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兒:“……”


    阮靈兒:“!!!”


    “王爺!”


    你是什麽牌子的鋼鐵直男!


    之前不好挺懂甜言蜜語的嗎!


    她不滿的盯著白錦淵,好不容易想到點撩男神的法子,結果……會淋濕是個什麽鬼!


    艸!


    白錦淵淺淺一笑,溫柔的將她耳畔的碎發別到耳後。


    然後看著她的眼睛:“我見眾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


    沉默。


    安靜。


    阮靈兒臉頰飛速升溫:“!!!”


    狗男人,你很會啊!


    峰回路轉,撩到腿軟?


    連帶著,感覺腳下都像是踩了屎一樣綿飄飄的。


    白錦淵皺了皺眉,眼裏有些嫌棄的往旁邊躲了躲。


    阮靈兒:“???”


    嫌棄?


    王爺嫌棄她?


    “靈兒……”白錦淵視線下移,為難的盯著她的腳底。


    阮靈兒下意識低頭。


    隻見她正站在一坨已經和樹葉混合,開始發酵的粑粑上麵。


    阮靈兒:“……”


    她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僵硬呆滯的站在原地。


    甚至還有點反胃的惡心。


    吉祥見狀,忙上前兩步:“王爺,讓奴婢帶小姐去洗洗吧。”m.23sk.


    白錦淵歎了口氣,掐住阮靈兒的腰身,直接將人拎了起來:“把鞋脫了。”


    阮靈兒僵著身子,聽話的踢掉鞋。


    白錦淵雙手微微用力,讓阮靈兒坐在他胳膊上,抱著朝前麵走:“前麵有條溪流,去哪洗洗。”


    “你們回去給靈兒那雙新鞋襪。”他吩咐道。


    吉祥、如意互相對視一眼。


    如意略身回了院子,留下吉祥繼續跟著。


    她們兩個總要有一個跟著伺候的,否則,難不成要叫王爺給小姐洗/腳不成?


    然而吉祥萬萬沒想到。


    到了溪水邊,白錦淵還真選了個靠近下流的位置,抱著阮靈兒蹲下身。


    扯掉她腳上並沒有弄髒的襪子,捧著水為她洗/腳。


    吉祥:“……”


    怎麽說呢,感覺自家小姐還沒出嫁,身邊就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


    阮靈兒安靜的看著白錦淵的動作,心裏那點不愉快,也被澆在腳丫子上的水衝洗幹淨了。


    雖然王爺嫌棄她踩屎了,但是王爺願意給她洗/腳。


    四舍五入,這個王爺還是能要的。


    晌午的溪流並不涼,反而被陽光曬得溫溫的。


    阮靈兒來了興致,就這麽從他懷裏滑了出來,拎著裙擺雙腳泡在水裏踢水玩。


    “小心些,仔細別劃傷了腳。”白錦淵擔憂的叮囑道。


    阮靈兒努了努嘴,彎下腰鞠了捧水潑向白錦淵:“傷了就叫王爺背我回去。”


    “胡鬧。”


    白錦淵用袖擺擋住飛來的水花,臉上卻滿是縱容之色:“這兒底下是暗礁,劃傷很疼的。”


    “知道了。”阮靈兒倒也沒有太過任性。


    乖巧的點點頭,踩水的動作謹慎了些許。


    靠岸的溪流裏有些小拇指大小的魚苗,不怕人,反而想無頭蒼蠅似的,成群的、一下下的裝著她的小腿。


    阮靈兒看著有趣,故意將它們踢散開來。


    再看著它們在水波中狼狽的穩住身子,重新遊動聚集成一團。


    玩了好一會兒,才失去興趣的朝溪流中間走了幾步,隨口問道:“王爺,你說這溪流裏有沒有珍珠蚌?”


    “沒有。”白錦淵安靜的站在岸邊守著她。


    取了鞋襪趕回來的如意,見她玩的正在興頭上,也沒打攪。


    把東西放在高一些的石頭上,就和吉祥一起拾柴火、搭篝火。


    阮靈兒扁扁嘴。


    還想著開個蚌殼,體驗一把親手取珍珠的樂趣呢。


    山溪裏雖然沒有珍珠蚌,但是田螺和普通蚌殼倒是不少。


    沒一會兒阮靈兒就發現了好些,索性挽起袖子都抓了出來。


    在溪流旁吃過午飯,又玩了許久,一群人才收拾東西回去。


    路上,阮靈兒突然想到一件事,沉默的停下了腳步。


    牽著她手的白錦淵,詫異的回頭看著她:“累了?”


    阮靈兒搖頭。


    咬了咬下唇,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吉祥。


    吉祥:“???”


    阮靈兒:“做飯的水,是從哪裏打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好像看到吉祥在溪流裏舀水了……


    吉祥一臉茫然:“就是溪水啊。”


    阮靈兒嘴角抽了抽,果然。


    那豈不是說,用她的洗/腳水做了頓飯?


    大家還一起吃了?!


    刹那間,胃裏有些翻湧。


    白錦淵反應過來,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山溪是一直流動的,不是洗/腳水。”


    阮靈兒見他也不像哄人的樣子,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即便是洗/腳水,靈兒的腳也不髒。”白錦淵輕笑,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阮靈兒無聲翻了個白眼。


    真油你的。


    也不知是誰,在看到她踩那啥的時候,嫌棄的躲到旁邊去了。


    不過介於後麵白錦淵良好的表現,她也沒再把這事拎出來說。


    因著來時的那件不太愉悅的事情,回程時,眾人默契的選擇換了條路走。


    穿梭在樹林裏,阮靈兒坐在白錦淵胳膊上,視線格外高一些。


    在一簇野花從後的樹杈上,幾隻嗡嗡叫的蜜蜂圍著蜂窩飛舞。


    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嘟囔道:“滿山的野果子,配上蜂蜜,可以做果脯吃了。”


    本來她也不太愛吃果脯的,但是由奢入儉難。


    在府中的時候,紅袖會為她準備零嘴,出來這幾天都沒得吃,還真有些饞了。


    想吃。


    但是一想到先前,用蜂窩折騰白錦淵的事,又不好意思開口說。


    白錦淵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眉尾微挑:“想吃?”


    阮靈兒咂了咂舌,微微搖頭:“算了。”


    “它們的尾刺蟄人挺疼的。”


    白錦淵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也沒多說什麽。


    一路回到小院兒,錢秀芬竟然還在。


    看到他們回來,忙放下手裏的水桶,小跑迎上去,有些局促的在衣服上搓著手:“你們回來了。”


    沒人理她。


    她頓了頓,又說道:“我是來道歉的。”


    指著身後院子裏,新擺上的桌子。


    桌上擺放著個果盤,裏麵的水果還掛著水珠,顯然是剛清洗過的。


    她看向阮靈兒,卑微道:“不敢奢求夫人原諒我,隻求夫人給我個機會道歉。”


    “我給夫人拿了些水果,還有晚飯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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