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兒憋著笑:“真的嗎?”


    白錦淵;“真的。”


    “可是,人家不是錦淵哥哥的妹妹,可以喊錦淵哥哥,哥哥嗎?”阮靈兒微微推開白錦淵,仰頭假模假式的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白錦淵:“……”


    呼吸一滯,眸光有些黯。


    “靈兒想喊,當然可以。但是……”


    他輕輕一笑,臉上帶著揶揄之色,低頭,在阮靈兒耳邊低聲說道:“本王希望,靈兒以後可以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這麽喊本王。”


    當然,最好的地方,是床榻之上。


    眸光灼/熱。


    耳畔的呼吸聲,都帶著股子曖/昧的氣息。


    阮靈兒讀懂他眼裏的深意,臉頰微紅:“……”


    !!!


    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她要下車!


    白錦淵輕笑放開她,縱容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開心了?”


    阮靈兒一愣,眨了眨眼睛:“嗯……”


    原來王爺都知道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王爺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看不懂她那點小心思?


    明白她的心思,卻還願意縱容她。


    這樣的情緒在心底升起,阮靈兒沒由來覺得一陣熨/帖。


    然而,站在一旁的新月,此刻的心情簡直恨不得當場催動蠱蟲,殺了阮靈兒!


    她咬著下唇,拚命克製住想要調動蠱蟲的想法。


    不成!


    現在還不能動阮靈兒。


    即便那蠱蟲在怎麽隱秘,但如今王爺對阮靈兒還沒有失去興趣。


    若是在這個時候阮靈兒死了,王爺便是把天翻過來,也一定會將她的死因查清楚。


    到那時,她必定難逃一死!


    想著,她死死咬著下唇,垂下眼簾,遮擋住眸光中的恨意。


    要抓緊時間了。


    抓緊時間,讓王爺對阮靈兒死心!


    或者,要想個法子,讓阮靈兒死的像意外一樣!


    白錦淵猛然偏頭看過去,微眯的淺色眸子盯著新月,聲線平穩,卻帶著一絲冷厲:“你在想什麽。”


    新月心裏一緊,忙收斂了心神,掛上人畜無害的微笑:“王爺,月兒……月兒隻是在想……”


    焦急的思索了好半天,才搬出一個蹩腳的借口:“臨來時,母親交代月兒不必著急回去,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王爺。”


    “不必。”白錦淵陰冷的掃了她一眼:“本王身邊人手夠用,用不著你伺候。”


    新月:“……”


    “母親說……母親說過段時間也要來京,倒是在叫月兒跟著一同回去。”


    她咬著下唇,楚楚可憐的望著白錦淵:“來往的路上很是危險,此番來京,月兒就險些被劫匪傷害,若非阮公子出手相救,月兒隻怕沒命在見到王爺了。”


    說著,還裝出一副後怕的樣子,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


    王爺不想讓她留在京都,可如今阮靈兒已經不在受蠱蟲控製,也不再排斥王爺。


    若她還不快些動手,隻怕下次在來京都,阮靈兒就已經成王府的王妃了!


    白錦淵皺眉:“那你就暫且留下,以後本王會派人去取東西,你就不必再來了。”


    新月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這話打入了穀底。


    “王爺!”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錦淵:“王爺是……是要與月兒生分了嗎?”


    白錦淵麵色一冷:“本王一直以為你是個知分寸,懂規矩的,莫要叫本王失望了!”


    話裏,已經帶了警告的意思。


    新月心髒猛然一抽,臉上的血色褪了個幹淨。


    原來……原來在王爺心裏,對她連半分情誼都沒有?


    想著,咬了咬牙!


    都怪阮靈兒這小賤/人!


    定然是這小賤/人使了什麽花招!


    先前王爺從不與她這般生分的!


    頓了頓,她委屈的低下頭:“是,王爺教訓的是,月兒知錯了。”


    以她對王爺的了解,在王爺已經生氣的情況下,就萬不要在多說什麽。


    她忍著委屈,屈膝一禮:“王爺和阮小姐說話,月兒不好再次打攪,就先行回屋歇息去了。”


    白錦淵臉色果然和緩了些:“去吧。”


    新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目睹了全過程的阮靈兒,微微挑眉,這姑娘倒還真是個能伸能屈的。


    都這樣了,還能忍的下去?


    白錦淵注意到她直勾勾盯著新月的視線,不悅的捏著她的下顎,聲音略顯低沉:“在看什麽?”


    “好一朵能伸能屈的盛開綠茶花。”阮靈兒下意識回答。


    白錦淵挑眉:“?”


    綠茶花?


    嘉禧居的院兒裏,哪有什麽綠茶花?


    “喜歡?”他下意識問道:“京都氣候,並不適宜綠茶生長,但若靈兒喜歡,本王可命人去移植幾株過來。”


    阮靈兒嘴角一抽:“……”


    此綠茶非彼綠茶。


    “如此麻煩,便算了吧。”她擺擺手,拉著白錦淵的胳膊走進屋裏:“如今這天兒,也太熱了。”


    白錦淵應了一聲:“王府冰窖存了許多冰,回頭叫赤心給你送了來。”


    “不用麻煩,我家的冰塊還夠用的。”阮靈兒搖了搖頭:“若是不夠用了,靈兒在跟王爺說。”


    白錦淵點頭,這都是些小事。


    他衝一旁的赤心招了招手,赤心了然的將帶來的盒子遞給白錦淵。


    白錦淵將盒子送到阮靈兒麵前:“看看,可還喜歡?”


    阮靈兒挑眉:“什麽?”


    白錦淵:“禮物。”


    阮靈兒笑的害羞:“王爺怎麽突然想起來,要送靈兒禮物了呀。”


    說是這麽說,但身體很誠實的打開了盒子。


    裏麵,躺著一支血玉發簪,發簪頂端鑲嵌著幾顆顏色不同的寶石柱子。


    顏色鮮豔,卻並不俗氣,反而有種奢華的感覺。


    “靈兒生氣了。”白錦淵絲毫隱瞞的意思也沒有。


    阮靈兒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她生氣了?


    所以送禮物來賠罪?


    這是跟誰學的?


    白錦淵將發簪拿出來:“這是本王收藏的血玉,昨夜親手雕琢成發簪,贈予靈兒,已做賠罪。”


    阮靈兒:親手雕琢?


    她眼睛轉了下,鼓著腮,奶/凶/奶/凶的問道:“若靈兒和新月姑娘同時掉水裏,王爺先救誰。”


    白錦淵:“……”


    “救靈兒。”他無奈道。


    阮靈兒冷哼一聲,不滿的嚷道:“王爺剛才遲疑了!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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