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繼續以神識在這些暗鴉宗弟子中收集著信息,他最想得到的,就是關於於聞所提及的童男童女的消息。


    也許是於聞根本就是隨口一說,或者是戰略忽悠,也可能是這些暗鴉宗弟子對那些童男童女沒有絲毫談論的興趣,反正鄭昊是沒得到一點關於童男童女的消息。


    反而是莫名其妙地聽到他們說起了天真宗女精怪?


    天真宗有女精怪?


    莫非是從女虎妖和女狼妖口中說出來的?也可能是猴、鼠、兔那三個妖。


    因為鄭昊他們對妖精們的說法裏,鄭昊和他的三個分身都是榆樹精,林素卿和候顏都是荷花精。


    可不對啊,林素卿和候顏都在妖界堂山穀好幾年沒出來過了,這些暗鴉宗弟子不可能見過,就算是聽說過也不會現在還經常談論吧?


    而且聽他們的話裏話外,對天真宗女精怪都多有褻瀆之意,這很不對勁。


    於是鄭昊收集了一些信息後,便向著他們所說的方向而去,暗鴉宗還在靈玉礦這裏圈養了天真宗的女精怪?這從何說起啊?!天真宗所謂的女精怪不就林素卿和候顏兩人嗎?最多加上林素卿的三分身,可她們都好好的待在妖界堂山穀裏呢。


    難道是林素卿的哪個分身在他離開後也出來了,還被抓了?不應該啊,林素卿的分身可也是保持著理智專注狀態的,那戰鬥力不該是隨便能被暗鴉宗俘虜的才對。


    心中疑惑萬分,鄭昊隻能一探究竟。


    按照暗鴉宗弟子們言談舉止中透露出來的方向,鄭昊飛出不遠便見到了一小片被一個困陣圈在裏麵的七間粗製濫造的木屋。


    確實見到了困陣內有著五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在屋外意誌消沉地渾渾噩噩不知所為。


    這五個女子應該就是精怪了,隻是,鄭昊見都沒見過她們啊?她們怎麽會和天真宗扯上關係的?


    難道是修仙界那邊的宗門傳送陣有了進展,傳送了一批弟子過來?也不應該啊,若真有這般大事妖界堂山穀那邊肯定會得到消息,那鄭昊的分身肯定會主動消散,使得記憶回歸本體,讓鄭昊知道此事,以便接應啊。


    怎麽想鄭昊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於是他找個無人之處降落,收回了昊劍。


    土行遁法發動,鄭昊的身體沉入地麵,從地下接近籠罩七間木屋的困陣,在地下研究了一番這陣法。


    最終得出結論:這陣法與修仙界的理論體係不同,頗有些簡陋了,就算被困在其中,鄭昊也能悄無聲息打開一道缺口坦然而出。


    於是鄭昊便再無顧忌,心說這魔界在陣法領域的發展還有待提高啊。


    困陣的光罩對內不對外,從其內部想出來就得被其阻擋,而從外麵要進去則不會有絲毫障礙。


    鄭昊從地下進入了這簡陋的困陣,屋外的五個女精怪他方才在天上已經觀察過了,他現在需要探一探七間木屋裏還有些什麽精怪。


    逐個木屋探過,在他探過的六個木屋中還有著七個女精怪,都是他沒見過的。


    還剩下最後一個木屋,這個木屋有古怪,或許答案就在其中了。


    因為謹慎的緣故,鄭昊擔心這困陣是於聞針對他的陷阱,盡力隱藏形跡,連神識都未放出。隻是小心地在隱蔽的角落偷偷露出眼睛觀察。


    這最後一個木屋的古怪之處,就在於沒有女精怪靠近。這一點在鄭昊未進入困陣之前,在空中觀察時就能看出一些,再結合進來後的探查,這片困陣內的小天地,明顯被暗鴉宗弟子當做了特殊之地。


    而這最後一間木屋,不但建造時便與其他六間拉開了一些距離,似乎暗鴉宗還向這些女精怪禁止了她們靠近。


    可這些女精怪不論是在屋內的還是在屋外的,總常將目光投向這最後一間木屋。


    鄭昊穿行於地下,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最後一間木屋。


    才進來,鄭昊便從土壤中接觸到了血腥味。


    尋了個角落露出腦袋,鄭昊見到了屋中情景。


    一道身形被鐵鏈捆住了雙手掛在房梁,雙腳也被鐵鏈拴在地麵,從這背影看,被禁錮的該是個男人,精怪雖然有人形,卻無人血,這地上斑駁凝固的血跡和空氣中的血腥味證實了這男子的人類身份。


    這背影怎麽有些眼熟?鄭昊心中奇怪,腦中一轉,迅速翻出了其身份。


    鄭昊小心地放出神識,凝成一線,直接鑽入這背影右耳之中,傳音道:“薑道友?”


    沒動靜。


    鄭昊又傳音了幾次,總算是喚醒了淒慘的薑鴻。


    薑鴻搭攏著的腦袋微微動了動,隨後也小心放出了一絲神識與鄭昊的神識接觸。


    薑鴻神識傳念:鄭道友?!是你嗎鄭道友?!


    鄭昊:是我,薑道友怎麽在此?


    薑鴻:不知暗鴉宗怎麽找到了我悲問宗所在,其副宗主於聞是魔侯期修為,我敵不過,便被抓了回來。


    鄭昊:那外麵那些女精怪都是薑道友悲問宗弟子?


    薑鴻:不錯,都是本宗主的妃子啊!暗鴉宗畜生不如!豬狗之輩啊!


    鄭昊腹誹: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鄭昊:那怎麽我聽那些暗鴉宗弟子說這裏都是我天真宗弟子?


    薑鴻:鄭道友勿怪,本宗與暗鴉宗是千年死仇,薑某無能,敵不過那些魔修,隻好謊稱是天真宗之人,好保住有用之身。未經天真宗允許,借了天真宗之名,還請鄭道友勿怪。


    鄭昊大翻白眼,這薑鴻還真是夠可以的,腦子夠靈。


    鄭昊:那你如何被如此對待?


    薑鴻:那於聞好像是真以為薑某是鄭道友同門,其對鄭道友似乎頗有恨意,便將我禁錮在此,想引天真宗的道友來救。


    鄭昊靜靜將腦袋沉入地下:此地是陷阱?於聞何在?為何我並未探查到。


    薑鴻:鄭道友不必擔心,那於聞三年前狠狠折磨了薑某一番,就是為兩年多的等待無果而泄憤,自那以後,三年來薑某都未見過他了,想必是放棄了。


    鄭昊心中嘖嘖,當年與於聞當麵,忌憚其始終未動用的祭天秘法和血遁秘法而假意和談,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有本事,又是在沒準確方向的前提下找到了悲問宗,還做了個陷阱等了自己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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