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萬一,楊劍藏在村口的一片樹林裏等宋建民的車過來。


    看到他的車裏確實沒有別人才走出來。


    “建民,什麽情況啊,怎麽突然抓走這麽多人,你拐子沒事吧?”


    一上車,楊劍就開始詢問賭場的情況。


    “我拐子沒事,今天有便衣提前進入了場子,要不是你提前預警,我們都可能被抓,皇帝被便衣盯死了,想跑也跑不了。”


    “亮亮怎麽會被抓呢?”


    “條子今天是首先對你們四個外場釘子動手,彪彪和四狗聽到你的預警後跳水逃走的,亮亮跑不過條子被追上了。”


    “那他會不會把我們都供出來?”23sk.


    楊劍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亮亮,因為自己拒捕還襲警,一旦被供出來就會被通緝,那自己的人生就會改寫。


    “放心吧,亮亮是老油條,對付條子有一套,他又是宋家寨的人,隻要他咬死不承認跟場子有關係,估計明天就會放出來。”


    “那其他賭客呢,會不會供出你拐子?”


    “這更不用你擔心了,我拐子有辦法把他們都弄出來,無非是多花點錢,對了,你是怎麽發現便衣的?”


    “我把兩個準備抓我的條子打倒了,其中一個估計受傷了,會不會有問題?”


    楊劍不敢隱瞞,把過程詳細講了一遍,自然是希望宋家兄弟能夠把這件事擺平。


    宋建民神情一呆:“你打傷條子了?這事還真有麻煩,我得跟拐子說一聲,讓他有思想準備提前做出應對。”


    “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我姐姐家,我拐子在那裏。”


    宋建民不再多說,開車直奔城關。


    在城鄉結合部的一棟三層獨立民居裏,兩人見到了宋建豪。


    “小楊,幹得不錯,究竟是當過兵的人,素質就是高,今天要不是你,我們要被一鍋端,這是給你的獎金。”


    宋建豪拿出兩千塊錢遞過來。


    楊劍卻沒有收,眼睛看著宋建民。


    “哥,楊劍打傷條子了,可能有點麻煩。”


    宋建民簡單複述了一遍楊劍拒捕的經過。


    宋建豪有點愕然:“臥槽,小楊,你也太猛了,一個人幹翻兩個條子,建民之前說你功夫了得還真不是吹牛皮的。”


    楊劍撓了撓腦袋:“豪哥,你先別誇我呀,現在怎麽辦呀?”


    “沒事,條子沒在現場抓到你,又沒認出你的臉麵,我再去活動一下,條子不會找你的。”


    “謝謝豪哥,那場子還開不?”


    “不開了,明後天去江城,那裏才是我們大展拳腳的地方。”


    宋建豪說著把錢塞進了楊劍的口袋。


    “那我現在能回賓館嗎?”


    “暫時別回,你就住在我姐家裏,等我的通知,你的行李我會安排人給你送過來。”


    宋建豪說完就和宋建民一起匆匆離開了。


    宋建民的大姐宋建梅給楊劍安排了住宿。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理在宋建梅家裏住了兩天,楊劍度日如年,對宋建豪能否擺平他拒捕襲警的事心存疑慮,每天除了看電視、吃飯、睡覺,連大門都不敢出。


    到了第三天,宋建民終於過來了,還帶來了彪彪、亮亮和一個叫四喜的中年人。


    “亮亮,你怎麽出來的?”


    同樣作為外場釘子,楊劍跟這幾個人已經混熟了。


    亮亮是個二十一二歲瘦高個子,但顯得很成熟老練。


    “劍哥,我那天收到你的信息後就將對講機扔進了廁所,雖然沒跑過條子,但他們沒有證據說我是釘子,我是宋家寨的人,在自己村裏活動又不犯法,關了一晚上就把我放出來了。”


    “還是你們有經驗,我差點就被抓了。”


    彪彪在一旁笑道:“我們有個屁的經驗,那天差點把老子凍死,這麽冷的天我硬是從三十米寬的河裏遊過去了,要不然現在也在看守所蹲著,還是劍哥你牛逼,麵對條子也敢還手,我們可不敢。”


    “你們都知道了?”


    楊劍可不覺得這是好事。


    宋建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的事我拐子已經擺平了,你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門。”


    “那什麽時候去省城?”


    即便安全了,楊劍也不願意待在城關,萬一被條子秋後算賬,那就虧大了。


    “你們幾個遲一段時間再過去,留在城關幫我拐子收幾筆賭債。”


    “收賭債?”


    “對,我們先過去把場子搭建起來,你們把錢收到就過去,一共有五筆賭債,合計本金十五萬,利息收到多少都由你們四個平分,這期間沒有工資和費用,我的車留給你們。”


    宋建民將五張欠條遞給四喜,這次要賭債由他負責。


    楊劍不想留在城關,把宋建民拉到一邊說出自己的想法。


    “楊劍,之所以讓你留下,是我拐子的意思,這幾筆賭債中有一個硬茬,四喜他們幾個估計鎮不住,他說了,隻要這筆錢要到了,他額外給你一份提成,這事別告訴其他人。”


    宋建民看了其他人一眼小聲囑咐。


    “什麽樣的硬茬?你給我說清楚,綁架砍人的事我可不幹啊。”


    “不用你親自動手,四喜他們要債很有經驗,你隻要跟著就行,你就是不動手憑你這個塊頭就很有震懾力。”


    “究竟是什麽樣的硬茬?”


    楊劍感覺宋建民在避重就輕。


    “這個人名叫操武,也是在道上混的,在城關有點小名氣,手底下也有幾個兄弟,他欠了六萬塊錢,你們隻需要把本錢要回來就行。”


    宋建民這麽一說,楊劍算是聽明白了,這筆錢不好要,估計宋建豪出麵都不一定有效果,所以就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自己。


    見楊劍在猶豫,宋建民繼續說道:“你別太擔心,我們有欠條要錢不犯法,隻要不把人搞殘搞死我拐子都會兜底,不會讓你們吃官司。”


    暴力催收,楊劍早有耳聞,他對這個行為很是排斥,可加入豪哥的團隊本身就是遊離於法律的邊緣,想清清白白的獨善其身似乎不太可能。


    “楊劍,收債是個利潤很高的事,你現在要加緊籌集一些資金,到了江城我會帶你快速致富。”


    宋建民知道楊劍的轉變需要一個過程,不斷的給他洗腦畫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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