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紀楚迷迷糊糊聽到陳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紀楚也馬上起床,來到陳順的房間看了一圈,確定剛剛出去的確實是陳順,紀楚趕緊追了出去。


    天黑,隻能勉強看到人的輪廓,但是紀楚一眼認出胡同拐角那個一瘸一拐的人就是陳順,二話沒說紀楚就趕緊跟了上去。


    前麵的陳順並沒有注意到後方的紀楚,時不時警惕的看下周圍,然後看一眼時間,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來到大馬路上,早早的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路邊等待著陳順,看到陳順後,後邊的門立馬打開,待陳順上車後車子發動立馬離開這裏。


    紀楚出來後摸了下頭,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叫司機師傅跟上前麵的商務車,司機師傅沒有多問,始終保持在100米以外的位置緊緊跟著。


    20多分鍾後,商務車停到一片平房區,這裏不同於城市中心,這裏有廢棄的樓房,還有到處寫著拆的牆壁,可以確定的是,這裏很少有人居住。


    商務車停到這邊後,陳順一瘸一拐的下車,隨後商務車潦草的向前開走,下車以後的陳順拿出手機,一邊通著電話一邊向前走去。


    沒一會兒紀楚也到達這裏,給司機一張100元後,著急的紀楚放下一句“不用找了”以後趕緊跟上陳順。


    陳順就這樣來到一處廢棄的高樓後,掛掉電話,毅然決然的向上方走去。


    待陳順上去以後,紀楚的身影出現這裏,剛剛準備上樓的紀楚,被樓梯後麵的倆個身影擋下。


    紀楚看不清這倆個人的樣子,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倆個人一人拿著一把手槍正在用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


    紀楚識相的舉起雙手,其中一個人見狀警惕的走過來搜了搜身,沒有發現武器之類的,然後搖搖頭退回原地。


    另外一個人拿起對講說到:“老大,抓到他了。”


    由於戴著耳機紀楚沒有聽到對方說什麽,但是紀楚覺得對麵並沒有說什麽善語之類的。


    “哢”


    這個聲音紀楚在熟悉不過了,這是手槍打開保險的聲音,這倆個人是想開槍殺了紀楚。


    而紀楚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立馬做出反應,向前一個箭步,左右手開弓,一隻手抓住一個,然後往回一拉,倆人一個趔趄爬在紀楚腳下,紀楚右手用力右手邊的人手中的槍順勢掉到背上。


    紀楚沒有猶豫撿起手槍。


    “砰、砰”


    隨著倆聲槍響,剛剛還完好無損的倆人倒在了血泊之聲,紀楚拿起另一支手槍向上警惕的走去,因為他意識到,有槍,這事絕對不簡單。


    就這樣,紀楚走到頂樓,直到上年傳來說話的聲音,紀楚停下腳步,偷偷的向上麵看去。


    上麵有一個白色的大燈,能看清上麵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中心有一個木質的桌子,桌子上方有一個黑色的箱子,旁邊有兩個木凳子,右麵的凳子上麵是陳順,陳順一臉笑意的坐在那裏。


    陳順的對麵是一個油光滿麵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身後有倆個保鏢,同時周圍還有幾名保鏢不停的巡邏著。


    “蛇哥,我帶回去試藥吧,我試藥的時候給你拍個視頻你看可以不?”陳順笑眯眯的對著對麵被他稱為蛇哥的男人說到。


    蛇哥搖搖頭,嘴微微一撇:“多少次了,規矩你又不是不清楚,這次的藥純度很高,大哥很重視,你快一點。”


    陳順表情沒有變化,拿過桌子上的箱子並沒有打開,而且拿起箱子站起身來繼續說到:“蛇哥,我還是拿回去試吧,我不想在睡在這裏。”


    蛇哥表情一凝,也站起身來,從背後掏出一把手槍,流暢的用槍頂在陳順腦袋上:“你他………”


    “砰砰砰砰”


    還不待蛇哥說完話,紀楚拿著手槍殺了出來,直接一槍打中蛇哥的心髒,隨後還不待保鏢反應過來又接著幾槍殺死幾名保鏢。


    陳順看到紀楚,滿臉都是驚訝,隨後見到紀楚慢悠悠走過來,收起驚訝在蛇哥的屍體上找出一部手機,隨後拿起箱子就走。


    紀楚看到陳順走了,扔下手槍趕緊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倆個人離開了廢棄樓房,紀楚得意對陳順說到:“怎麽樣,剛才那幾槍漂亮吧?”


    誰知陳順回頭就是一腳,這一腳踹的紀楚退後幾步,陳順憤怒的問道:“你知道那是誰麽?你知道這是那麽?”


    紀楚剛想開口,陳順接著到:“首先那個人是老蛇,本地的黑社會、製毒集團,勢力很大的,杜雷來了還要抖三抖的黑鷹社啊大哥”


    陳順喘了口氣繼續說到:“那個蛇哥,黑鷹社中排行老三,你殺了他,黑鷹社不會放過你的。”


    陳順搖搖頭繼續說著:“然後這裏是中國,中國的法律是管製武器的,你拿了槍都犯法更別說殺了人,你以為是國外啊?”


    “出國去吧,不然等死吧你。”陳順無奈的說到。


    “按你所說他們都是罪人,我殺了他們有錯麽?管他什麽黑鷹社,來啊,有能耐就弄死我,還有你啊,我剛剛是為了救你啊。”紀楚也不甘示弱的說到:“去國外?不可能,我的人頭就在這裏,有本事過來拿啊。”


    陳順抓了抓頭:“你牛,紀楚,你厲害,你有本事,但是別他媽連累我啊,我他媽還想繼續活下去。”


    紀楚冷笑到:“陳順,真的,我回來後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你不對勁,你看看你幹嘛呢?吸毒,和黑社會來往,點頭哈腰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的血性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窩囊的像條狗一樣?”


    陳順聽到這話更加憤怒起來,一把抓住紀楚脖子上的衣服:“我像狗?你他媽的清高,你知道在這裏生存多難麽?我也想像人一樣活著,可是我不能,因為我他媽有傷,不能工作,沒有單位會要我,所以我媽隻能活的這麽齷蹉,至少我他媽不後悔。”


    紀楚聽到傷的事,心裏咯噔一下,把陳順一把推開,拿出一張卡扔給陳順:“這裏麵是兄弟們的心意,密碼你生日,我不連累你,我這就走。”


    隨後紀楚扭頭離開了這裏,看著這張銀行卡的陳順,靠在牆上,慢慢的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是啊,有誰願意活的像狗一樣,有誰願意被朋友看不起?可是生活,你不給它一個態度,它就會離你越來越遠,一直到不給你一絲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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