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到秦宮,沈知遠便一直沉著臉。


    謝舒白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生氣,但能看出來他心情不好,一回到秦宮便回了房,免得惹他厭煩。


    誰知她剛進了房間,男人便跟了過來。


    正要關門時,男人修長的大手伸了過來,堅定而有力地放在門上。


    “有事?”她抬眸問。


    沈知遠徑自進了房間,“剛才……沉魚說你受傷了。”


    雖然沉著臉,但說出口的卻是關心的話。


    “沒什麽大礙,休息兩天就行。”經他提醒,謝舒白才想起胸口受了一掌,回來的路上她已經將這事拋到了腦後。


    這些年受過的傷比吃過的飯還有多,她早就習慣了。


    “當真?”沈知遠狐疑道。


    “當然,你忘了我是誰了,想當年老子可是沙家壩大當家的,這點傷算什麽。”謝舒白說著推他出去,“好了,是不是個爺們,別婆婆媽媽了。”


    “謝舒白,你是個女人!”沈知遠心底的怒意再也壓不住。


    聽到這句話,謝舒白微微一愣。


    若不是他提醒,她險些忘記了這一點。


    “你看看沉魚,看看素素小姐,再不濟看看歐陽小姐,哪個女人像你一樣?”


    謝舒白伸出去趕人的手一下僵在半空。


    “沈知遠,你什麽意思,老子不像女人怎麽了,老子拍馬殺敵,提槍上陣,哪個女人能比得上?”


    沈知遠看著她的手,微微皺眉。“這凍瘡比前幾天更厲害了。”


    因著他這句話,謝舒白所有怒火煙消雲散。


    “你在這等著,我去打盆水。”


    沈知遠撩步出門,隻餘謝舒白愣在原地。


    她緩緩垂眸,怔怔地看著自己凍瘡開裂的雙手,微微出神。


    沈知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細心,總能發現她自己都注意不到的細節。


    上次是,這次也是。


    不過片刻,沈知遠便打來了熱水,像上次一般為她燙手。


    “護手霜呢?”


    “啊?在箱子裏。”謝舒白猛然回神。


    沈知遠起身去拿,結果將箱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見護手霜。


    “不在箱子裏,那可能在我的包袱裏。”


    沈知遠又去翻包袱,結果發現她的包袱裏除了匕首外再無其他。


    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謝舒白,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哪個女人像她這般丟三落四!


    “罷了,明日我去找沉魚……”


    就在他打算放棄時,謝舒白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在這。”


    沈知遠接過來為她塗抹雙手。


    塗好後,他又問,“上次那副護腕呢?”


    謝舒白又從腰間取出護腕遞過去,沈知遠仔細給她戴好。


    上次走得匆忙,沒給她戴,結果這個女人就一次沒有戴過,估計是嫌麻煩。


    “東黎靠海,風大,要想凍瘡好得快,以後記得戴。”


    做好一切,他才出了門。


    “等下!”謝舒白將人叫住,然後將護手霜扔了過去,“你幫我保管,不然下次又不知道被我丟到哪了。”


    沈知遠“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謝舒白就直接關上房門。


    沈知遠離開沒多久,謝舒白便將護腕脫了下來。


    阿彪忍不住問:“老大,這是公子好心送給你的,你為啥不戴?”


    “老子的事少打聽。”


    阿彪一臉了然的表情,“我猜老大是不舍得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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