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江鴻一直沒有放四位宗主走,他準備尋幾個傻子呆子,再從宗主們那裏換一些東西。


    而現在,卻已經由不得他了,他用固靈功法束縛住寧承之的晶石,然後直直地朝離恨墟少主扔去。


    “離恨墟的少主,這是天劍門門主的靈元晶石,交給你了!”嶽江鴻大聲喊道。


    離恨墟少主大喜,青衣獵獵,伸手抓住晶石,哈哈笑道:“小劍人,你們家大劍人門主被一個開靈境界的小書生殺了,你該怎麽辦?”


    天劍門白衣男子怒不可遏,盛怒道:“小子,今天誰來也救不了你,你必須死!等我收拾完小魔崽子就來收拾你!”


    嶽江鴻沒有回答,而是用固靈功法將紀雲的靈元晶石扔向一癡和尚,高聲道:“一癡和尚,我給你一樣東西,咱們結個善緣吧!這是離恨墟紀雲的靈元晶石,給你了!”


    離恨墟紀飛當即心頭一突,方才的意氣風發頓時一掃而空。紀雲是他老爹,積塵寺和常山道門還有天劍門都欲除之而後快。


    一癡和尚大喜道:“小兄弟,這個善緣結的好,你除掉了離恨墟的大魔頭,當為我輩修士楷模,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積塵寺的座上賓。”


    然而,下一刻,一癡和尚的臉綠了。


    嶽江鴻把苦玄和尚的靈元晶石丟向巫月穀女子,大聲說道:“巫月穀的姐姐,這是苦玄和尚的靈元晶石,這大和尚生前精壯得很,姐姐一定會滿意的。”


    巫月穀女子心中一喜:“師尊一直想要采補苦玄大和尚的精元,而今久久未歸,如果給師尊取來,師尊一定會重賞於我,到時候可以從她那裏換取人偶製法。”


    隨後,嶽江鴻又把洛塵道士的靈元晶石丟給巫月穀女子,女子心一驚,問道:“小書生,這又是誰?”


    嶽江鴻彬彬有禮道:“不瞞姐姐,這是常山道門的洛塵大師的靈元晶石,請姐姐笑納!”


    巫月穀女子心頭一突:“我笑納你個鬼,和尚和道士任意一個我都不懼,但是兩個一起上我就麻煩了。”


    她手持兩塊靈元晶石,徐徐向後退去,找尋機會脫身。


    “妖女想走?!”


    子虛道人和一癡和尚圍了上來,將嶽江鴻和巫月穀女子圍在當中。


    子虛道人冷冷說道:“從那個地方出來的確實有些不凡,四大宗門的宗主都栽在你的手裏,想必巫月穀門主也栽在你手裏了吧!”


    嶽江鴻連連搖頭,當即否認:“莫穀主傾國傾城,怎麽可能會在我這裏呢?”


    子虛道人這話有兩個用意,第一個暗示嶽江鴻的身份來曆,讓大家暫時放下恩怨,第二個是離間巫月穀女子和嶽江鴻,讓二人不能聯合。


    目前就巫月穀門主莫也沒有出現,而其餘四大門主的靈元晶石都在嶽江鴻這裏,嶽江鴻也是一個詭異的存在,讓人不能不小心。


    嶽江鴻暗暗瞅了子虛道人一眼,又摸了摸胸口的玉印,心中狠道:“你們可別逼我!”


    一旁,離恨墟紀飛哈哈大笑起來:“如今滄南州正道道門三魁首悉數隕落,巫月穀的刑星師妹,這是你我兩家崛起的時候啊!”


    他又對著一癡和尚說道:“老爹,你就安心去吧,有大劍人,還有禿賊牛鼻子陪你,你一換三,到了魔主那裏,也能哈哈大笑了!就安心去吧!”


    天劍門男子臉色很不好,離恨墟出來的,多是無法無天,不按常理行事,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絕對幹得出來。


    忽然他又聽見紀飛說道:“刑星師妹,你先走,我殿後,今天務必弄死這仨!秦月,你看什麽看?再看老子也要弄死大劍人!”


    天劍門秦月怒不可遏,拔劍斬向紀飛。


    他站在風中,來勢極快,轉眼間他的劍尖點出一記寒芒,寒芒如星,明亮,十分危險。


    紀飛心頭一凜,秦月所修煉的功法是天劍門的鎮派功法——星辰劍訣,據說練到極境一劍就是一顆星辰,隻是無人見過有人修煉到此境界。


    秦月劍尖點出的寒芒劃過的空間破碎,久久不能恢複,這說明秦月已經很接近了禦空境界了。


    紀飛衣袍一展,將寒芒包裹起來,寒芒消失不見,同時,他的手中出現一把刀,一把散發著黑色光芒的刀,黑色的光芒不斷吞噬周圍的空間。


    他嘿嘿笑道:“都說天劍門秦月是滄南州禦風第一人,老子偏就不信,老子今天就要當著老一輩的麵,論一論誰才是禦風第一人!你個小劍人即將禦空了,很不錯,還好老子也不差!”


    本來還算溫文爾雅的紀飛頓時魔氣纏身,青衣變黑袍,黑色大刀朝秦月劈去。


    颯遝如流星!


    秦月的這一招既是身法,也是劍招,他腳下踏出星芒,照著紀飛的臉踩了過來。


    一時間,空氣被踩得砰砰砰直響,紀飛身上的黑氣被踩得如同黑色的血液四處橫飛。


    紀飛也不甘示弱,掄起黑刀照著秦月就砍,黑刀破風,在空間裏麵留下一道裂痕,久久不能彌合。


    亂刀狂舞!


