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林墨一進鐵林王府,鐵林王就要給他表演好戲。


    手執皮鞭,讓大兒子跪倒在林墨麵前。


    “你知不知道,老子的命,都是林墨先生給救回來的,你竟敢趕走他?”


    鐵林王大聲嗬斥,皮鞭狠狠地抽下。


    慕容波吃痛想躲閃,奈何跪著躲不了。


    “王爺,沒這麽嚴重,誇張了。”


    林墨並不知道朝堂上的詳情,連忙勸阻道。


    “什麽誇張?我早就告訴過這小子,林墨先生是你二弟的救命恩人,你不以為然,我前幾日又告訴你,這次鐵林王府能逃過大劫,那都多虧了林墨先生。


    結果,你把先生攆出門去?”


    鐵林王說著,真是要氣死了。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兒子,你腦子裏隻有酒蟲和淫蟲嗎?”


    鐵林王說著,身體氣到發抖,引起激烈咳嗽。


    “父王,保重身體。”慕容鬆趕緊扶住鐵林王,幫他順氣。


    “畜生,好好跪著,把慕容氏的族規抄一百遍,要是改不掉你這劣習,你就不要認我這個爹!”


    慕容波頭都焉了,一臉冷漠地盯著林墨。


    林墨被請進屋,好茶馬上撲鼻而來,慕容鬆和鐵林王還一個勁地道歉。


    “先生來到京都,為何不派人先打聲招呼,我們也好去迎接您。”慕容鬆客氣道。


    “是啊,林墨先生,老夫早就想一睹你的風采,你要是不來,我都打算去武德縣拜訪你,上門致謝。”


    而林墨對他們這種客套話也不感冒,花裏胡哨的。


    “我是來京都辦事的。”林墨開口道。


    他來鐵林王府可不是沒有原因,更不是想讓慕容鬆等人感謝自己,而是救李蛋。


    “李蛋的事,王爺和侯爺知道嗎?”


    林墨直接開口。


    “這事,我正想和先生您說。”慕容鬆確實也得到消息,這李蛋頑固不化,竟然違抗聖旨,這就很難辦了。


    按理來說,李蛋是林墨的人,鐵林王府理應伸出援手,可這家夥公然違抗聖旨,那神仙都救不了啊。


    “正好,我就是為此事來的。”林墨也開門見山。


    聽到此話的鐵林王、甘將軍都是微微一愣,沉默了。


    連慕容鬆也感覺到得氣氛壓抑。


    “林墨先生,你對我鐵林王府恩重如山,如果能勸得了李蛋改變主意,我願意到陛下那裏請求陛下開恩。”


    “是啊,林爵爺,那李蛋要是能改變主意,我們都願意替他求情。”


    甘將軍和鐵林王都打包票到。


    “他恐怕不會改變主意。”林墨如實道。


    李蛋這人的性格他了解,執拗,認定是這樣,不會輕易改變。


    “這……”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鐵林王剛才還說,林墨對他們家有多大的恩德,好像沒什麽機會報答林墨似的。


    可這機會不就來了嗎?林墨想救李蛋。


    奈何他們幫不上忙,這不是打臉嗎?


    “林墨先生,不是老夫不幫你,但聖命難違,李大人他不肯遵循聖旨,無論如何,都會難逃一死!”


    鐵林王再次說出自己的為難。


    不是我不想救,實在是救不了。


    慕容鬆也道:“先生,不如我們一同去勸勸他,如果他能改變主意,幫朝廷鑄刀,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是啊,這是唯一的辦法了。”甘將軍也感歎道。


    可林墨卻說:“以李蛋的性格,他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必定已經下定的決心,勸是沒有用的。”


    “先生,那你打算如何?”慕容鬆再次問道。


    “但是人,我得救!”


    臥槽,林墨的霸氣,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鐵林王。


    林墨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縱使李蛋不願意改變主意,仍舊違抗聖旨,他也得救人。


    那這樣怎麽救?


    “先生,我們鐵林王府世代深受皇恩,不能違抗皇命啊。


    先生對我們的大恩,唯有來世再報了!”


    鐵林王慨歎著拍著大腿,他慕容一族,不可能違抗皇命的,既然陛下讓李蛋死,那他們隻能在旁邊靜靜看著,決不能跟皇帝對著幹。


    這就是他慕容一族的忠!


