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寄凡被問住了。


    他隻是被慣壞了而已,卻不是真的傻。


    所以,在聽到叔叔的質問之後,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其實,他就是想要討好青衣少女,向他顯示自己的正義感以及強大而已。


    這本沒有錯。


    錯的是,他選的方式,還有目標。


    就好像是一隻麻雀,為了向自己的求偶對象展示自己的強大,去挑釁了一隻老鷹。


    這是赤裸裸的找死!


    “好了葉兄!寄凡年紀還小,慢慢教就是了。咱們還是趕快進穀吧!免得耽擱了大事。”


    見葉寄凡沉默低頭,背著白色玉琴的女人再次開口勸了一句。


    對於女人的勸解,葉博濤是深深的歎了口氣,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而殷洪,卻不禁撇了撇嘴,嗤笑了一聲。


    都十七八歲了,還小?


    這得多溺愛這群小輩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次看蘇姑娘的麵子,饒你一回。跟諸位師妹還有師兄去邊上等著吧!記住了,不可再招惹是非,不然以後別指望我帶你出來了。”


    在殷洪悱惻不已的時候,葉博濤終於是淡淡的衝著葉寄凡說了一句。


    隨後,他便是最後看了殷洪一眼,帶著兩位同伴向著峽穀的入口走了過去。


    “嘶……他們這是要進穀?”


    殷洪不禁微眯起了眼睛。


    周圍眾人也都或驚愕,或目光閃爍的望了過去。


    但很快,大家便又齊齊的露出了一抹失望,收回了目光。


    因為在靠近峽穀之後,他們並沒有去闖那座迷陣,而是各自拿出了一塊令牌。


    “尼瑪!還以為是要闖陣呢!原來就是一群走後門的。”


    殷洪心裏不禁有些發酸了起來,之後便是目光一轉,惡狠狠的轉向了極遠之處。


    那裏,正是之前幾個黑風堡餘孽逃竄的方向。


    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的心情又有些糟糕了起來。


    而也就是在他考慮著要不要追上去,以及自己是否能夠追上那些人的時候,峽穀外圍再次響起了一陣驚呼。


    “快看!築基修士!”


    “好厲害!禦劍而行,當真是神仙風采!”


    “是啊!也不知道我何時才能像他們一樣優秀……”


    ……


    順著人群所指,兩道駕著青白雙劍的身影陷入了殷洪的眼簾。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人都不是孤身起來,劍身上,都載有一個後輩。


    而且,他們沒有如殷洪等人一樣,落到地麵等待峽穀封禁的解除,而是毫不停留的從入口的上方飛掠了過去。


    “這樣也行?”


    殷洪不禁有些錯愕。


    他對陣法的認識並不深,還真不知道可以用飛的方式進入山穀。


    在想到自己或許也能飛天之後,他的心思不禁波動了起來。


    不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漫長的掙紮之後,他最終還是決定了要低調一點。


    隻是,等著等著,殷洪就有些不爽了起來。


    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居然是又有七八個人依靠著某種令牌進入了峽穀。


    “媽的!這麽多走後門了,簡直氣死個人!”


    不止是他,之前那個魔道修士也是忍不住不爽的吐了口口水。


    而也就是在殷洪將要忍不住,準備駕著法劍飛入峽穀的時候,一塊銀光閃閃的令牌從高空落入了地麵,正好掉在了他的腳下。


    除了他,之前那個魔道修士的腳下也有著一塊。


    “這是入穀的令牌。兩位的修為已經滿足了獲得令牌的條件,但能不能夠保住這塊令牌,還要看兩位自己的了。接下來一個時辰之內,任何先天十段以上之人都可以向你們發起挑戰。接受挑戰並獲得勝利,你們才能保住這塊令牌。如果懼戰或者輸了,該令牌將歸挑戰者所有。”


    在殷洪跟魔道修士疑惑的撿起了地上的令牌之後,高崖上的一個老子輕笑著開了口。


    “嘩!”


    整個峽穀外圍議論了一片,很多人望向殷洪跟魔道修士的目光都充滿了戰意。


    “媽的!這是要搞事情啊!不過就是一個提前入穀的資格而已,弄這麽血腥,你們黃石峽穀什麽用意?”


    魔道修士的臉上沉了下來。


    他想扔了手上這個燙手山芋,但又有些不舍。


    “這位道友。今次與以往不同。若是以前,以兩位的實力,肯定是有入穀資格的。但這次,我黃石峽穀隻要最強的先天。老朽無法告訴你具體緣由,但可以保證,這絕對是你與這位小友的一份大機緣。”


    崖頂的老人又開口了,沒有絲毫的不滿,但卻依舊諱莫如深。


    “最強的先天?大機緣?”


    殷洪不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而也就是在此時,黃石峽穀的入口處走出了六個男男女女。


    “這就是二老覺得的最強之人麽?看著有點弱啊!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名額是不會外流了。”


    在打量了一下殷洪跟魔道修士之後,六人中的一個青年輕笑著開了口。


    這人跟其他人一樣,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而且腰間都掛著一個儲物袋,完全不加掩飾,一看就是出身豪門。


    看著他一臉輕蔑,殷洪不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這位公子,你們似乎是從山穀內走出來的,之前又提到了什麽‘名額’,能說得清楚點麽?我很好奇,為什麽進都進去了,你們還要來爭奪這塊無用的牌子。”


    “沒有必要。反正你也保不住令牌。識相的,現在交出令牌,可少受點皮肉之苦。”


    青年嗤笑了搖了搖頭,傲慢的衝著殷洪伸出了手。


    他身邊的另外五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等待殷洪的回應以及結局。


    “這算是挑戰?”


    殷洪掃了掃一臉好整以暇的魔道修士,有些鬱悶起來。


    很明顯,這些家夥將自己當成了軟柿子。


    “挑戰?似你這種散修,根本沒資格做我的對手。我不怕告訴你,這令牌我是有的,但你那塊的意義,跟我這塊並不一樣,所以,識相點,別逼我動粗。”


    青年諷刺的笑了,隨後炫耀似的從儲物袋中撚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令牌。


    對於他來說,連這種令牌都沒有的人,在他眼裏就是散修,而散修的話,是沒資格與他這種築基修士的親傳弟子爭鋒的。


    因為雙方的武技甚至於兵器都不在一個層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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