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一個士兵在雙親的忌日時,由於悲憤,喝點酒消愁,沒想到被洪賓發現,一樣不留情麵,將他打個半死。


    “先生,洪帥來了!”


    李義和李紅旗趕緊放下手中的酒壇子,猛地擦了擦嘴,向林墨一個勁地使眼色。


    林墨倒是不在意,繼續喝。


    他們倆急事了。


    先生難道不知道軍中禁酒嗎?


    身為將帥,知法犯法,會不會罪加一等?


    李義和李紅旗焦急得不行。


    哎呀!


    我就不該拿酒上來,都是我害了先生!


    他們倆自責不已。


    要是林墨被罰了,那他們倆個心裏也不會好過。


    可這時,洪賓已經走過來了。


    說什麽也來不及了。


    “洪帥,你來了,正好,正好!”


    林墨見洪賓來到,非但不慌,還紅著臉遞給他酒壇子,示意洪賓也來兩口。


    洪賓本來就是一臉嚴肅,苦瓜臉,他楞了幾秒。


    把李義和李紅旗都嚇壞了。


    先生,你怎麽能給洪帥喝酒呢?


    先生,你沒看洪帥的臉色嗎?


    他要是執行起軍法來,那可是鐵麵無私啊,你怎麽還敢把酒遞給他,這不相當於老虎嘴上拔毛。


    旁邊的郭林也是一驚。


    一是驚訝林墨一點傷都沒有,害他找來了城裏最好的大夫。


    二是驚林墨竟然還敢喝酒?這膽子大包天了吧。


    特別是見洪賓繃著臉不說話,以為洪賓也要發飆。


    “林副帥,你身為將帥,需知軍令如山,你這樣知法犯法……”


    洪賓一把撥開郭林,接過林墨遞過來的酒。


    “洪帥!”


    洪賓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咕嚕嚕幾口下肚。


    “林墨,這是老夫敬你的!”


    洪賓說完,竟然暢懷大笑:“痛快!痛快啊!”


    尼瑪,這下把郭林給整尷尬了。


    小醜竟是我?


    李義和李紅旗暗暗舒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洪賓要動手打人了?


    洪賓當即宣布:“之前,我是立過規矩,軍中不得飲酒,但今天,我要說的是,軍中不得飲酒,這規矩不受用於林副帥,他想飲酒,隨時飲,隨便飲!哈哈哈!”


    眾人都驚呆了。


    有你這樣的嗎?


    你這不是明晃晃的雙標嗎?


    要雙標也得委婉一些啊。


    緊接著,洪賓開始吩咐人,清點這次敵我雙方傷亡的情況。


    結果令洪賓驚奇地發現,北門守軍傷亡不過千人。


    殲滅了對麵的近兩萬西蒙軍。


    他在西門的表現就不盡如人意了,在西門,我方傷亡人數近萬人,而殲滅的西蒙軍卻不到五千。


    這一加一減,雖說也算是勝利,但洪賓顯然就羞愧難耐了。


    林墨則說:“洪帥,多虧了你在西門拖住董武那個老家夥,若是他來到北門,那北門還真不一定守得住。”


    窩草,這話一出,眾將領紛紛拜服。


    這林墨也太會說話了吧,難怪洪賓這麽喜歡他。


    “林副帥,你過謙了,過謙了!”


    洪賓都不好意思道。


    林墨本也不是個愛拍馬屁的人,隻不過看洪賓一把年紀了,不想讓他難堪,更何況自己說的也是實話,那董武詭計多端,要是他出現在北門,戰局如何,還真不好猜測。


    相對於西轄關勝利大捷的熱鬧,在千裏之外的黎都,昨平靜了許多,端木桑戰敗,已經一段時間不敢冒頭了。


    慕容鬆以為,總算可以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可接下來一則消息,直接讓他瘋狂。


    “什麽?林墨成了叛國?”


    慕容鬆瞪大眼睛,他實在不敢相信,西轄關會傳來這樣的消息。


    “老張,你相信林墨會投靠西蒙國嗎?”


    “誰?”老張一愣。


    “林侯爺?這怎麽可能?一萬個不可能!”


    劉吉也是滿臉震驚,這消息是京都的甘將軍傳來的。


    甘將軍一直很關注西轄關的狀況,並且他也知道,慕容鬆也關注西轄關,林墨的狀況。


    因此,在朝中得知王離被殺,林墨投靠了西蒙軍的消息後,就趕緊寫信給慕容鬆。


    隻是信上並沒有提到林墨現在是生是死。


    “不行,我得去西轄關一趟,我不相信先生會投敵叛國!”


    “侯爺,不可以,你若去了西轄關,那便是擅離職守,有什麽後果,你應該很清楚的?”


    “對啊,侯爺,你千萬別衝動,這消息無論屬實與否,你現在去西轄關,也是於事無補!”


    劉吉和老張都勸道。


    慕容鬆要是此時去西轄關,那便是抗旨瀆職,到時候別說他自己,整個鐵林王府都會遭殃。


    “可林墨是我兄弟,我不信他會投敵,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我要去一趟西轄關!”


    慕容鬆還是毅然決然道。


    如果他不去西轄關,不去弄清楚情況,林墨若是真的由於被迫害而投敵,那他這輩子也不會安心。


    “侯爺,讓我去吧,我一定會把侯爺的話帶到,並且把事情弄清楚。”


    劉吉當即就跪下來請命。


    “是啊,侯爺,你就讓劉將軍去,上書一封給陛下,就說你派劉將軍去西轄關支援,陛下會答應的。”


    來張也建議道。


    “好,你即刻啟程,老張,你馬上寫奏書。”


    慕容鬆已經等不及了。


    他心裏有一個可怕的念想,若是林墨投靠了西蒙軍。那還有誰是西蒙軍的對手。


    將來,有一天,他與林墨戰場上相見,他能下得去手嗎?


    就算他下得去手,他會是林墨的對手嗎?


    這個念頭太可怕了!


    所以他告誡劉吉,到了西轄關,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把林墨帶回黎都,就算是洪賓想殺了林墨,也要把人偷偷救出來。


    劉吉當然明白慕容鬆的意思。


    林墨不可能投敵叛國,果然有證據,那也是被陷害的,所以他去西轄關的目的,就是保護林墨。


    萬一,林墨真的到了西蒙軍那邊,他也要潛入西蒙軍營,把林墨給救回來。


    這就是他的使命。


    為此,劉吉專門挑選了幾十個忠心的死士,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們也要把林墨給保護好。


    在西轄關,大吃大喝的林墨還不知道,此時他的命,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


    當北武軍大捷的捷報傳回朝廷,整個朝堂震驚。


    一是洪賓這個老家夥,竟然寶刀未老,能扼住西蒙軍,首戰告捷。


    更令他們震驚的第二個消息,那林墨竟然還沒死,並且在大捷中表現突出。


    這讓朝臣紛紛議論起,林墨和洪賓之間的關係。


    說林墨是洪賓的私生子都有。


    韋尚書和雍王更是咬牙切齒。


    特別是雍王,他的仇人林墨非但沒有死,還把原本屬於他兒子王離的功勞給奪走了。


    這尼瑪,叔可忍,伯不能忍。


    “王爺,是時候給他點眼色瞧瞧了。”


    韋尚書看到雍王眼裏盡是殺意,更是慫恿道。


    “是的,本王承認當初小瞧了他,可從今天起,不會了!”23sk.


    雍王決定了,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取了林墨的狗命!


    他要親自把林墨的狗頭砍下來,祭奠他兒子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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