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劉芳菲反應的機會,香芋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這班心狠手辣之人,阮家還能榮你到現在,可見心胸寬廣,與人為善。”


    “如此善人,自是神醫穀交好之人!”


    “你!”劉芳菲更惱了。


    “你的意思是,神醫穀的人不該救我母親?”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隻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袍,手裏握著柄長劍,模樣清秀的男子走了過來。


    阮靈兒眼睛一亮,三哥!


    三哥回來了!


    “我母親養你許多年,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狼心狗肺!”


    三哥阮澤武黑著臉走過來,冷漠的看著劉芳菲:“自己不好,不知反思自己的過錯,竟還想要拉著我母親一同不好?”


    劉芳菲沒想到阮澤武會突然回來。


    想到剛才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著急的連連擺手:“不是的,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她們……”


    “夠了,你不必說了。”阮澤武冷聲嗬斥道:“我不是你三哥,我隻有靈兒一個妹妹!”


    劉芳菲:“三哥……”


    “你剛才說的話,我會原原本本說與母親聽!”


    阮澤武冷笑一聲:“我在外鄉,乍一聽你做的事情,還以為是聽錯了。如今算是證實了,哪裏是我聽錯了,是我們阮家眼瞎,竟養了你這白眼狼這麽多年!”


    劉芳菲急的臉都白了,上前想要拉住阮澤武解釋。


    然而阮澤武說完,便一甩衣袖大步走了。


    劉芳菲:“……”


    咬了咬牙,氣的直跺腳,可卻一點辦法沒有。???.23sk.


    如果是二哥阮澤文,或者是大哥阮溫玉,都會給她個辯解的機會。


    可是阮澤武不會,阮澤武心裏隻有阮靈兒!對她向來是橫眉冷對。


    阮靈兒目送三哥離開,低啞著嗓音衝紅袖她們說道:“走。”


    她要趕緊回去!


    三哥回家拜見過父母親後,第一件事一定是去見她!


    “少穀主!”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阮靈兒:“……”


    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嗎!


    就是想回家而已,怎麽這麽多事!


    停下腳步,順著聲音看過去。


    一個著粉色羅裙,束著天女髻,樣貌立體有些異族範兒的女子款款走來。


    她走到阮靈兒麵前,揚手一禮:“拜見少穀主大人。”


    袖口裏飄出的香氣,讓阮靈兒神色一變。


    “閉氣!”阮靈兒衝紅袖她們低聲道。


    麵不改色的抬手,指尖飛快捏碎一枚百解丸,揮手時灑了出來。


    香氣消失。


    阮靈兒才不悅的擰起眉頭:“你想幹什麽。”


    女子一臉後怕:“呀!少穀主大人恕罪!我忘了我袖子裏有毒粉!”


    她委屈的咬了咬下唇:“我一個弱女子,跋山涉水過來,路上難免害怕,為了防身就在袖子上擦了些毒粉。”


    “不成想竟然養成了這個習慣,實在對不住少穀主大人。”


    聽到這話,阮靈兒冷笑一聲。


    為了防身?


    為了防身,會用七日斷魂草?


    七日斷魂草,並不是草藥,而是一種成品毒丹。


    中毒之人會立即癱倒在地,但不會死。


    會連續七天,不斷承受窒息瀕死的痛苦,缺氧,再得到氧氣,再次缺氧。


    周而複始,直到第七天最後一個時辰,才會將人活活悶死。


    如此歹毒,竟說隻是為了防身?


    女子也不在意阮靈兒的臉色,隻換上了乖巧的微笑:“屬下新月,是神醫穀外門弟子,少穀主不認識我,也屬正常。”


    她自顧自的說道:“聽說少穀主在此舉辦義診,新月願意略盡綿力!”


    阮靈兒眉眼間都是冷意。


    聽到這話,隻嗤笑一聲,不做回答。


    一旁的香芋了然上前:“你既然是外門弟子,就該知道神醫穀的規矩。”


    “外門弟子沒有進/入/內/門時,不允許行醫問診。你不必幫忙,也幫不上什麽忙。”


    新月不滿的瞥了眼香芋,不依不饒道:“新月自知自己醫術不佳,但能來打打下手,也是好的。”


    “少穀主就應允新月了吧。端茶倒水,新月也做得來。”


    “不必,人手夠用。”阮靈兒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話,直接走了。


    她無聲的攥了下拳頭,這次誰在攔她,她一定要拿針叫攔路狗做人!


    好在,接下來到真沒有什麽人攔她去路了。


    鑽進巷子,七拐八拐的走進院落,通過院落的暗道回到藥房。


    隻換了衣服,連澡都沒洗,就捧著杯冷泡茶,抱著冰塊坐在院兒裏等了。


    一盞茶沒喝完,果然聽見了腳步聲。


    阮靈兒無聲的勾了勾唇角,她有多久沒見三哥了?


    年前秋天,大哥遠赴外地上任,就將二哥三哥一並帶了過去。


    過年都不曾回來,到現在已經快要大暑了。


    都快一年了!


    “靈兒!妹妹!”人還沒到,聲音先來:“哥哥回來了!想哥哥了沒有!”


    進了院子,直奔阮靈兒走來。


    不給阮靈兒說話的機會,直接一把將人摟緊懷裏:“哥哥好想靈兒啊!大哥真是作怪,自己去赴任,拉上二哥也就算了,還非要把我也捎帶上!”


    “害得我一年沒見妹妹!”


    話裏,毫不掩飾的埋怨。


    阮靈兒好笑之餘,眼圈有些熱:“我也想三哥了,但是……”


    “但是什麽?”阮澤武問道。


    阮靈兒:“但是,三哥能不能先放開我,很熱!”


    阮澤武:“……”


    鬆了手,一臉幽怨的看著阮靈兒:“狠心的小丫頭!這麽久沒見哥哥,都不讓哥哥好好抱抱!”


    阮靈兒:“……”


    “好了,三哥快坐下喝杯茶吧。”她無奈的拉著阮澤武坐下:“回到家裏還沒喝水呢吧。”


    “沒有。”阮澤武接過茶杯,咕嚕咕嚕喝了個幹淨。


    這才覺得嗓子好受些了:“給父親母親行了禮,就來看妹妹了,哪顧得上喝茶。”


    阮靈兒嘴角一抽:“……那父親母親定是要生氣了。”


    畢竟,阮澤武說的行個禮,是真的隻是行個禮。


    什麽別的話沒有,作揖拱手,一句‘孩兒回來了,見過父親母親。’然後掉頭就走。


    阮澤武嘿嘿一笑:“不妨事,大不了晚上揍我一頓。”


    阮靈兒:“……”


    皮厚、頭鐵就是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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