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黑市交易,在大多熟修士不知間落下。


    對於搜天力這種力量,究竟能否穿透陣法,一般修士,自然也無法知道。


    為保險起見,買到修奴的老邪物們,不能在城中顯露自己的手段,既然不能,那就隻能帶走那些修奴,這一帶,也是麻煩。


    被人盯上怎麽辦?


    被人追蹤到自己的老巢怎麽辦?


    一幹老怪物們,大多選擇了招呼自己的手下來,分散帶走,沒有手下的,便請上官家幫忙,送到指定之地去,大多是偏僻之地。


    隨後的數天裏,這樁事情,又是秘密展開。


    而嶽巋然,既然要從中找出血手老怪,就隻能跟蹤出去。


    跟蹤誰?


    ......


    “剛剛收到消息,那寧遠買的那批修奴,讓我們在十天之內,送到千蕩山脈東斷的一處山穀中。”


    第三天,上官凡來見。


    “那處山穀附近,有什麽古怪?”


    “除了幽深一些,容易做些潛伏和伏擊的布置,似乎沒有什麽其他古怪。”


    “我去看看,他收到人後,到底打算幹什麽。”


    嶽巋然很快下定決心。


    “道友打算,現在便埋伏到那邊去嗎?”


    “沒錯,我提前過去盯著。”


    上官凡點了點頭,說道:“我便不和你一起去了,我去盯著藍石道人那一路,這老家夥的嫌疑也極大。”


    嶽巋然也是點頭。


    二人定下計議之後,便是分頭而去,嶽巋然獨自一人,沒有帶上紅風暴。


    這一去,速度自然是飛快,隻用了兩天時間,便趕到了上官凡說的這處無名山穀。


    蒼蒼翠翠的山野中,仿佛遭受過地裂一般,裂出了十幾道又長又深又斜的裂縫來,再經風吹雨打,形成了有些駭人的深澗,這處無名山穀,便是其中兩道深澗中間,從高空裏看去,仿佛一對睜開眼睛的中間地帶一樣。


    人還未到,靈識已經掃來。


    但空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


    嶽巋然沒有著急,飛往側麵十幾裏處,尋了一個偏僻之地,藏匿起來,隻以靈識監視這。


    ......


    一天,兩天,三天。


    時間飛快過去。


    偌大的山野,仿佛隻有嶽巋然一人一般,始終不見其他修士來,更不要提什麽與寧遠接頭,或是過來埋伏的其他修士。


    第六天!


    第七天!


    這一天,終於有人來,卻不是寧遠,而是上官凡的那十八死士的統領,那位中年漢子上官守義,還帶著另外兩個死士。


    三人來後,到處便是尋找起來,又高呼起嶽山二字。


    “發生什麽事了?”


    嶽巋然連忙出來,與三人碰頭後,立刻問道。


    “原本送到這裏來的修奴,半道就被一群與寧遠碰頭的人帶走了,老家夥警告我們不準跟蹤,我們的兩人,不過往前走了幾步,就被他殺了,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三少爺讓我趕來通知道兄。”


    上官守義飛快說道。


    被擺了一道!


    嶽巋然苦笑無語。


    果然到處都是老狐狸,自己這點小伎倆,早被人家預料到了。


    “接應他的人,都是誰?”


    “不認識,都是生麵孔。”


    嶽巋然再搖頭,再問道:“上官兄那一邊,又是什麽情況?”


    “藍石道人買的修奴,到了指定的地點,但那裏已經被陣法籠罩起來,藍石道人進去之後,再沒有出來,三少爺等了一天,隨後便回來了,暫時沒有更多發現。”


    上官守義又是飛快到來。


    “他是否遭遇伏擊了,竟然沒有自己來,實在不像他的作派。”


    “道兄猜的真準。”


    上官守義點了點頭道:“三少爺在回來的露上,遭到了一夥神秘修士的伏擊,受了些傷,其中牽扯到的,可能是上官家主之位的爭奪。”


    嶽巋然微微點頭。


    對於上官凡此人,更無惡感,畢竟對方是為了幫他。


    但馬上,又是一驚。


    “這個家夥,不會故意搞出些傷來,賺取我的投誠之心吧?”


    心中說道。


    想想以上官凡的性子,說不定還真有幾分可能。


    再問了幾句後,一起朝回趕去。


    ......


    兩天後,回到上官家。


    上官凡得到消息,第一時間,便是來見他,表麵看不出傷,但麵色裏果然有些蒼白,氣息也有些萎靡。


    最關鍵的是,上官凡麵色,十分凝重。


    “道友,你離開的時候到了。”


    不等嶽巋然說話,上官凡已經先開口。


    “上官兄此話何意?發生什麽事情了?”


    嶽巋然一愕。


    上官凡道:“我散布在外的探子,今天剛剛傳回來消息,拔山家打算派來討要你的隊伍,遭到了伏擊,他們極可能全軍覆沒,包括拔山家年輕一輩裏,最出類拔萃的拔山飛海。拔山家的人——要瘋,拔山無悔那個老家夥,就算再講理,隻怕也要對你下狠手逼問。”


    “是誰幹的?”


    “從遺落的屍體看,極可能是血手老怪,他果然還在我們這一片地方裏。”


    “屍體沒有燒掉?”


    “沒有,這老家夥此舉,絕對在宣告他的回歸。”


    “這個老怪物......竟然借了我的勢。”


    嶽巋然點頭說道,已經恍然過來,意識到自己幫了血手老怪一把,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自己還沒坑上對方,對方先坑了一把自己。


    “道友,走吧,趁著上官家的人還沒有來。”


    上官凡再道,神色十分真誠。


    嶽巋然默然琢磨。


    “三少爺,嶽道兄若是現在離開,豈非坐實了他和血手老怪有關係,更惹人懷疑?”


    旁邊始終沉默的上官守義,忍不住開口。


    “閉嘴!”


    上官凡張口就斥。


    “道友,血手老怪此舉,雖然坑了你一把,但你卻可順勢施展之前的那個計劃,也是求之不得的好機會,隻是你要冒上一場險了,其他事情,可交給我來安排。當然,若你打算放棄這個計劃,我上官凡,便是正麵硬撼拔山無悔和拔山家,也會庇護你。”


    又朝嶽巋然正色道。


    這樁事情,對上官凡來說,顯然付出不小,尤其嶽巋然始終沒有答應真正投他。


    “多謝上官兄。”


    嶽巋然也是正色道謝。


    二人就聯係之事,又是一番商議。


    很快,喊出紅風暴,就要離開。


    “你不能走!”


    還未出院子,一道聲音,便從院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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