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們進山洞。”銅鍾弟子聽完前哨的匯報,暗自皺眉。剛剛他追尋對手所探出的神識,竟然在前方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山洞?山洞不易透光,這樣的地方就算是得到令牌也沒人知道,而且按照以前的試煉弟子帶出來的消息,越是這種神秘,無法探知的地方十有仈jiǔ有令牌的存在無疑。


    絕對不能讓他們如此順利的拿到令牌,銅鍾弟子心念一定,回頭望去,幾個師弟傷的傷,殘的殘,除了自己,沒有一個剩下一個完整的人形,眼底不禁逸過一絲心疼,到底強求他們了。但心疼歸心疼,都追到如此地步了,怎樣也不能前功盡棄。


    山洞裏yīn涼,濕氣很重,這樣的地形,敵暗我明,魂穀弟子步步都走的很心。


    霧氣漸重,漸漸的竟然連彼此的身形都分辨不出,大家都是修士,光憑霧怎麽能做到如此地步?


    “這個山洞有古怪,大家靠在一起,不要分開。”一種不安的情緒在銅鍾弟子心裏泛濫,一道命令下去聽不見任何回應,有情況!他祭起了手中的法器,銅黃sè的光暈溫暖,略略安心。


    突然一個身影向他的左肩靠來,是一個溫熱的身體。“是哪位師弟?”他心中一喜,回頭看去,卻是一張不懷好意的笑臉撲麵而來,不是他連rì裏苦苦追尋的人又是何人?


    他大驚,手中法器全力向那笑臉連連砸去。


    鮮血滿濺,他粗喘著氣,看見這難纏的敵手終究倒在自己手下,比自己還英俊的臉龐被砸的連人形也看不出來,進試煉之地後的滿腔鬱氣在此時頓掃一空。


    情緒慢慢平複,此地如此古怪,還是先把師弟們找齊了再作打算。前方霧靄迷離,轉瞬就將他的身影吞沒,隻是誰都沒有發現,他的眼底正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紅光。


    “師兄,師兄。。。”一個落了單的魂穀弟子焦急的喊道,迷霧遮住了視線,連放出的感知也全都泯滅。原本在身邊的同門,在一個拐彎的時間裏全部消失,無論怎樣的喊叫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心漸漸沉下,脊背涼意驟起。


    其實就在他左後方的一步之遙,一位魂穀弟子麵向前方,傻傻站著,滿眼癡狂。他在眾多弟子中實力最低,隻有金丹中期。上古法術啊,滿壁都是一位前輩刻寫而下的上古法術。前輩語氣親昵,大意是自己命不久矣,在此留下畢生所學,苦待有緣人得以傳承。


    魂穀弟子欣喜若狂,自己苦苦等待了多時的機緣終於狗屎運般的砸中了自己,自己以後再也不用卑躬屈膝,隻為一本功法,些許秘籍。


    “什麽人?”霧靄中好似有人影閃現,那名弟子如冷水當頭澆下,驚疑不定。四周是絕對的寂靜,突然間那名弟子武力全開,各種攻擊手法連連轟向四周,狀若瘋狂。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們去死,你們都該死。。”


    一幕幕類似的場景,在一段不到百米的通道裏不斷上演,隻是手段越來越血腥,態度越來越殘忍。


    山洞的深處,大林坐靠在岩壁上,臉sè依舊慘白,隻是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神情寫著幾分輕鬆愜意,一也看不出逃命的感覺。


    倒是一旁的儀琳,原本一個冰山似的美女,此時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又走了一個來回,她終於忍不住了。


    “你到底在幹什麽?你到底在幹什麽?”


    隻見前方,樂峰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手裏拿著一根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樹枝,費力的戳著前方玉盒上的蓋子。那蓋子已被戳開了一角,露出裏麵粉粉嫩嫩的顏sè。


    其實樂峰心中也是鬱悶無比。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學藝不jīng,布錯了一條線路導致這陣基旁邊不得亂動靈力,當然裏麵的人是絕對走不到這個位置的,隻是苦了自己。


    當然嘛,在平常情況下,一道符籙,用個法器,開一個蓋子,case,什麽都不用,也行,走上前也就是伸伸胳膊的事,但是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麽?是號稱鮮血結界的千年烈焰血鼠粉瘤。


    樂峰對自己的命可是分外憐惜,沒看見這粉瘤的氣息才漏出去少許,這些人立刻就被影響了情緒,沉浸其中而不自知,真真殘忍。再了,沒有了自己,誰來保證這一個傷病員,一個弱女子的安全。嘖嘖,自己真是辛苦,又當爹又當媽,還得負責答疑解惑。


    不過實在的,這處洞穴還真是一個布置陣法的好地方。原本樂峰隻是覺得洞穴yīn暗,錯綜複雜,剛好可以試試新研究出來的幻蹤陣。結果,布了才知,驚喜還不是一多,無論是迷幻效果,還是靈氣供給,在此地全部都有疊加效果,連大陣的威力也硬生生提高了一個等階。


    鍾靈毓秀之地,大多都與靈物有著分不開的聯係,等此處事了,看來要好好把這個洞穴查探一番才行。


    半個時辰之後,蓋子全然打開,樂峰鳳目斜飛,你們不是牛逼嗎?你們不是不破防嗎?你們不是追著老子甩也甩不掉嗎?哥不玩了,想來找哥,先走出這個陣法再。樂峰把棍子往地上一丟,牛逼閃閃,大手一揮,儀琳,大林,咱走著。


    分岔口,兩條路一模一樣。


    “我歇了這許久,已經能發揮出全盛時期的五成功力,再加上恩師留給我的底牌,還有儀琳相伴,已有自保之力,我兩就負責左邊這條,右邊的路就拜脫你了,師弟,你萬事心。”大林話一完,不給樂峰反對的機會,腳步一錯,身已投入洞中。


    樂峰麵sè複雜,摸摸鼻子,自知師兄是不想拖累自己,他們已經耗費了太多的時間陷入無謂的紛爭,此次試煉,令牌才是根本。


    儀琳向樂峰冷冷一頭,追隨大林而去,樂峰也不是猶疑不決之人,也不看他如何動作,身體毫無分量,仿佛風吹柳絮,輕飄飄落入右方的道路,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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