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上。


    或許是大家都感覺到,即將有大事發生,是以沒有人說話,唯有山風吹拂衣衫,發出的獵獵風聲。


    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


    “莫非要有什麽大人物上山?”


    人群中,突然一人低聲道。


    他說話的聲音本來不大,但此刻場中氣氛沉默,落針可聞,他這一說話,場中大部分的人都清晰的聽到了。


    一瞬間,眾人皆都悚然吃驚,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今日到來的人,不管是醫門的人,還是那些江湖中人,大部分都已投靠了西方來客那邊,隻有少數江湖人保持中立態度,即便沒有站隊古醫門,也沒有投靠西方來客。


    而站隊古醫門的人,數量則更少,僅僅隻有二十來人而已。


    之前古醫門之所以一直被西方來客打壓著,就是因為他們強者稀少,人數零星的緣故。


    現在任誰都看得出來,青城山那兩名老道,以及武陵山的這一眾人,都是受了某位大人物的指示,給古醫門撐場麵來的。


    “我們之前早已投靠西方來客那邊,對古醫門百般刁難,要是一會兒古醫門絕地翻盤,那麽我們豈不是……”


    人群中,有人突然擔憂的道。


    “怕什麽!”


    那位醫門錢來,突然站出來大喝道:“青城山雖是玄門道派,但也不過來了兩人而已。至於這武陵山,號稱西南江湖筆頭之格,乃是西南一帶第一大派,但加上曲俊門主,也不過來了十三人而已。”


    “再看看我們,我們可是有兩百來人,就算用口水也能淹死他們,何況我們這邊還有二十位帶著搶著的西方來客,怕他們什麽?”


    至於那位錢老,他早就叛變了古醫門,要是古醫門最終翻盤,那他便騎虎難下,反被虎食。


    所以,他不得不在這時候站出來,集結中人團結一致,共同抗敵。


    齊築聞言,也站出來應和道:“正是!我們這邊可是有槍械的,曲俊門主,望清道長實力再強,難道還能無視槍械不成?”


    齊築也是一位後天境宗師,論實力並不弱於武陵山門主曲俊,和青城山望清道長中的任何一人,何況今日齊家的所有人強者均都在場,人數眾人,根本不懼青城山和武陵山。


    眾人一聽兩人的話,均覺得有理,心下的擔憂不由淡了一些,頓時便有十餘人大聲應和,隨後應和的人越來越多,數量很快增加道百餘人。


    “就算一會兒又大人物上山,最多也不多是天師府的那些牛鼻子而已。”


    “天師府雖然是當今江湖第一大派,但我們這裏有這麽多人,怕他個鳥!大不了,今天咱們就聯合起來,跟他們幹一架。”


    “對!這些江湖名門大派自以為是,高高在上這麽多年,也該是時候殺一殺他們的威風了!讓他知道,我們這些江湖散人,不是好欺負的!”


    “還有古醫門,今天古醫門必須滅!”


    一百多人齊齊大聲呼喝,氣勢宏大,聲音更是震耳欲聾,響徹山巔。


    “秦嶺太白山門主白鬆,攜弟子六人道場祝賀,為古醫門前來助拳!”


    便在眾人齊聲高呼之際,適才那個吆喝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這一次的聲音更加洪亮,猶如一枚炸彈突然在山上炸響一般。


    他一人的聲音,竟改過山上這一百多名的齊聲高呼,眾人隻覺似乎有人在自己耳邊用力的敲響一記悶鼓一般,直震得人心神俱顫。


    一時間,山上這一百餘人同時禁聲,適才他們宏大的氣勢,竟被這人生生壓了下來。


    正在眾人震驚之際,便看到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背負一柄長劍,朝著山巔拾級而上。


    這白袍老者雖然看起來蒼老,但腰杆卻筆直,行走之間腳下生風,雖是在走,卻給人一種飄在空中的感覺,而且他渾身氣息凜然,好似一柄出竅的利劍一般。


    山巔上眾人乍見他的出現,均都感覺到想是被一柄無形的利劍,抵在心口上,令人渾身不舒服,竟沒有人敢去看著白袍老者的眼睛。


    這白袍老者身後還跟著六人,有男有女,卻清一色身著白袍,背負長劍。


    “太白山白鬆前來拜訪眾古醫門同道,今日不請自來,還望眾古醫門同道見諒。”


    白袍老者白鬆聲音洪亮,走到武陵山門主曲俊身前不遠處後站定,朝著評委席上的蕭磊,以及演武台下的夏桑拱手行了一禮。


    太白山傳承已久,卻太白山弟子大多修劍,門中強者無數,放眼整個江湖,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而作為太白山的門主,白鬆的江湖地位自是不用說的。


    蕭磊和夏桑雖是古醫門門主,卻也僅僅和白鬆地位相當而已。


    兩人當下不敢怠慢,連忙起身朝白鬆還禮。


    禮罷之後,白鬆這才轉頭看向演武台上的蕭軍,淩厲的眼神中帶著一股審視的意味。


    看了片刻後,白鬆這才朝蕭軍拱手,道:“老朽聽望清道長說,蕭小友上次在青城山上救了不少江湖同道,更是幫我弟子杜臻林,擊殺了黑巫教的少巫祖。我那弟子雖死,卻也算大仇得報,而你蕭軍的這份人情,老朽領了。”


    蕭軍連忙拱手還禮,道:“白道長嚴重了,在下當日擊殺黑巫教的少巫祖,並非特意為杜臻林報仇,實是少巫祖先惹了我,而才不得不殺他。所謂人情,又從何說起。”


    上次在青城山,蕭軍殺少巫祖的目的,隻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氣,僅此而已。不管是救了當時的那些江湖同道,還是替杜臻林報仇,都非蕭軍本願,一切隻是間接造成的因果而已。


    蕭軍恩怨分明,在大事上向來有一說一,並不喜歡占無意的人情,


    卻沒想到,聽了蕭軍的話後,白鬆看著蕭軍的眼神中,立即多了幾分欣賞。


    “好!不占小便宜,恩怨分明,這才是我等劍修的本色。”


    白鬆爽朗大笑,道:“蕭軍,就衝你這句話,今日你古醫門,我白鬆保定了!誰要敢動古醫門一根寒毛,便是上天入地,我白鬆也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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