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本侯隻會耍嘴皮子?”


    這老張,又想阻止老子裝逼,林墨當然不滿意,要回懟回去。


    眾人聽到林墨這話,也是一愣。


    按常理來說,你一個書生,不就是擅長嘴遁嗎?


    正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當你說不清的時候,基本就是沒用了。


    “先生,咱們知道你對他小乙子的感情,但事到如今,咱們不能意氣用事。”


    李紅旗也走出來勸說林墨。


    他在想,先生你當然是希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但在戰場上,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一旦說不通,那就是刀刀見血,腦袋滿地滾的下場了。


    “林侯爺,我還是覺得你不要湊這熱鬧為好!”


    張昊也一拱手,算是勸林墨。


    在他看來,你林墨雖然是計謀無雙。


    但上戰場打仗,就你那三腳貓功夫,本帥還得分神去保護你,這多麻煩啊!


    “怎麽?你們一個個的,都怕本侯搶你們功勞不成?”


    林墨怒了。


    他已經備好了手雷,好做好了一把試驗版的火銃,正是裝逼的最好時機,怎麽就這麽多人要阻止他裝逼?


    這不是存心跟他過不去嗎?


    “哎,林侯爺,大夥不是這個意思。”


    郭林這時候站出來道。


    提出功勞,這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好意思地底下了頭。


    他們幾乎都受到過林墨讓出的功勞?


    這次,林墨想立功了。


    他們要是真的像林墨所說的,要和林墨搶功勞,那也太不是人了吧。


    “本侯願立軍令狀,若是敗了,任憑處置!”


    林墨放出豪言。


    這下,再也沒人能阻止他裝逼了吧。


    可是武安君看著心疼。


    林哥哥為了我製作金絲軟甲,不懂他身上有沒有?


    若是沒有,豈不是危險?


    不行,我不能讓林哥哥危險上戰場。


    會議結束後,武安君單獨召見李石、李紅旗、錢穆三人。


    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護好林墨的安全,不然他們的腦袋也會搬家。


    武安君安排完這事,還是覺得不放心,她決定脫下身上的金絲軟甲,令工匠連夜打造,將它打造成男人能穿的樣式,爭取明早就給林墨送去。


    而此時,在京都的雍王。


    聽說小乙子連敗兩大勢力,韓王、東川軍皆敗於他之手的命令,很是興奮,大宴群臣!


    鐵石辛等人也舉杯恭賀道:“恭喜陛下,除去兩大禍害,天下將定!”


    韋尚書也上前恭賀道:“陛下真是慧眼識珠,得此良將,雷霆手段,霹靂戰力,如今隻剩下黎都的叛軍苟延殘喘,相信下一個消息,便是他們身死的消息。”


    “哈哈哈……,同喜同喜,諸位都是我朝的股肱之臣,孤的左膀右臂,咱們共飲此杯!”


    雍王很高興啊,胡子都笑得亂顫,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沒錯,如果小乙子幫他平定了黎都內的叛軍。


    那他不但可以為他兒子王成報仇。


    其餘叛軍的勢力也已經不足為懼,那他這天下的寶座就可以安穩了!


    “依微臣看,這平天侯乃天生的戰神,此次民間曾說,什麽慕容鬆,林墨等狗屁是戰神。


    照微臣看來,那統統是胡說八道,在平天侯麵前,他們就是個屁!”


    沈青也不甘示弱地奉上馬屁。


    “微臣附議,那些愚民懂什麽?隻有咱陛下封的才是真正的戰神!”


    沈青也笑著道。


    管樂之聲響起,舞姬翩翩而動,眾人推杯換盞,將宴會氣氛推向高潮。


    酒至微醺,人影晃動中,雍王好像看到一片紅霞之光,豔如血色,形似刀抹,不由地哈哈大笑。


    “殺!誅之!”


    旁邊的大太監見雍起身,腳步不穩,趕緊上前扶住。


    “陛下高興,是看見不平天候平定諸賊吧?”


    韋尚書此時也大醉,站起身道:“陛下,微臣覺得平天候勇猛之極,可做陛下的義子,平定天下,封王,名正言順!”


    呼!


    宴廳上的聲音詫然而止。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韋尚書這個提議,所謂是大膽包天。


    自從王成死後,還從沒有人敢在雍王麵前提起過“子”字。


    他兒子都死了,揭這傷疤,不是找死嗎?


    此時,大臣們都呆呆看著雍王,就看他是什麽反應了。


    若是勃然大怒,那韋尚書就洗幹淨脖子吧。


    畢竟沒有子嗣,已經是普通人一輩子的傷了,更何況是帝王,那更是禁忌!


    氣氛一下子冷到極致,韋尚書的酒也醒了一大半,笑容漸漸消失,尷尬在原地。


    突然,雍王舉起手中的酒杯,“哈哈,咱們繼續喝!”


    “好,我們敬陛下!”


    沈青趕緊站起身打圓場道。


    “敬陛下!”其餘人也紛紛跟從。


    好像從沒有發生過剛才那一幕一樣。


    眾人心裏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剛才陛下一定是沒有聽清楚。


    對!他已經有醉意,一時沒聽清楚也不足為奇。


    眾人在心裏慶幸。


    可實際上,雍王剛才聽得清楚無比。


    “子”字對他來說,猶如直達神經末梢,是“最敏感”地帶,如何能聽不見?


    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已經將韋尚書的話記在心裏。


    沒錯,若是這小乙子忠心於他,替他報了殺子之仇,那認他做義子,又何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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