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炎炎夏日,某某工業區,下午五點多左右,一個名叫好牛比的鐵藝工廠內。鐺,鐺鐺,鐺鐺鐺,一陣陣打鐵聲在偌大的車間響起,


    車間裏麵肉眼可見的熱浪撲騰著,一眼望去大概三十多個工人,幾座大型的冶煉爐前,七八個工人正在吃力的幹活兒,


    這炎熱的夏天本就已經燥熱難當,加上車間裏麵熔煉鐵水的冶煉爐,讓這裏麵的氣溫比起室外還要高上不少,工人們都渾身濕透的在幹著活兒。


    隻見離冶煉爐不遠處,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留著一頭流利的短發,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青年人正在敲打著工作台上的金屬塊,盡管此時青年已經滿頭大汗,也沒有停下手裏動作,還在賣力的敲打著手裏的金屬塊。


    這時他旁邊一位身材矮矮胖胖的,長得有些討喜的胖青年,丟下手裏的錘子,


    看著他開口道:“錘子,這天真特娘的熱,我特麽褲衩子都濕透了,這廠裏溫度都快趕上浴場裏麵汗蒸房了,這大熱兒的天,今天也剛發了工資,晚上下了班兒,咱們叫上小哥去老燈那裏吃點兒燒烤吧,再整點兒冰啤酒好好搓一頓犒勞一下自己,”


    青年聞言頭也沒抬,一邊敲打金屬塊,一邊開口道:“王胖子,要去你自己去吧,我晚上得加班掙點兒加班費,我還想攢錢娶媳婦呢,我爸天天就念叨著這個,”


    王胖子立馬接話道:“錘子,你不是吧,每次叫你你都不去,你特麽才二十歲娶媳婦著什麽急啊,再說了我又不要你掏錢,我請客總行了吧。”


    王胖子:“每回叫你你都不來,就我跟小哥兩個人喝酒多沒意思。這回聽我的,你跟我們一起去,咱們吃完燒烤,胖哥我再請你去洗個腳給你安排安排節目怎麽樣?”


    被叫做錘子的青年還是搖了搖頭道:“王胖子,我真的不去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我又不像你們倆,小哥爸爸是廠裏的二老板,你爸爸是廠長,你倆又不缺錢花,我不行啊,我得攢錢呢。”


    聽到這話,王胖子不甘心的開口道:“錘子,你說這個可就沒勁了,你在咱們廠的手藝可是拔尖兒的,每個月你都發兩三萬的工資還不夠啊,”


    王胖子:“不趁現在年輕好好快活快活,以後等你結婚了可就沒時間玩了,今天晚上聽我的,胖哥給你安排好,吃完飯帶你去洗個腳,咱們一起去放鬆一下不好嘛。”


    被叫做錘子的青年還是拒絕道:“胖子,謝謝你的好意,我真的不去,我晚上還要加班呢,馬上又要交房租了,我爸在醫院那邊的手術費馬上也要交了,我真的沒心思跟你們出去吃飯!”


    聽到這話,王胖子看著眼前的青年歎了一口氣道:“行吧,錘子,不去就不去吧,要是你爸那邊需要花錢,你錢不夠就告訴我,我手裏還有一點兒全都拿給你,”


    被叫做錘子的青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胖子,謝了,要是有需要我會開口的。”


    王胖子:“謝什麽,咱們都是兄弟用不著這麽見外。”說完同情的看了一眼被叫做錘子的青年!


    隨後兩人沒再繼續說話,錘子青年又繼續聚精會神開始工作,晚上七點,工人們陸陸續續開始下班兒,隻剩他還在默默的幹活兒。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九點,被叫做錘子的青年,盡管已經一臉疲憊的模樣還在堅持幹活兒,又繼續換了一個新的金屬塊敲打著,


    已經連續加班三個月的他已經快撐不住了,但是想到還在醫院接受治療的父親,他也隻能咬著牙繼續堅持,


    ——分割線——


    原來青年名叫王垂,王垂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原本王垂父親王大拿是想要保大不保小的,可是王垂母親不忍心放棄孩子堅持要生,結果生下王垂就去世了,


    所以王垂是他父親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至於取名王垂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就是隨便取的,


