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見,薑小朵長高了不少,儼然有一絲小女生的感覺了。


    而且,蕭軍注意到,如今的薑小朵眼睛裏少了一年前的天真無邪,多了一絲少年老成的沉重。


    可以想象,這一年來小丫頭肯定經曆了很多東西。


    “幹爹,你快出來看,蕭哥哥回來了。”


    薑小朵高興極了,忙向門洞裏叫道。m.23sk.


    “少主,少主回來了?”


    陳倉激動的聲音傳來,隨後蕭軍就看到一個麵容消瘦,滿臉胡茬的男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從門洞裏走了出來。


    這男人,竟然就是陳倉。


    他的一條腿斷了,需要住在拐杖才能行動。


    蕭軍一見到這陳倉,眉頭立即一緊。


    現在的陳倉腰身佝僂,滿臉胡茬,看起來蒼老得就如同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一樣,從小到大,蕭軍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倉如此狼狽的樣子。


    “怎麽回事?你的腳怎麽了?”蕭軍急忙上前扶著陳倉,皺眉問道。


    “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陳倉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


    “這也叫不礙事?你的腳是誰打斷的?”蕭軍臉色一冷。


    他記得,自己離開之前,曾傳授過陳倉和蕭三五修煉之法,還特意給兩人送了一些丹藥,助他們快速修煉。


    原本蕭軍以為靈氣爆發之後,兩人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過的太難,可現在蕭軍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陳倉的修為倒退了,從原來的鍛骨境初期,退化到聚氣境,他現在的修為甚至比之袁航這個半路出家的武者,還要弱了不少。


    “為何會這樣,到底是誰幹的?”蕭軍再次沉聲問道。


    “是,是張柯!”


    回話的是薑小朵,腮幫子鼓鼓的,顯然十分氣憤,紅著眼睛道:“半年之前,那個叫張柯的人帶人上山,說要找蕭哥哥的麻煩,但當時蕭哥哥不在,於是張柯就帶著手下,打斷了幹爹的一條腿,還把三五叔叔打成了植物人,三五叔叔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什麽!”蕭軍神色一凜,一股怒意勃然而發。


    薑小朵繼續道:“而且,而且那個壞人,他打了人後還不敢罷休,還想把嫣兒姐姐帶走,幸好我跟林老師及時趕回來,張柯知道我加入了炎黃武館,怕事情鬧大了,才不得不罷休。”


    “炎黃武館?”蕭軍皺眉問道。


    袁嫣兒道:“是啊。小朵天賦很好,被炎黃武館的林館長看上了,收了小朵做弟子。張柯看在林館長的麵子上,才最終放過我們。但南山別墅還是被他們占據了,我們現在隻能暫時住在這裏。”


    “對了,這炎黃武館慶城分館的館長,就是林老的長孫,他叫林奇,現在是小朵的老師。若是當時小朵和林館長既是趕到,我們幾人恐怕……”


    袁嫣兒說到這裏,不由長歎一口氣。


    蕭軍聽完,這才明白事情的大概。


    難怪之前曲振說,現在袁航一家全靠一個小女孩在支撐著,原來他說的這個小女孩,竟是薑小朵。


    “白流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麽?”蕭軍看向陳倉。


    一提到白流,陳倉臉色有些複雜,低著頭落寞的道:“當初少主離開後不久,白流就被白家叫了回去,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在見過她。哎……我現在這個樣子,又有何麵目見她?”


    袁嫣兒安慰道:“陳倉,你別這麽說,我看得出來,白流這姑娘是真心喜歡你,我想以她的性子是不會嫌棄你的,何況我們離開南山別墅後,一直躲在這地下防空洞裏,她想要找到我們,也著實不容易。”


    陳倉隻是苦笑搖頭不答話。


    “哥。”


    突然,陳緣的聲音在蕭軍背後響起。


    眾人的目光都朝著她看來,而陳倉在看到陳緣的一瞬間,渾身陡然間一震,目光癡癡的看著蕭軍背後的陳緣,問道:“你,你是……”


    當年陳緣離開地球之時,年紀和薑小朵一般大小,在陳倉的記憶中,他隻見過陳緣小時候的模樣。如今兩兄妹已有十五年沒有見麵,大家都變了樣。


    不過饒是如此,在看到陳緣的那一瞬間,陳倉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她來,兄妹之間血脈相連,這種感情羈絆,不是短短的十五年時光能夠磨滅的。


    陳緣走上前來,握住陳倉的手,輕聲道:“是我,我是陳緣。”


    陳倉非常激動,眼眶徹底紅了,他緊緊的握著陳緣的手,泣聲道:“小緣,小緣……”


    他想說什麽,卻因太過激動,導致聲音哽咽得厲害,後麵始終說不出口。


    陳緣微笑道:“哥,我沒事,這些年我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我。”


    “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陳倉壓製著心中的激動,強行擠出笑容來。


    “別在這站著,敘舊的話你們後麵再說,先帶我去看看三五。”蕭軍向袁嫣兒道。


    “跟我來吧。”


    提到蕭三五,袁嫣兒臉色沉了下來,帶著蕭軍幾人朝著後麵的一個門洞走去。


    進入這門洞後麵是一個大約隻有五六平方的小房間,房間內設施非常簡陋,隻有一張簡易的床和一章破舊的爛桌子。


    一個麵容蒼白的男人,此刻正躺在床上,他雙眼緊閉,身上蓋著一帆已經舊得發黑的棉被,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旁邊的桌子上還放在剛吃剩下的稀粥,以及一套銀針。


    “三五的經脈被打斷了,一身修為也廢了,昏迷了半年一直沒有醒,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他施針紮穴,但是效果微乎其微,也不知道還要多久他能醒過來。”陳倉歎氣道。


    蕭軍來到蕭三五的床前,給他把了一下脈搏,隨後臉色立即一變,皺眉道:“這是……斷脈!”


    “斷脈?”陳倉詫異的問道。


    而陳倉跟了蕭軍很久,已經出師,能獨自給人看病治病了,但他對於中醫裏很多深層的東西其實涉及並不深,更不知道斷脈是何物。


    這半年來他也沒弄清楚蕭三五身上的具體情況,認為蕭三五隻是成了植物人,隻要照顧得當,總有一天會醒來。


    而現在看到了蕭軍的臉色,陳倉立即知道自己想錯了。


    蕭三五的情況,隻怕比自己設想的還要嚴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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