    紀飛的刀很狂,很亂,沒有章法可循。快如疾風,急如驟雨,劈劈啪啪的斬向秦月。


    二人對彼此都很熟悉,以快打快,力求速戰速決。


    另一邊,刑星目光閃動,現在四大宗門的宗主都已經隕落,隻有巫月穀宗主下落不明,這是一個巫月穀趁機崛起的機會。


    能夠除掉佛靈根,道靈根,還有劍靈根,對對巫月穀和離恨墟的形勢會好很多。平日裏巫月穀和離恨墟並不太對付,但是這種情形下,她不會誤判。


    近些年,天劍門,積塵寺還有常山道門突然得到三個異靈根,三位門主利用三個異靈根重修,很快便回到了禦空境界,而且隻差一步,就進入玉府境界。


    從玉府境界開始,修煉就由體而神,之後的逍遙與神都,都是錘煉元神。


    一癡和尚手持念珠,口中誦讀著經文,音波借助念珠加持,形成一道一道的掌風,劈向巫月穀刑星。


    刑星雙手合什,朝著空中一拜,大白天裏憑空出現一輪月亮。


    巫月穀以朝拜月亮為修煉方法,也是戰鬥法門,如莫也那邊把拜出的月亮切割開來,做成人偶的,絕無僅有。


    月光加持刑星,讓她的移動速度變得奇快無比,雖然是白天,月光的威能要小很多,但也在空中留下了浮光掠影。


    刑星如同驚鴻般飛過,極短的裙子被風吹開,露出裏麵光潔的玉體。


    子虛道人看得臉色一紅,啐了一口:“巫月穀全是妖女,出門連個底‘褲’都不穿。”


    他手上卻也沒有閑著,拂塵一纏,化作千根遊絲藏在風中,禦風而去。這些遊絲如同細小的銀針,直撲刑星全身的要害而來。


    刑星嫵媚笑道:“常山道門的子虛哥哥還真是絕情絕性呢,剛剛看過人家就想辣手摧花了呢?不如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人家讓道士哥哥好好看個夠,如何?人家早就想與子虛哥哥恩愛癡纏了呢!”


    子虛道人心中一凜:“聽說巫月穀主老是想打門主的主意,想要采補他老人家,這小妖女也在打我的主意?”


    月下花林皆似霰!


    刑星施展出巫月穀秘技,空中的月光化作密密麻麻的雪霰,打落子虛道人的拂塵,隨後倒飛出去。


    她的胸口中了兩根拂塵絲線,被前後洞穿,微小的血珠從拂塵絲線的創口中慢慢滲出來。而且一癡和尚的音波很密,她的胸口被震斷三根肋骨。呼吸也不敢用力。


    “子虛哥哥,現在六月了,天氣熱,我這麽穿著涼快,再說了,這樣穿辦事不是更方便嗎?”她撫著胸口,目光盈盈看著子虛道人。


    子虛道人也跌落在地,雪霰太密,月光所照,都無可逃避,他施展常山道門的太常清輝訣,硬接了刑星的月下花林皆似霰,口中吐出一口熱血,聽到刑星的話,不由又哇地多吐了一口濃血。


    一癡和尚也硬接了月下花林皆似霰,隻是佛門煉體,月光所化雪霰對他傷害不大。


    他再次出手,向


    另一邊,秦月與紀飛以快打快,不知不覺已經對拚近千記,各自受到百餘記重創,二人已經麵目全非,僅憑肉體互搏,衣衫被撕成了碎片,露出裏麵光潔的肉體。


    嶽江鴻閑的沒事,走到自己的桃子旁邊,開始吃起桃來,靜靜地看著場中五人受傷越來越重。


    他隻能吃一個,不由發愁:“這麽多桃子,一直這麽背著走也不是一回事,太容易招賊惦記了,比方說眼前這幾個。”


    他心頭疑惑:“這幾個這麽賣命的想要弄死對方?”


    照理說,五大宗門的弟子奈何不得對方就該各自退去,不會這麽拚命,然而眼前的五人太過拚命,拚命得有點奇怪。


    四塊靈元晶石裏麵,四大宗主紛紛在叫他們停手,然而他們都沒有聽見一般。


    忽然,空中吹過一陣風,五大宗門的弟子各自打了一個冷噤,清醒過來,看著各自的樣子,麵麵相覷。


    秦月和紀飛衣衫破爛,躺在一起,各自奄奄一息;子虛道人和刑星身上各自有無數小孔,正在滋滋冒著鮮血。


    一癡和尚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鼻青臉腫,刑星見月下花林皆似霰對他傷害不大,便對他用起了拳腳。子虛道人與他也不對付,中間沒少下黑手。


    嶽江鴻啃著桃子,拔出長劍,來到眾人麵前,笑吟吟地看著五人:“幾位師兄師姐,你們現在還想吃桃嗎?”


    他把長劍對著秦月的胸口,寧承之大吼道:“小子,你如果殺了他,整個天劍門都會追殺你到底!萬裏之內,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嶽江鴻露出森白的牙齒,將劍用力地紮入秦月的胸口,秦月的眼裏全是不能言說的絕望。


    嶽江鴻閉上眼睛說道:“我不殺他,天劍門就容得下我了?!”


    他轉過頭來說道:“各位師兄師姐,明年今天我替你們上墳!到時候一定會在墳頭給你們擺上你們想吃的桃子。”


    秦月死了,其餘人都冒著冷汗,嶽江鴻的身影就像是催命的魔鬼。行走在他們之間,隨時會結束他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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