    王垂父親王大拿也是一名鍛造鐵藝的工人,原本靠著自己的這門手藝一個月一萬多的收入,雖說達不上小康家庭的生活,但給王垂創造的生活條件也算不錯,


    原本以為就會這樣一直安安穩穩生活下去,誰知道前幾年,王垂還在上高中的時候,王大拿那天正在幹活突然就暈倒了,去醫院一檢查已經是塵肺病晚期了,


    醫院說早些有症狀但是王大拿自己沒有在意,拖了幾年直接惡化成後期了,導致他直接喪失了勞動的能力,


    這個病想必很多人都清楚,前期還好,到了後期幾乎是難以治愈的,因為呼吸艱難,經常要去醫院治療,並且晚期的病人常年需要氧氣機輔助呼吸。


    治療王大拿的這個病,掏空了家底不說,家裏唯一的房子也賣了。


    而父母都是獨生子女,所以家裏也沒有什麽親戚可以依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都不在人世了,


    所以十六歲的王垂,為了自己相依為命的父親隻能輟學打工,因為從小耳目渲染,王垂也幹起了自己父親的老行當,


    這一幹就是四年,這四年王垂吃了很多苦,為了可以多拿一些工資,剛來這個廠的時候用心去學習技術,因為努力隻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成了大師傅,


    後麵兩年技術越來越好,工資也越來越高,但是父親的病需要的花費也越來越多,王垂一個月拿個兩三萬塊錢也隻能維持現在的生活而已,即便有所剩餘也了剩無幾。


    三個月前,醫院那邊通知王垂這個月需要交一大筆治療費,打算給王大拿做一個手術,醫生說做了手術過後王大拿的病情能得到一絲改善,


    王垂得知這個消息,為了湊夠錢繳費治療,隻能咬著牙天天加班,廠裏晚上加班都是計件性質的,打好一塊金屬能掙五十塊錢,


    王垂每天都加班到深夜一兩點鍾,一天能多掙個二三百塊錢,不然僅憑工資根本哪裏能存夠錢手術的錢,加班到這麽晚,第二天早上八點就要繼續上班,


    三個月加下來,饒是年紀輕輕精力正是旺盛王垂也吃不消了,畢竟打鐵這行當都是體力活,天天這麽高強度的幹,鐵打的漢子也承受不住。


    王垂就這麽機械式的在工作台前敲打著,因為這段時間的勞累,打著打著感覺自己眼皮越來越重,王垂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然而還是越來越困,王垂索性把手裏的錘子放下,從兜裏掏出皺巴巴大前門香煙盒,抽了一根香煙點著抽了一口提了一下神,


    感覺沒那麽困了,又拿起來旁邊的錘子繼續敲打,就這麽敲著敲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垂竟然看到自己敲打的金屬塊發出了一陣彩色的光芒,23sk.


    王垂驚訝的同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以後頓時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垂悠悠轉醒,恢複知覺的第一反應就是渾身都疼,特別是自己頭上疼的厲害,


    忍著疼心裏暗道,剛才自己是累暈過去了?頭這麽疼,該不會自己摔到工作台上把頭撞破了吧?


    摸了一把額頭,感覺有些滑滑黏黏的,睜開眼睛一看滿手都是血,王垂頓時嚇了一跳,不過此時感覺頭還有些暈乎乎的。


    突然王垂又感覺屋裏的光線好像不太對,車間裏麵加班雖然隻有自己一個人,但是電燈還是開的,而且燈都是大功率的非常亮,不然幹活兒哪裏看的清,


    不可能這麽昏暗啊?隨即眯著眼睛看了一下眼前的環境,一個隻有十來個平方的小屋子,屋裏昏暗昏暗的。並且十分老舊,這也不是自己的出租屋啊,


    原本剛醒過來有些晃神的王垂,頓時震驚的開口道:“臥槽,這是哪裏?我不是在加班嗎?什麽情況這是?難道我被綁架了?不可能啊,我特麽一個窮比而已,誰會這麽無聊綁架我。”


    壓下心底的疑惑,王垂好奇的打量屋裏的擺設,房間很小看起來相當破,而且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古怪味道,像是發黴又像是有人在屋裏撒尿的味兒。


    入眼隻有一張靠牆的破舊四方桌,桌上有兩張已經看不清模樣的黑白照片,桌下兩條缺了腿的長板凳,


    還有一個不知道放什麽東西破舊櫃子,以及自己身下一張破床和一張爛被子,其它什麽都沒有了,形容家庭四壁都不為過,


    王垂正疑惑的時候,突然腦袋一股劇痛襲來,王垂疼的捂住腦袋在床上打滾兒,頓時潮水般的記憶湧入腦海,


    良久疼痛暫緩,王垂恢複過來,不可置信的口道:“我他媽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叫王大錘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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