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就是林墨辰一如始終的追求。


    南宮築點點頭,“也對,你的實力確實差了點兒!”


    林墨辰感覺到熟悉的損友氣息,眼中的迷茫進去,臉上掛上了一副被傷了心的表情,“沒你這麽當兄弟的。”


    誰知南宮築不屑地回道:“本來就沒打算跟你做兄弟。”


    然後整個人消失在天巫古道的路口,在古道上漫步。


    林墨辰張牙舞爪著跟了上去,兩人正式踏入了天巫古道。


    天巫古道的道路並不寬闊,僅能容納三人並行,周圍生長雜亂的草木,但是奇異的是它們都沒有伸進古道一絲一毫。


    在遊記中記載,天巫古道是遠古一位天巫的身軀所化,所以這條天巫古道亙古不變。而且,有一支巫族一直隱居在裏麵,守護這條天巫古道。


    這裏,也是整個僵屍國度中唯一的巫族部落。即使是強如巫山這樣的玄屍大勢力,也不敢在天巫古道中肆虐,甚至還要好好地做孫子。


    百十裏後,古道中的生命多了起來,昆蟲、鳥獸已經隱約有了蹤跡,各種奇花異草也開始了爭奇鬥豔。


    外麵這裏相比,簡直就是生命禁區,雖然偶有野獸、蠻獸,但也是極為罕見了。


    林墨辰為了趕路,花費數日奔波千萬裏,見到的非僵屍生物也不會超過一百之數,該因出現一隻變少一隻。也虧得這裏沒有動物保護協會什麽的,否則基本都要列為保護物種。


    “林墨辰,這裏和你們名城暗閣比起來,簡直就是仙境。”


    麵對南宮築這樣的吐槽,除了苦笑,就隻能苦笑了。你能奢望一頭僵屍放過一隻生物嗎?也就是他們不是喪屍,否則連自己人都啃。


    “所以說,有時候失去未必就不是得到。如果我們利用空間轉換陣達到巫山,就要錯過這天巫古道的美景。”


    雖然是在勸說南宮築,但未嚐不是在說給自己聽。


    十個月後的“歸寂”,像是一座山壓在求生的路上。即使以林墨辰這樣的鹹魚,也是能夠感受到那種沉悶。


    在他定下幽隍古城之後,心裏的一種莫名的感覺告訴他,機緣就在裏麵。


    能不能找到、抓住,還要靠他自己去努力爭取。


    作為僵屍,他不該輕信這種直覺,但是他並不是純種的僵屍,他選擇相信這種直覺。


    就算錯了,也無所謂,機緣本來就是虛無縹緲。


    能夠在僵屍國度看到前世的情景,就夠他滿足的了。


    至於人,他不強求。生活總是物依舊,人已全非,徒惹感慨罷了。


    南宮築沒有接話,隻是腳下的步子放緩了,似是在欣賞美景。


    草,並不被認識,也許就是普通的雜草,葉子上頂著露水幹涸的痕跡。


    林墨辰這才恍然,早晨已經不知不覺被他們耗盡。


    “林墨辰,你說是我吹得笛子好聽,還是這些小鳥的叫聲好聽?”南宮築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


    這是哪門子的比法?


    抬頭看去,南宮築正站在一處,看著前麵一棵樹上,那裏有一對兒淡黃色羽毛的鳥兒正在鳴叫,聲音極盡清嫩,像是一對雛鳥。


    林墨辰看了看他的臉色,這才開口說道:“它們的聲音叫得蠻好聽的,但是過於單調了。你的笛聲不僅好聽,而且有高低、輕重,宛轉悠揚,沒得比。”


    就在他的評論剛結束後,一聲和兩隻小鳥聲音差不多的叫聲響了起來,隻是聲音明顯雄渾了許多。


    隨著這聲啼叫過後,兩隻小鳥的聲音便開始有了變化,不僅有了單獨地啼叫,更有拉長的綿音,時而還發出尖銳地啼叫。


    麵對這突然的變化,林墨辰不僅目瞪口呆,還覺得臉有些疼。


    南宮築臉上升起一股趣味,拿出了手中的青笛,便準備吹奏。


    林墨辰有心製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悠揚的笛聲飄了起來,應和著兩隻小鳥的啼叫。


    鳥叫聲的稚嫩和笛聲的悠揚,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一會兒齊奏,一會兒對話。沒一會兒,那道雄渾的啼叫聲也急加入了進來。


    這是一場音樂會,這是林墨辰傾聽的第一次現場。


    思緒完全放空,意識遊蕩在聲音中,有生機、有喜悅、有讚美、有溫暖……


    直到,一絲離別的傷感出現在他心中,然後便是音樂消失,一切都歸於沉寂。


    結束了!心中不由得產生不舍的情緒。


    撲,三個鳥兒振翅的聲音響起,兩隻稚嫩的鳥兒也消失在樹上。


    南宮築放下笛子,對著它們離去的方向招了招手。


    醒過來的林墨辰感覺自己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但又一時說不上來。


    “沒想到能夠遇到這麽有靈性的鳥兒,比五彩百靈仙鳥更勝一籌,可惜不能帶回去。”


    “你見過五彩百靈仙鳥?”林墨辰又一次當了小白。


    “以前覺得五彩百靈仙鳥美麗、善鳴,現在才發現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南宮築興奮地評價道。


    仙鳥都能見到,這南宮築的來頭會不會太大了?


    暗閣雖然也是一方大勢力,但是也沒有聽說過和仙界有關的事物。難道是僵屍國度中的古老家族,而且是比暗閣底蘊更加雄厚的家族?


    “剛才為什麽不把他們留下來?”


    以他們兩的身手,抓住那兩隻小鳥,甚至是那種鳥大人,也不是什麽難事。


    “庸俗!”南宮築毫不留情麵,“這樣的鳥兒是大自然的造化,怎麽能夠用這樣的手段呢?我剛才已經問過了,它們並不願意跟我走,它們有主人。”


    林墨辰連忙閉上嘴巴,不敢再吱聲。


    鳥兒有主人!這裏的主人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巫族。


    至於有個將臣或者玄屍帶著三隻鳥兒路過的可能性,無限趨於零。


    巫族根本就不是他們惹得起的,別說搶東西了,就算人家看上了自己什麽東西,能舍也得舍。不能舍,那就隻能逃了。


    “是我庸俗了!走吧。”林墨辰不由得催促道,他想要離開這裏。


    南宮築重新將青笛掩進了袖內,跟上了林墨辰腳步。


    這一回,就沒有了之前的悠哉,因為某個人心中有了顧慮。


    終於,又是百十裏後,林墨辰才重新放緩了腳步,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的草叢上。


    那裏,有隻長耳朵的小動物正用著它那三瓣嘴吃著青草。


    好東西,心中輕輕說了一聲,怕是有五六斤重,可是罕有了。


    “你幹什麽?”僵亂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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