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普通罷了。”陶綰綰重新恢複笑容,話音一轉,“過幾天我會去狀元街坐診,大家若是有需要的可以去找我。”


    緊接著她就沒有繼續再說這些了。


    這場鬧劇結束之後,眾人一片恍惚,陶家到底是什麽來曆啊?


    怎麽連會醫術的都有?


    最懵逼的還是老板娘,她本來以為能有機會來惡心一下陶綰綰,畢竟也不能一直看她出風頭。


    沒想到,這男人是個廢物,話都說不利索,還想去惡心人。


    惡心別人沒惡心到,反而惡心到了自己。


    老板娘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更何況,她這一手居然還推波助瀾,幫陶綰綰打響了她會醫術的名頭,況且,高血壓是什麽病?她這都能治?23sk.


    老板娘隻覺得背後發涼,趕緊灰溜溜的走了。


    …


    傍晚,回去的路上,三個女人笑做一團,尤其是陶夫人,笑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我還以為她有什麽高明手段呢?結果就是找了這麽個廢物,這人也太傻了,根本顯不出我們綰綰的厲害。”


    陶綰綰也跟著笑,“我有什麽厲害的,都是她的人太蠢了。估計她自己也沒想到會找到這麽個蠢貨吧。”


    這倒是。


    陶夫人笑出了眼淚,拍著陶綰綰的手道,“這次正好,大家都知道你會醫術,你的醫館可就不用宣傳了。”


    簡直一舉兩得。


    陶綰綰搖搖頭,“義診我還是要做的,京城裏有難民,以前我們也是這些難民中的其中一個,現在能幫就幫一幫,還能讓人看到我們的醫館,對嬌嬌也有好處。”


    葛嬌不需要銀子,她最需要的是名聲。


    陶綰綰也差不多,她想要將中醫發揚光大,義診是一種很好的途徑。不僅能解決百姓的問題,更能把她的名聲打開。


    畢竟,隻有成為像葛老那樣的人才有話語權,這樣看來,她和葛嬌反倒是誌同道合了。


    總之,他們的目的都隻有一個。


    那就是成為巔峰者。


    陶綰綰壓下心思,合上眼睛,淺淺休息,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陶綰綰睜開眼睛,下車後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好久不見的梨梨!


    陶綰綰有些錯愕,她轉頭和陶夫人寧大妮解釋一下,隨後走向梨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梨梨比之前要更冷漠了一些,到不是說針對她,而是一種內在的感覺。


    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麽。


    陶綰綰沒有問,停下來等著她說話。


    果然,梨梨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直奔主題,“瑞王已經測試過假死藥了。”


    陶綰綰心肝一顫,“成功了嗎?”


    她忽然對假死藥產生了一絲好奇,這天底下難道真有此神藥?


    “成功了。”梨梨神色未變,仿佛在說著與自身不相關的事情。


    “那邊問您,打算什麽時候動手?如何動手?”梨梨說完就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反而看著陶綰綰,等她的回答。


    陶綰綰現在思緒萬千,一時間也想不出解決辦法,她本來是想把假死藥換成其他東西的。


    但現在…她突然產生了一個新的念頭。


    或許,她也可以做一顆假死藥呢?


    陶綰綰沉思片刻,隨後道,“你和他說,讓他再做一顆沒問題的假死藥送過來,讓他動作快一些、不要磨蹭,耽誤的時間後果他賠不起。”


    梨梨並沒有多問,點點頭打算離開。


    可她才剛剛轉過身,腳步卻又頓住了,半晌後,她轉身回來,輕聲道,“姑娘,上次答應你的事情可能要食言了。”


    “我有任務在身,不能留在你身邊。”


    “也不能教你武功了。”


    她的聲音終於染上一絲愧疚,像一個無措的小孩,因為做錯事而彷徨。


    這還是陶綰綰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梨梨,她笑笑,“沒關係,我們以後總會再見。”


    她有這個預感。


    梨梨楞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看她,緩緩點點頭,這一次卻沒有遲疑,轉身離開。


    第二天,陶綰綰就收到了一個小盒子。


    在看到小盒子的一瞬間,她忽然心跳不止,該不會這就是假死藥吧?


    她將盒子收進懷裏,隨後找了個理由回房間打開,果然裏麵是一顆小圓球,連手指大小都沒有,形狀也不怎麽規整,反而看上去坑坑巴巴的。


    “……”


    陶綰綰突然開始懷疑,她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盒子下麵似乎還有一張紙條和一頁折疊好的紙,她打開白紙發現裏麵是假死藥的藥方。


    紙條上寫的則是,“一切已準備就緒。”


    字跡很清秀,應該是梨梨的字跡。


    陶綰綰稍微思索就想明白了,應當是梨梨去拿藥的時候,猜到她會有所想法,所以貼心的將藥方都準備好了,至於是不是自願上交的,這有什麽重要的。


    就算他不願意,最後也多半會被揍一頓。


    梨梨的風格就是這麽簡單粗暴,不聽話就是揍到你聽話為止。


    陶綰綰和她相處這麽久,自然比誰都清楚。


    她將字條放在蠟燭上燃燒,片刻後便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當中。


    陶綰綰收起藥方和藥丸,放在隱蔽的位置後,沉沉睡下。


    ...


    第二日,在寧大妮和陶夫人都離開之後,陶綰綰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後給兩個小家夥留下早飯,這才將藥丸和藥方揣進懷裏,驅車前往郊外葛老住處。


    路上,她細細將藥方端詳了一番,直到車夫停下馬車,這才緩緩合上,隨後跳下馬車,直奔莊子而去。


    門是關著的,大概是太早了,葛老還未醒。


    陶綰綰嚐試著推推門,推不開,她隻能大聲喊道,“師父,師父...”


    還好這裏是郊外,不然這麽大喊還真是要擾民。


    “綰丫頭?”


    陶綰綰眼前一亮,又推了推大門,用力拍了拍,“是我,師父,你快開門,我有要緊事要和你說。”


    “吱嘎——”


    話音落下,大門總算是開了。


    撲麵而來的酒味鑽進陶綰綰的鼻子裏,她忍不住抬手扇了扇,隻見葛老懷裏抱著一壇子酒,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酒嗝兒。


    味道很重。


    “綰丫頭,你找為師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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