就行。”


    白寂聽到還不忘補充著,“許總放心,這醫院是我家族名下的,醫生和護士我都囑咐過了,一定不會讓許總失望。”


    “這次真是感謝許總救了我們家小晚。”


    我們家,這三個字刺痛著許斯安的心,曾經的向晚也是他的,可為什麽現在就成這樣了呢?


    “那我們就不打擾許總休息了,先走了。”


    沒給許斯安多說一句話的機會,白寂直接帶著向晚就出了病房的門。


    手臂傳來溫熱的溫度,向晚心裏一暖。


    “你怎麽來了?公司那邊的事情應該還挺多的吧,你去忙你的就好,我這邊沒什麽事。”


    那粗粒的聲音讓許斯安一陣心疼,眼裏全是溫柔。


    “我名義上的妻子受傷了,我怎麽能什麽都不管呢?”


    妻子?


    花了足足三秒才反應過來,她忽然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下,嘟嘟囔囔地笑聲說著。23sk.


    “你別亂說。”


    白寂輕輕一笑,撫了撫她柔軟的頭發,沒再繼續逗她。


    “好了,叔叔煮的粥應該也快好了,我們下去吧。”


    這醫院是白寂名下的私立醫院,各種設施都非常完備,每層都有獨立的廚房可以做飯。


    走在樓梯上的兩人還未下到樓下就聞到了向榮煮的粥,皮蛋廋肉粥。


    “聞著都餓了。”


    “我們去吃吧!”


    向晚心情一悅,正準備快步下樓,卻被旁邊的白寂攔住了去路。


    “怎麽了嗎?”


    “小晚,昨天這事我對不起你。”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啊?是那邊房子自己著火的。”


    “你又不是火娃,能隔空噴火。”


    這話逗得白寂不禁笑了笑,“我確實不能噴火,但是我應該保護你。”


    向晚其實很想說,在她即將昏迷的那一瞬間,她有想過給他打電話,但是卻根本撥不動電話。


    “白寂,你別總把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我是成年人我會保護自己的!”


    “不過,能有你在我的背後做我的靠山,我也會非常有安全感。”


    向晚往下走了一步台階,回頭看向白寂。此時正是夕陽西下,陽光從窗戶外照進,勾勒著她的輪廓,即使沒有粉黛裝飾,但依舊美得動人心魄。


    “走吧!去嚐嚐我爸熬的粥,你肯定會喜歡的!”


    向晚順著台階而下,走在白寂的麵前。


    他不知道自己是多久喜歡上眼前的這個向晚,也許是在很久之前的那一個笑容中,他沉浸在她的笑中,從未走出來過,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樓下走廊響起沫沫的那緊張的聲音。


    “we寶!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沫沫早在十分鍾前就到了醫院,但是向榮他們不好說出實話,就隻能說向晚去樓下轉一轉,待會再回來。


    “沫沫?怎麽連你也來了?”


    沫沫的眉毛都要皺成“川”字形了,擔心地看著向晚。


    “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我們讓醫生給看看。”


    “不用,我好很多了。”


    “天哪,這個嗓子,we寶我心疼!”


    沫沫哭唧唧地看著向晚,一臉的擔憂,主要是從來沒見向晚這麽憔悴過,作為朋友的她多少有點擔心。


    白寂站在向晚的身後看著兩個女生交談,眼神無意間看到沫沫背後不遠處還站在一個人。


    警惕地看著對方。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白寂的目光,一點想掩飾的意味都沒有,直接大方地站了出來。


    “你好,我叫陳樾。”


    沫沫一聽陳樾出聲,連忙紅著臉介紹:“we寶,這位是陳樾。”


    這樣子一看就不對勁,向晚意味深長地看著沫沫,不過怎麽越看這人越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陳樾目光看了過來,隻聽在旁邊的沫沫臉紅著說:“we寶,他就是上次在酒吧的那個……”


    酒吧?


    仔細想想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記憶逐漸與眼前的臉龐對上號。


    “我想起來了,之前在酒吧我們見過。”


    隻是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酒吧裏的陳樾誘惑又禁欲,而眼前這個比較,比較正經?


    這應該是向晚能想出的最恰當的形容詞了。


    “既然都認識那就進去坐吧。”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是那邊那個項目吧,我出公司的時候都聽說了,看來有白總你忙的咯!”


    沫沫一臉幸災樂禍,主要是她就是那種見不得老板比員工輕鬆地類型。


    “還好還好,那我先走了,有什麽事記得聯係我。”


    多少對向晚有點不放心,白寂不斷回頭看著向晚。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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