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慣是會說笑的。”阮靈兒嬌/嗔道。


    白錦淵笑了笑,沒接話:“快吃吧,吉祥去燉魚湯了,稍後你多喝點。”


    兔腿啃了大半,阮靈兒才後知後覺自己吃撐了。


    為難的看著手裏剩餘的,被啃的麵目全非、慘不忍睹的兔腿:“王爺,你……吃兔腿嗎……”


    暗處的赤心,腳下一軟,險些從樹上掉下來。


    讓王爺吃剩飯?


    阮小姐怎麽想的?


    白錦淵:“……”


    從廚房端著魚湯走過來的吉祥見狀,詫異的問道:“小姐怎麽了?”


    阮靈兒尷尬的揚起手:“吃不完了。”


    不怪她啊。


    美男在側,王爺還一直調/戲她。


    等她察覺的時候,就已經啃成這樣了。


    這又是王爺親手烤的,丟掉的話,浪費不說,也不妥……


    吉祥下意識看向白錦淵,見他神色幽暗。


    不由咽了咽口水:“該不會小姐想讓王爺……”吃剩下的吧?


    阮靈兒更尷尬了。


    吉祥:“……”


    夠勇!


    “小姐吃不完,賞給奴婢吧。”她將魚湯放下,就要伸手去接阮靈兒手裏的兔腿。


    白錦淵比她更快,直接從阮靈兒手中拿了過來。


    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看著他故意在自己啃過的地方下口,阮靈兒沒由來一陣臉紅。


    感覺王爺啃的不是兔肉,而是她的肉……


    “不想吃兔肉,喝些魚湯吧。”白錦淵說道:“這魚是從山泉溪流中抓的,很是肥/美。”


    阮靈兒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晚會吧,吃不下了。”


    白錦淵蹙眉:“吃的太少了。”


    阮靈兒:“……”


    一種爹氏男友的氣息向她撲來。


    篝火晚餐,除了這個小插曲,倒也愜意。


    雖條件不如在家裏時,但田野山莊,別有一番自由的風味。


    吃過晚飯,跑了個熱水澡,一天的疲倦全部消散,阮靈兒美滋滋的躺在床上打滾。


    一夜好夢。


    次日醒來,已經快晌午了。


    洗漱收拾妥當,阮靈兒從房間出來,看了一圈也不見白錦淵的身影。


    詫異的問道:“王爺呢?”


    吉祥:“莫寒侍衛查到了些東西,王爺就過去了。”


    阮靈兒頓了頓:“那咱們去四處轉轉吧,看看有沒有什麽果樹之類的。”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體驗一把采摘什麽的,太可惜了。”


    她挽著吉祥、如意的胳膊出了院子。


    然後。


    就看到迎麵走來的錢秀芬。


    阮靈兒:“……”


    一天的好心情,就這麽止步於此了。


    錢秀芬也是一愣,目光越過阮靈兒,看向她身後。


    見並沒有白錦淵的身影,不滿的問道:“怎麽不見公子?莫不是還在睡?”


    想著,眼神更加不善的盯著阮靈兒。


    不會是這賤/女人,懷著身孕還纏著公子不放,把公子累著了吧?


    阮·假笑女孩·靈兒已上線:“姑娘尋我夫君何事?我們夫婦一體,直接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錢秀芬啐了口唾沫:“不要臉,這話竟然也說得出口!”


    吉祥臉色一冷:“放肆!”


    阮靈兒眼疾手快的扯了下吉祥的胳膊,而後笑眯眯的看著錢秀芬。


    柔聲道:“我們是夫妻,連孩子都有了,我為什麽不能這麽說?”


    如意:“!!!”


    孩子?


    什麽孩子?


    小姐懷孕了?什麽時候的事?!


    她有心想問,可也知道當下不是說話的好時機,隻能生生忍著。


    阮靈兒繼續道:“怎麽覺著姑娘對我夫君,好像格外上心些?”


    錢秀芬臉一紅。


    那樣俊美尊貴的公子,她自是上心的!


    隻是,這話卻不能坐實了,否則叫公子知道,豈非覺著她是個隨便的女子?


    “你多心了,你們是客人,我身為主人家,多關心兩句也是有的。”她敷衍道。


    阮靈兒似笑非笑的點頭:“哦,這樣啊。”


    “我夫君不在院兒裏。”她道。


    錢秀芬下意識問道:“公子去哪了?”


    阮靈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直把錢秀芬看得有些心虛,才開口道:“夫君去外麵尋野果子了。”


    “野果子?”


    錢秀芬皺著眉:“公子愛吃野果子?我那有許多剛摘下的水果,公子若是想吃,我待會兒給送來。”


    阮靈兒搖了搖頭:“那就多謝姑娘了。不過,倒不是夫君愛吃,是我想吃。或者說……”


    她故意揉了揉肚子:“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想吃。”


    “昨個夜裏,我就說了一嘴,沒成想今個一大早,夫君便起身去尋了。”


    錢秀芬氣的咬牙,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好反悔。


    隻能冷著臉道:“你不必客氣,吃多少都有,給銀子就成!”


    “成啊,反正我夫君賺銀子也是為了養我,隻要我吃得好,給多少銀子都成。”阮靈兒呲牙笑的歡快。


    “既然姑娘那裏有現成的,我就去尋尋我夫君,叫他別找了。”


    她曖/昧的眨了眨眼睛,似是而非道:“昨個夜裏胡鬧了半天,也沒睡個囫圇覺,著實辛苦。”


    胡鬧了半天?


    錢秀芬臉都氣白了:“呸!真不要臉!都有孩子了,竟還纏著公子不放!”


    “你這姑娘怎麽回事?且不說是我夫君總纏著我。”


    阮靈兒故作生氣的板著臉:“便是我纏著他又如何?我們是夫妻,用得著你在這裏置啄?”


    “你就是不要臉!”錢秀芬無從反駁,惱恨的咬牙。


    阮靈兒鬆開吉祥如意的胳膊,上前兩步。


    她比錢秀芬高出半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頗有一種壓迫感。


    勾唇,質問道:“你這般生氣,莫不是看上我家夫君了?”


    錢秀芬正惱著,哪裏顧得了許多。


    “對!我就是喜歡上公子了,又如何?”


    反口懟道:“像你這種,懷了身孕,還不知廉恥纏著公子的賤/女人,合該一紙休書,叫你滾回娘家去!”


    話已經挑明,阮靈兒也懶得裝了。


    翻了個白眼:“你窺竊我的夫君,竟還有臉說我這個正頭夫人不要臉?下/賤?”


    “你沒腦子,還沒父母不成?都沒人教的嗎?”


    錢秀芬梗著脖子:“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才沒父母呢!你可別忘了,你現在住的可是我家!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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