    但是,林墨的大恩,他們不得不銘記在心,隻能以後有機會再報。


    “不用來世,現在就可以。”


    林墨笑著道。


    “現在?”


    聽到這話,鐵林王和甘將軍臉色都一變,難不成林墨讓他們慕容一族也違抗皇命嗎?


    忠於皇命與報恩之間,如果一定要選。


    那他們隻能選擇忠於皇命了。


    “林墨先生,我勸你不要衝動。”甘將軍也覺得頭大,這年輕人做事就是衝動。


    慕容鬆似乎料到林墨有什麽計劃一般。


    “先生,萬萬不能劫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萬萬不可啊!”m.23sk.


    臥槽,林墨也覺得這群家夥好敏感啊。


    我就是想讓你們幫個小忙,你們緊張個球啊。


    還說老子想劫獄?


    “哈哈哈,諸位,恐怕是誤會了,我是想請鐵林王府幫忙,可並不是劫獄。”


    林墨笑道。


    “不劫獄如何救出李蛋兄弟?”


    慕容鬆也不解,按照他對林墨的了解,劫獄林墨是做得出的。


    林墨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味了一下嘴裏的甘甜,緩緩道:“我隻需借鐵林王的令牌,去牢裏見見李蛋兄弟,至於其他的,我走一步看一步。”


    “就見見?”


    鐵林王問道。


    “對,見見,當然,聊幾句,但是絕不會連累鐵林王府。”


    見林墨這麽說,鐵林王與甘將軍對視一眼。


    按理來說,林墨的要求也很簡單。


    去牢裏見朋友一麵,憑借著他鐵林王的腰牌,還是可以輕易辦得到的。


    如果連這個都不答應,那未免顯得他鐵林王太不近人情了。


    “既然先生都這麽說了,那可以,鬆兒,你就將腰牌贈予林墨先生吧。”


    鐵林王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隻能借了。


    鐵林王和甘將軍離開後,慕容鬆將腰牌放到林墨手中。


    “先生,我知重情重義,絕不會看著李蛋兄弟身死,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違抗皇命,隻有死路一條,我不希望你亂來,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好兄弟!”


    慕容鬆的一番“真情告白”,林墨表示get到了。


    “侯爺,放心,我做的事情,自然是有些把握的。”


    林墨要了慕容鬆的令牌,便在王府住一晚,打算明天再去刑部大牢。


    而此時,遊蕩在外的菜哥焦頭爛額,他不能當逃兵啊,丟下先生不管。


    但是一回去搬救兵,還來不來得及,先生會不會在救兵趕到之前被殺了。


    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相當於自己害死了先生。


    想想先生對自己的恩情,對東灘村的意義。


    還有,如果自己回去,讓老爹漁王知道自己是當逃兵回來的,肯定要廢了他。


    不行!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賭一把。


    而睡在王府裏的林墨,也想著菜哥,怎麽就跑了呢?


    哎,膽小鬼,靠不住啊。


    就在這時,房頂上似乎有動靜。


    林墨閉上眼,假裝睡著。


    果然,兩個黑影緩緩移動到窗外,一支管子戳破窗紙,向林墨的房間釋放毒煙。


    然後門把被刀一點點地撬開。


    兩個黑衣人躡手躡腳走進林墨的被褥,然後掀開被子就砍了下去。


    掀開被子那一刻,林墨從他們後麵掄起大棒子,一棒子幹到了一個。


    另一個持刀砍來。


    “啊!救命啊!”


    林墨見幹不過,飛快地跑出房間,頓時,鐵林王府的巡邏侍衛聽見,火把蹭蹭蹭亮起來,一隊士兵趕緊把刺客包圍。


    砰砰砰!


    刀劍激蕩,十分火熱。


    而此時,菜哥身穿夜行衣,剛爬上牆頭,見眼前已經打起來了。


    刺客見識不妙,舒展輕功躍上圍牆。


    “蠢貨,還不快撤!”


    刺客罵道,飛身而逃。


    而侍衛們拉弓搭箭,咻咻咻!朝菜哥飛過來


    菜哥慌忙躲避,掉了下來。


    侍衛們趕緊一把將他抓住。


    “王爺,侯爺,抓到了一個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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